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在这里。”李老头举起手中的灯笼。
杨良快步上前,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杨良三两步将其放在船上,道:“看一看,这是不是你儿子?”
杨良接过酒坛,将冷酒一饮而尽,道:“老丈,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这件事既然是我碰见了,贵公子就死不了。”
李青阳天生聪慧,与读书习字一学就通。然而,有才却难免倨傲,说话做事,往往有些目中无人。
李老头举起酒壶,道:“这是给死人喝的,你要是愿意喝就喝吧?”
“呃……”
“年轻人,你在哭什么,是有什么亲人故去了嘛?”
“我在哭我自己。”
自己还是哭一通吧,杨良摸了摸眼角,也摸不出眼泪。
不等李老头说什么,杨良已经站起身来,大踏步离开。
“哈哈哈。”
“嘶……”
“老人家,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我儿子没有死啊。”
“不是,我是种田的出身。”
前方出现一个渡口,杨良来到河边,浑浊的河水由西向东,滚滚而过。
“呃……”
“儿子,真的是你?”李老头吃了一惊,看着儿子伤痕累累的模样,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正这时候,远处忽然火光烛天,将天空烧得一片火红。
“有胆子的留下名字?”
无意之中,便得罪了附近的吕大官人。
杨良抹了抹眼泪,哭了一通,心头松快了许多。
“快走,快走,我放了一把火,身后骂街的人来了。”
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
“赋……”
杨良取出好用的水壶,咕咚咚灌了一阵酒,瞧着面前滔滔河水,他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想要赋诗一首。
“儿子欸,你死得好惨呐,是爹没有本事,没办法给你讨回公道。”
老者哭了一通,才忽然发现一个年轻人蹲在自己身边,一边哭一边烧纸。
杨良赋了半天,也赋不出来,大概是诗兴不够。
但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希望,便备了一叶扁舟,守在了河边。
“那你怎么救我的儿子?”
可这里是吕家的天下,他把我儿子请到府里喝酒,将犬子灌醉之后,便诬陷他偷了银杯,好一通毒打,将我儿子灌在了柴房中,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div class="contentadv"> 杨良听明白之后,伸出手道:“老人家,你手边的酒我能不能喝?”
这时,一道哭声从不远处传来,杨良扭头看过去,见一个老者坐在河边烧纸,一边哭一边诉说着什么。
原来这老者姓李,乃是附近李家沟人,他还有一个儿子,名将李青阳。
李老头诧异地盯着杨良,见他虽然一脸败相,骨子里的气度却有股贵气。
杨良站起身来,放声大笑。
此时明月在天,清风在怀,杨良忽觉这天地格外开阔,连日来的郁郁不乐,已然一扫而空,胸怀之中,已被清风明月和诗兴装满: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听仔细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万里独行黑蝴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