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人是人蝼蚁是蝼蚁他们想干什么(2/2)
不过唯一的好就是他生了个不错的女儿小荔
肥仔祥很瘦，叫肥仔，是因为他以前很胖
但是即便是这样，家里的墙壁上却多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学校外面的茶餐厅里
肥仔祥看着他们出现在门口，下意识的起身，然后又坐下：“去，小荔，給客人开门”
鬼佬迈尔斯冲上去，一个人直接放倒了五个社团人员，引得台下一片鼓掌叫好
肥仔祥放下不锈钢碗，招呼着女儿小荔：“书是读不完的，不吃就冷了不好吃了”
林怀乐再度大声呵斥了起来：“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你甩不掉的”
此刻
“你年纪还小，你不懂，你不知道，那我跟你说”
“呵呵”
小荔被林怀乐松开，低声呜咽抱手蹲在地上，身体颤抖
没多久
小荔被吓得尖叫
六楼
迈尔斯的目光就一直聚焦在了台上正在发言的代表小荔身上
中间摆着斩开的烧鹅正冒着热气，蒸熟的鲍鱼仔夹杂着蒜蓉的香味
随即迈尔斯开始发言
“好的吧”
本就发展不好，再加上倒数，所以也就越来越脱节了
劏房里几乎是一览无余
肥仔祥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手腕上戴着廉价电子表：“吃，吃烧鹅，你最中意的”
他目光盯着小荔：“他如果需要的话，你就在酒店过夜吧，就这么简单”
早就准备好的记者长枪短炮对着这个洋鬼子开始一顿影，到时候挑出一张角度最好的照片来做报纸新闻配图
林怀乐重新点上一支香烟，叼着烟下颌微抬看着窗户外面：“你看看你们这里，房间小就算了，就连窗户都只有半边，每天一睁开眼，你获得的阳光就比别人少几分！”
他回头，抬头看了眼楼上肥仔祥住所的方向，依稀能够看到站在窗户前的小荔
当一座现代大厦的写字楼在夜幕下灯光璀璨时，高楼的底下的平民小屋被对比的那么鲜明
吴志辉坐在座位上，听着那边学校里的动静，时不时的夹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只要你答应我，做这单事，陪好我的朋友，就是你的了”
“嗯，说的很对”
在这里，街头巷尾隐藏着许多被称之是笼屋
左边是厕所跟厨房一体的，不过两平而已，盖着的马桶上面用块横板架着，上面摆着锅盆
他反而是大搞自己的翻版黄碟产业，同时增多这种小的洗头房、不入流的夜总会，以低价来获得胜利
楼道里灯光黯淡，沿着逼仄的楼道一直向上，走在里面能闻到楼道里潮湿的那股味道以及尿骚味
何辉过去把车门打开，看着准备上车的林怀乐，他目光闪烁，忽然出声说道：“乐哥，这件事，要不再斟酌一下？”
便宜又实惠，拿多一部VCD就可以让自己在阴暗中宣泄自己的欲望
小荔惊恐的看着林怀乐，抱着手臂蹲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他跟着提议：“要不，我跟飞机进去就行了，乐哥你在车里等着，我们很快就出来了”
小荔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老师说过，贫贱不能移，我相信，只要..”
“嗯，我让学校选的你”
“是啊乐哥”
“刘总”
那天晚上，他玩的很疯狂，也染上了修仙的瘾，一脚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走到中间的位置，总算是到了，林怀乐站在门口，透过纱窗能够看到里面
林怀乐停了下来，指着抱头缩在地上的肥仔祥：“他也知道再吸就会死，为什么不去戒毒所？”
刘耀祖这个人极为圆滑，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绝，在看到迈尔斯的表情的时候，就试探性的呼叫迈尔斯
折叠桌一打开，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过路的地方了
“噗通.”
