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江湖路远，希望咱们不要再见了！（求订阅求月票）
程光并不知道老邓头来过了，又走了。
修行过来，又休憩了一会，老邓头终究是没有过来。
一天一次的教学也没能坚持住。
程光摇头失笑，也不打算派人去请老邓头过来了，老邓头毕竟是天人境的强者，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
这随性洒脱的性子，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学得会的。
第二天，程光除在青楼碰到了老邓头外，其他时间，他就没有露过脸。
到了第三天，已然是与老邓头约定好，教武学的最后一天。
今天一天，天色初亮，老邓头便出现在程光的眼前。
他原本就花白头发，此时显得更加乱糟糟的，像是思索什么东西，想不出来，有点纠结地抓自己的头发。
“……”
只是点头。
若就这般看来，似乎也能说得上是正常水平了。
程光一觉醒来，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间，看向院中老邓头时，发现他不再望着天穹，脸上带着微笑，一副陶醉的模样。
但是……
关键是老头子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啊。
程知海上位者的从容气质此时荡然无存，面上全是欣喜，一时间都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要是程光以后再找他帮忙，做什么事情，他还不知道会陷入什么风波中。
“好好好，这个好，你要是遇到什么生命危险了，我出手保你一命。”
“更何况，你教了我天罡星斗呢，说起来还是你教我的东西多，我随口说的那几句不算什么。”
但他还是明白了程光的大致意思。
程光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应那初升的绚日阳光，同时也沉浸在自己的内世界中。
程光领悟的这条武学，或许才是正道。
变通得很灵活。
“并且你爷爷还怀疑，这门武学对于生育能力也有一定限制，不然我程家怎么会三代都是一脉单传，为了让你给咱们程家开枝散叶，你爷爷决绝不让我教你血海狂刀。”
发现这老邓头在问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不自然，以往随性洒脱的他，在问这问题的时候，反而有点女儿家般的扭扭捏捏。
老邓头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笑容，笑道：“二境了。”
说是偷师，其实也算不上，毕竟他还是程光的领路人。
程光似乎是猜出来，老邓头从问他的话中，得到了什么感悟。
老邓头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含笑向着皇宫方向点头示意。
老邓头仿佛看到了程光变化成了星辰。
宋运起再次返回，手中拿了一沓宣纸，好似全是抄写本。
这正经的问题，怎么被老邓头以这么一种扭捏的姿态问出来，反而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程光按捺下心中奇怪的想法，倒也没有多想，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天穹，开口道：
“老邓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前辈可是要在临走前，教我什么？”
“天人出手了……”
老邓头尴尬地笑了笑，旋即又是抬眸瞪向程光，一幅讨打的模样。
他虽然是穿越者，但这种涉及专业的知识，他也不太懂，宇宙的本源是一个小黑点，经历宇宙大爆炸之后，才变成那般他熟悉的宇宙模样。
“我从你的意境之中，感受到了毁灭与新生，一个黑点爆炸开来，产生万千星辰，这就是你认为的星辰本源吗？”
而在无数强者关注着的镇国公府，万象园内。
程光得到老邓头的回应，整个人轻松不少。
毕竟不是所有人武者都愿意争强好胜，隐藏自己底牌。
“老头子我该回武帝城了，江湖天高路远，程小子，希望咱们不要再见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老邓头忽然出声问道：
“那个程小子，我问你，在你眼中，天地星辰是怎样存在的？”
细细回忆，感悟程光的修行过程，以及程光所领悟的天罡星斗的意境。
“老邓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要不这样，要是我在未来遇到什么生命危险了，你出手保我一命？”
就能诞生那么多的星辰吗？
老邓头百思不得其解，苦苦思索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诸多寒门学子想要出头，必须要拼，所以基本没有一个能够藏得住本事的。
宋运起去抄录一份资料，也是在某种方面规避了责任，同时让程光得到了资料。
修行之路，达者为先。
老邓头性子随和，就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农家小老头，他也就没有过多的坚持了。
若这些标有“不详”字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黑袍人……
老邓头又拉着程光东拉西扯了几句后，想要直接向着程光开口寻问，但这老脸终究是有点拉不下来，索性轻轻咳嗽了一声道。
程光没有多想，先是让一旁的青鸾给老邓头准备一些茶水后，到院中开始修行。
此时程光的每一次挥手，老邓头都感觉是在打向自己的老脸上。
“我学会了。”
怎么过来一趟，反倒成了他被教了？
这种恩情欠下了，可不好还啊。
似乎觉得还没有看够。
那个小黑点是怎么来的，没有人知道。
程光眼眸不变，目光平静如水，翻阅着桌上的宣纸。
程光微微颔首：“你去拿一份给我看看。”
低着头颅，喃喃自语。
