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带着陆圆圆逃走后,一路上再没有见过银刀卫的人,杨良可不觉得他们会放过自己。
“这……”
“种田的为什么要往这里过?”
“李公子,等到了京城,伱可要多照应照应我。”钟延寿道。
杨良向面摊的人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附近还有一条小路,乃是平常货商走私用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看这次勘察的人里面,似乎有宫里的人,我都塞了银子,还是不让我过。”
对方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陆圆圆身上。
杨良牵着陆圆圆的手,悄悄放慢了脚步,观察着目标。
可惜,自己从小路转过来时,河滩上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我与旁人约好了,要在这里等一个老朋友,就是在这附近。不过不用担心,等到了京城,我们依然可以再见。”
遇到土匪,尚有回旋的余地,无非使一些银子,大不了拼杀一场。
郑镖头听到这话,忍不住长叹一声,出门在外,最怕的便是这种事。
杨良问清了道路,带着陆圆圆离开官道,拐上了小路。
杨良憨厚一笑,道:“俺是种田的。”
眼下已经快要到京城,他们沿途设卡,会不会就是为了等自己自投罗网。
他盯着几人的脚尖,寻找着合适的站位,最好一开始就能放倒一个,剩下的人再想办法。
与车队分开后,便又剩下杨良和陆圆圆两个人。
杨良也在掂量,如果动起手来,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俺不知道,这里不能走嘛。”杨良道。
杨良一怔,他根本没有想到,抱起了陆圆圆,赶紧从桥上过去。
“好了,你们过去吧。”公鸭嗓的人忽然开口。
有许多人背着行囊,从此间经过,前面河岸上,站着两个官兵,正在检查来往之人的随身物品。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被银刀卫抓住,自己连个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至于自己,则是戴上了人皮面具,看上去平平无奇,无非一个赶路的大汉。
“以前,我说的是以前懂不懂。”杨良道,“现在我已经练出来了,自然不用再折磨自己。”
“大概是又想个法子收钱,他们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这些日子,我也没见你洗过澡唉?”沙飞烟道。
一个公鸭嗓开口道:“做什么的?”
如果真的被识破,也只好大干一场了,自己不想和对方干,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
自己的易容术愈发熟练,化完妆之后,陆圆圆真像一个又黑又瘦的傻小子,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一定一定,全包在我身上。”
陆圆圆牵住杨良的手,杨良有种感觉,过去这几个月,她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身后,公鸭嗓盯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大人,这个人很可疑呐,为什么要放他过去?”旁边一人道。
“点子扎手,真动起手来,我们还是要吃亏。”公鸭嗓道,“先盯着他,准备好了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