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剑尘二人尽皆一愣。
帝境，分为操控与掌控。
操控之境，为大道操控，与大道同等，或者说，大道感悟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大道成为友，并肩作战的友人。
而掌控，则是超脱大道，直接掌控一道。
帝境巅峰，说的就是达到掌控之境。
剑尘、栾秋生、屠凌天三人都是这个境界。
而整个擎天大陆，掌控帝境也不过双手之数。
这一境，极难达到，因为这需要跳脱出大道束缚，彻底的掌控一道。
栾灵儿却是从王境巅峰，直接登临帝境巅峰，这让剑尘二人如何不惊讶？
“也不算是，只是灵儿在操控之境停留的时间很短，气息爆发三月，持续不断，直接破境掌控帝境。”
栾秋生轻声解释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当初鸣阳三人一直不破境帝境，是为了加快破境掌控帝境的时间？”
剑尘顿时明白栾秋生的意思。
“若是那剑鸣阳，倒是真的有可能！”
屠凌天眼中闪过一抹追忆：“那小子，是老夫生平仅见的奇才，《归一诀》《战天诀》，这些奇奇怪怪的功法都是那小子改善而来，要说他能找到什么更快跳出大道束缚的方法来，我是一点都不奇怪。”
“你提起这个……”
剑尘转头看向屠凌天。
“你如此重视这林凡，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屠凌天意味深长的看着剑尘。
剑尘顿时沉默下来，低头看向下方修炼的林凡。
栾秋生亦是低头看了过去。
他们都很明白，剑尘修习剑道，修习《归一诀》，修习《战天诀》，参悟封印剑道，杀伐剑道。
除了光明剑道和寂灭剑道外，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跟万年前的剑鸣阳几乎一模一样！
“在南荒的时候，你就看出来了吧？”
栾秋生收回目光看向剑尘。
剑尘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当初，看到他，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鸣阳！他身上，有着鸣阳的剑道气息！后来，他一路成长，感悟杀伐、封印两大剑道，让我更加看到了鸣阳的影子！我一度以为，他获得了鸣阳的传承，甚至觉得，他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鸣阳！”
顿了一下，剑尘摇了摇头：“可是，当他成长到王境之时，我知道，他不是第二个鸣阳，他有自己的路，他的大道之路，与鸣阳不同，他比鸣阳更加坚韧，更加……天资卓绝！哪怕他是获得了鸣阳的传承，他也不会成为第二个鸣阳，因为，他必定能走的比鸣阳更远！”
栾秋生、屠凌天二人纷纷点了点头。
这一年多，二人也仔细的调查过林凡的过往。
对于，剑尘的话，他们无比赞同。
这小子的崛起，比起一开始就在剑阁修炼的剑鸣阳，精彩了太多太多！
嗡！
突然，一股异样的波动从下方传来，几股恒古气息一闪而逝。
嗯？！
剑尘三人脸色陡然一变，纷纷低头看向下方修炼的林凡。
“刚才那是……”
“帝源秘境的气息！？”
“不止！还有那几处远古遗迹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惊呼出口，齐齐身形一动欲要跃下。
“不要打扰他！”
一道清冷的呼喊声传来。
声音响起时还在远处的灵剑峰，当声音落下时，一道倩影却是已经出现在三人面前。
栾灵儿看着下方正在修炼的林凡，眼中充满了复杂之色。
那小子，做到了？！
“灵儿，林凡这是……”
栾秋生轻声道。
“鸣阳哥的秘密！”
栾灵儿轻声开口：“当年，鸣阳哥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好像做到了！”
嗯？！
剑尘三人同时惊了一下，齐齐张嘴想要再次问询，可栾灵儿一句话将他们的话堵了回去。
“具体我也不清楚，鸣阳哥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说，等他成功，或许就明白了！”
三人愣了一下，再次齐齐低头看向那道盘膝修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