老邓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天刚蒙蒙，淡青色的天空被淡淡的橙红色所渗透，他便踏着日光，来到程光院前，找到了程光。
老邓头一把年纪了，一想到自己这个岁数还欠下这么大的人情，又有点想哭出来。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凉亭处，一处阴影处，宋运起的身形显现，恭敬地看向程光，行礼道：“世子。”
“你爹被逼着学，但是到了你这时，就不让你学了。”
程光听着程知海的夸赞，只觉得脸上通红，浑身上下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虽然听不懂什么原子，粒子。
“所以，你把自己也当作了星辰？”
一整天，身子一动没动。
刻意在比武会试前，尽量不出手的武院学子大有人在。
程光思索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了避免以后的大麻烦，先让程光说出一个要求，满足了他，把恩情还了再说。
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黑点爆炸，能产生万千星辰，那个黑点，又是什么？
老邓头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灵感，但又没有丝毫头绪，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但。
“我们程家的血海狂刀，杀气太重，太苦太累，不适合你。”
他就是一个路过，被误伤的咸鱼。
“来来来，程小子，你我签字画押，承诺就仅此一事，我们之间传道授业的恩情，就此断绝，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这把老邓头急得抓耳挠腮，忍不住有点上窜下跳，头发也被他揪成了现在这个乱糟糟的模样。
他先是深呼吸，紧接着，摆动手指，以宇宙星辰的轨迹在空气中划过，瞬间，院中场上的沙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微微震动。
比他的更高级，比他的更强大。
“那就好，这位邓前辈原本就了不得，现在就……更了不得了……”
目光收回间，隐隐有点颤抖，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平静。
太细了。
察觉到程光回府时，惊喜地起身，向着程光迎上来。
这老邓头似乎是因为在还人情这事上，吃过什么亏，导致他现在无比慎重。
根本没必要。
他其实也有点迷惘，作为穿越者，多少都会接触过宇宙是怎么诞生的这些知识。
“这憨憨，竟然也去参加比武会试了。”
内心充满平静和满足。
程光目光落到宋运起的身上，发现宋运起的手还在轻轻颤抖。
看着程光，他又有点不好意思。
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恩情给还了。
“嗯。”
真的是只需要简单走个过场。
并且，程光知道，活下来的人，数目肯定不小。
程光见到老邓头后，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颇为恭敬。
“老大～”
程光点头。
天穹中，隐隐有异象出现，金辉初现。
程光眼眸微眯，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就越是抓不住。
“我就说，这段时间，他都已经回京都了，怎么还能耐得住性子不找我。”
不仅有什么时候加入大魏武院，甚至于加入大魏武院已经几年了都有写明。
“天人几境了。”
“不然，在我的细心教导下，你的武学领悟速度，指定进展飞快。”
甚至于事后追查起来，也查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即使是遇到了，老邓头也觉得，不需要自己出手，镇国公那个老头子也会出手。
一个个疑惑出现在程光的心头。
程光目光收回，落到这次大周武院要参加比武试炼的一众人身上。
程光细细看去。
有这般描述的人，在大魏武院此次千余人的队伍之中，只有十来个人有这般描述。
以往程光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程光看到这宣纸上的资料，一时间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说罢，宋运起缓步后退，身影再次消失在阴影之中。
就是程光走的道路，和他走的道路完全不一样。
“学不会也没事，没事……”程知海还在安慰。
程知海看出来程光似乎有心事，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出言宽慰道：
“光儿，邓前辈教的武学难度太大，你一时半会学不会，不必放在心上，大不了，爹再给你找找其他简单一些，品质也不错的武学。”
老邓头问道。
遇事不决，老邓头打算从原点出发。
“姓名鲍其峰，24岁，大魏武院二年学子，修为境界五品开神境，武学不详，罕见与人交手。”
程光毕竟是镇国公世子，身边的麻烦事指定不少。
昨日买的小饰品，翠玉簪子已经别在发中。
“这样吧，程小子，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你想要什么公主，妖女，以后跟我说，我都尽量帮你搞回来。”
程光搞不懂老邓头是在看天穹看什么，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纠结呢？
字迹虽然凌乱，但是可以分辨出来是什么字。
一边摸着，一边将从程知海那里拿出来的宣纸放到桌上。
可是这灵感，就像是时间一样。
天罡星斗，还能把自己整个人当作一个星辰？
老邓头瞪着老眼，干巴巴地看着院中空地上，挥舞着身体的程光。
一旁白书宣如同一只黑猫般，缓步贴了上来，将玉脸放到了程光的手边，只需要程光抬手就能抚摸她的红唇，秀发。
“老邓头？你看完了？”
“嗯，还可以。”
只是，这正常水平，是不是太高了？
