回府后,曲流殇见卧房没人。 问暖阳才知道,迟衡一直在饭堂等她吃饭。 她略感动,赶紧去了。 撩开帘子进来,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男人满身落寞,喝的脸色红红。 一见是她,“回来了?”乍一听,跟老夫老妻没区别。 但就是让曲流殇听出火药味。 她净了手,坐下。等着男人像往常一样给盛饭夹菜。 一般时候,他们夫妻为了隐私和情调,用饭的时候都不喜欢有下人伺候。 可迟衡却没动,只自顾自给自己倒酒。然后一饮而尽,一杯接一杯... 她认出来了,这酒就是这边的特产,烧刀子。一种烈性酒,驱寒用的。因为价格亲民,所以军中的将士在节日和庆功宴的时候常喝。 男人作了半天,也不见娇妻过来哄一下。心如死灰。 就这样吧,挺好的,继续纠缠没意义。 他望了望明明很饿,却不动非要等着人伺候的“娇小姐”,无奈一笑,问的随意,“去哪了?” 站起身,挑她最喜欢的,一一放入碟子,摆到她面前,“吃吧,刚热过,再不吃又冷了。” 曲流殇终于动筷子,傲娇的像个孩子... 这让男人又心软了,还想继续牵扯。 女人的话随之响起,“我先去逛街,然后去了墨门,后来又去了知府府。” 这么坦诚,出乎迟衡的预料。 可她的话还没结束,“我逛街是为了玩,去墨门是为了见旧情人,去知府府是为了套路大小姐。”她抬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她似乎一点不会被牵动,一边问话,一边吃的脸一鼓一鼓的。 没愧疚,没心虚,十分淡然。 她这样,让男人怀里的和离书更不想拿出来了。 这个纠结样,反而惹的曲流殇不满。筷子一摔,“我明日就走了,你大可放心!” 看到男人的不知所措,她继续澄清,“还有,我当初只是来走亲访友的,你...根本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说完,她起身,打算走了... 男人急了,眨眼到了近前。从背后将人抱住,“别走,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曲流殇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抱着回了卧房。帮她洗脸,洗脚,更衣... 她全程不吱声,木着脸。 反正心情不美丽。 男人微叹,转身出去... 没一会,回来了,手里提着食盒。各种新做的小菜一一摆开。 然后将假装睡觉的女人翻起,“没吃饱,再吃点儿!” 曲流殇也没拒绝,男人喂什么吃什么,一直到真的吃饱了,漱口,躺倒,睡觉,一气呵成! “......”伺候人半天,一丝笑脸没得的大直男... 愣了一会,认命的收拾狼藉... 等再回来的时候,人家居然睡着了。是真的睡了,听呼吸就听出来了。 他就... 一向温柔的他突然来了脾气,上了床拉下人家的裤子要行事... 本来就是吓唬的,谁知道,这女人即便醒了也不反抗,不拒绝。 甚至一句骂人的话都不吝啬给他。 他侧躺在女人身边,环住她的腰身,语气无奈,“你究竟要我怎么办?” 这回女人倒是有回应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反正我被人白嫖了几个月,毛也没得着。”真的,这男人她品透了。 十分有原则! 她这次付出的时间要打水漂了。 就因为不甘心,她才想离开前,好歹拉拢个人。 见她有活气了,男人心情大好,被她的话逗笑了,“呵呵...”。直挺挺躺在人家身侧,望着棚顶,“你太高看我了。东北军大将军不过是东俞朝廷封的。不是我也可以是别人。就算我向着你又如何?你就能拿到兵权了?”m.ba1zw.com 聪明人之间,无需问的仔细,一下就能想明白症结所在。 见女人侧过身不吱声,他笑的无赖,大手摸过去试探... 还是没反对。 他放肆了,将人翻过来,温柔的,缓缓的... 水乳交融在一起。 可过了好一会,女人还是如死鱼一般,这让他无力极了。不动了,趴在她身上... 许久后,她说,“我明日真得走了。”快过年了,再不走来不及。 ... 迟衡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结果第二天早上,身侧真的没人。 他慌了,大手反复摸了摸。屋内四处寻找,没有,还是没有! 眼睛扫到桌上一张纸。 他快速拾起,急急看起... 上面字很少,只六个字,“有缘无分,保重!” 男人身体颤抖,若此时去追,一定可以追到,但是追到以后呢? 他痛苦的滑下,瘫坐在桌子旁。 ... 突然走了的曲流殇,让东北各方势力震惊不小。 首先是轩辕爵。他还像往常一样,找“哥哥嫂子”一起吃饭,可美丽可人的嫂子没看着,看到的是憔悴不堪的大哥。 就一个早上,已经没人样了。 姿势还是曲流殇刚走那会的姿势,只不过身旁多了不少酒坛子... 轩辕爵抬手扇了扇,此情此景,跟当初他去西北找她的时候何其像。“你若放不下,不如就去找她吧...” 话没说完,被迟衡打断,“不必!当初说好的,帮你戍守边境三年,我定会说到做到。” ... 其次是白瑾尘那边,他压下失望,继续当他的苦行僧。 再次是兰香,一直在骂曲流殇是个没良心的,来去匆匆一声招呼都不打。这算什么好姐妹?! 最后,就是新招惹上的贺如梦。她昨晚已经知道曲流殇是将军夫人了,一早就来拜访,谁想却被告知人走了,去西南了。这什么意思,难道西南更好玩? ... 东北军现在全知道,大将军夫人离家出走了。 只有周将军明白,那女人应该是西帝无疑了。否则,一向重情重义,铁骨铮铮的汉子,能有什么原因放下这样的娇妻呢? 过了一段时间,东北军还知道一件事。大将军魔怔了。 只要闲下来,他就拿着木头雕刻。至于雕的什么无人知晓,因为他都是一个人躲在帐篷里... 一切被轩辕爵看在眼里。 他再次提议,“去找她吧~,我不会怪你的。” 迟衡胡子拉碴,也不抬头,十分认真的给手上的小人上色。的头饰,的衣衫,的裙子... 许久后,他叹息,“帮你驻守,跟帮她驻守没区别!我不在,雪域国那些好战分子一定会打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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