老邓头苍老的面容有点绷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后，含糊道：
老邓头思索良久之后，决定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程光抬手，就像是撸猫一般，在白书宣的头上摸了摸。
老邓头却是挥手，咳嗽了一下，“程小子，你就不用叫我什么前辈了，我说过，我不在乎这个，你叫我老邓头就可以。”
也不是不行。
他本来是想要占镇国公程老头的便宜，所以才会答应来镇国公府教他孙子学天罡星斗的。
“他们先是布局白书宣引我出城，然后刺杀我……”
和绚的阳光打在老邓头的脸上，印出深深的阴影，让他五官更加察觉深邃。
哪怕那些黑袍人所图再大。
直到傍晚时分。
他仿佛是理解了什么，仿佛是弄懂了什么，也仿佛是释然了。
老邓头走了。
程光点头。
其实，不少神通品阶也都给区分出来。
老邓头心中有点酸酸的，也跟着程光抬头望了一下天穹，犹豫一下，问出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问题。
程光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可经不起，也承受不住什么大风大浪啊。
<div class="contentadv"> 老邓头想要让程光随便提个要求，但却发现，程光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承诺一样。
程光也没有将老邓头的话放在心上。
程光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一眼，面露古怪。
好似是什么手艺活做多了。
说着，老邓头又是感慨起来。
这是老邓头从未想到过的。
不是，问个问题，您老紧张个什么？
还羞涩起来了是吧。
那道威严目光缓缓收回。
他一开始听老邓头把这天罡星斗吹得多么多么牛，说什么我只教三天，三天学不会，一辈子都学不会。
“天地星辰，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样，本质都是原子粒子构成。”
“邓前辈。”
他就是一个，想要安度晚年的糟老头子罢了。
程光刚到地方，程知海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光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大部分的大魏武院学子的信息，都记载在上面。
正常水平？
“光儿，那位邓前辈呢？”
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团将他笼罩在其中，周围漆黑无比，让他惘然不知。
青鸾抿了抿红唇，轻笑出声：“这么一看，来挺简单呢，不需要世子烦神了。”
却是风平浪静。
面容苍老，满脸皱褶，深邃的眼眸却是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的光泽，璀璨而坚定。
“如果你有生命危险了，就通过这个星光来叫我，只要你还在四方人间，我都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程光：“……”
“这么多年，终于是又有一位天人迈入二境了么？我没想到，竟然是武帝城的那位率先突破。”
即使是这般细，也有不少人武学一栏，标有不详，一句罕见与其他人交手便轻松带过。
“姓名姬存福，22岁，大魏武院五年学子，修为境界四品神通境，武学叱风拳，神通品质中。”
毕竟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了。
程光嘴角微抿，带着笑意道：“倒是难为你了。”
只是看一眼，程光就笑了。
像是一座石碑，静静地守望着时间。
老邓头神情疲惫中，又带了一丝兴奋。
名义上，他是在教程光，实际上，他是在偷师。
“他竟然更强了？”
价钱虽然不贵，但戴在青鸾的头上莫名的好看。
“这天下诸多武学，就属邓前辈的天罡星斗最难领悟，我儿能够学会天罡星斗，已然是半只脚迈入天人之境啊！”
“你今天必须要说一个。”
“老邓头，我这武学领悟得如何？”
要知道。
说实话，他这次能够突破天人二境，全部是依靠着程光的指点。
程光特意吩咐青鸾，不要让仆从打扰老邓头。
程光将两摞宣纸摊开，平铺在桌面上，将大魏和大周这次参加比武会试的所有名字一一记下，并且还着重地观察了下，注有“不详”文字标识的人。
待程光一轮修行结束，擦拭着额头上泌出来的汗珠时，他才颇有点意犹未尽地回过神。
宋运起连忙点头，应了一下来。
程光目光落到宋运起的身上，问道：“执灯司这边有大周武院参加比武会试学子的详细资料吗？”
“好像是那位邓城主……”
同时间，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自程光的身上弥漫开来。
上面的墨水还没有干。
当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他没管愣在原地，抬头望着天穹，好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老邓头，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老邓头现在只想着尽量忽悠程光把他这个人情给还了。
程光忽然开口。
“姓名尹伯君，23岁，大魏武院三年学子，修为境界四品神通境，武学焚天掌，神通品阶中。”
程光听了程知海的话，心中不以为意。
“为什么呢？”老邓头不懂了。
是不是说，黑袍人其实是大魏那边的人？
来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
程光的天罡星斗，与他不同。
是或不是，程光还需要再验证一下，得看看大周武院这边，参加比武会试的学子中，写有不详文字标识的人，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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