“是的是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打他打的很狠？”
“很多对不对？”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小荔也不怕，也很懂事的不会往外说，很关心他
说着
她眼中带着泪水，看着眼前的林怀乐，咬咬牙直接拒绝：“我怎么样也不会答应你们的”
以前是在码头做帮工，早年娶了个老婆，生下女儿后没多久，老婆车祸死了，拿得了一笔赔偿金
吴志辉接过望远镜看了起来，还真是大D描述的这样，能明显的看到刘耀祖在跟他说话，但是迈尔斯没有反应
长得清秀又有气质，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依旧掩盖不住那洋溢的青春活力，身材也开始出现发育的雏形了
“读书，当然是为了增长知识，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他双手撑着膝盖，俯身下来看着小荔：“你最乖了，又懂事，你老豆有你这个女儿，真有福气”
小荔表情惊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贴在了窗户口，双手紧紧的攥着，指关节发白
“不害怕”
小荔表情惊恐，身子微微颤抖，只是重复的摇头
“你借钱给他还了赌债好不好？我以后还給你，我学习成绩很好的，等我出来找多工作，就可以还給你”
林怀乐脸上笑容始终保持不变，支持以恒的笑：“我也记得你，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又抬起手，手心摆着一张证件照，这是小荔在学校的照片
林怀乐那天在学校办公室就注意到了，鬼佬迈尔斯多看了小荔几眼，人都出去了还在看
他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背对着自己，扎着小马尾坐在摆在窗户口小“书桌”的女儿，目光闪烁
林怀乐本性暴露，抓起一旁的书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书本倒了出来，抬脚踩在作业本上：“你凭什么？凭这几本破书？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是不能比的！”
日子勉强还凑合着过吧，只不过好景不长，肥仔祥在一次喝酒的时候，被朋友带的出去玩
小荔连忙让开了位置
“你情我愿”的事情，那就没有什么太多好说的了，对吧？！
外面
见他没有反应，眼珠子转了转，手肘捅了捅他，强行打断：“还有多久啊？我都想走了”
“你真的很天真！”
“滚！”
这也是为什么，官仔森作为深水埗的地区“领导人”，本来赚不了什么太多的钱
他叫肥仔祥，林怀乐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找他
远处
“不用”
但是吉米仔这个头马，却能带着他们风生水起，风风光光的
林怀乐再度一笑，看着谈吐落落大方的小荔，摸出香烟来夹在手里，也不点燃
小荔闻言只得嘟嘟嘴，点了点头：“可不能做什么坏事，等我读书出来，找个好工作挣钱了，日子就好了”
何辉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记得这个发言的小荔，那次跟林怀乐来学校，自己在校长办公室见过这个学生，她正好出去，就多看了一眼
他怎么会不心虚呢？
“好吧”
“我前一阵子听人说，好像戒毒福利中心好像又可以领药物了，你记得去”
“这些钱马上就是你的了，你爸爸都已经答应了，他没有选择的，我都救不了他，只有你能救他”
何辉跟着掏钱，又是十卷，桌子上摆上了二十万，真就成了一座小山了
“对”
今天的她，看起来更吸引自己
门被敲响
而且这些建筑十分破旧，所以构成的画面也就相当的压抑了，跟其他地方比起来，对比非常明显
“他们最起码都是打断你老豆一条腿，或者用刀斩断他的手，他又修仙又赌，他没钱还的”
正说着呢
林怀乐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们，是你不帮你自己，你只要答应，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种事情他们见惯不惯了，这种地方，每天上门催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太常见了
小荔吓得尖叫，但是挣脱不开林怀乐
“誒，怎么会呢”
小荔攥着拳头在面前挥舞了一下，看上去自信满满：“放心吧叔叔，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怀乐脸上笑容浓郁，很开心，终于是搞定了这件事情
高龙耸立，霓虹璀璨
林怀乐站在门口，隔着纱窗看着里面，透过纱网看到了小荔的模样
“你也找不到更好的伴侣，你现在不抓住机会，你在等什么？”
林怀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发言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怀乐跨步拉到小荔的跟前，居高临下：“我告诉你，我这是非常温柔了，那些追债的人可不是这么简单”
林怀乐摇了摇头，跨步走了进去：“我一起过去吧”
小荔不假思索，跟着回答到：“只有学习到了更多的东西，以后才能有更高的成就”
“不用谢叔叔”
深水埗其实是香江最早时期的发展区域之一，亦曾为工商业及交通枢纽，只不过逐渐没有跟上时代
“你再看看这里，这里什么样子！”
林怀乐连忙做出安慰：“二十万赌账而已，我可以帮他平了，另外.”
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端着不锈钢碗，拿着筷子往嘴里扒着的米饭，时不时夹过折叠桌上的菜
今天晚上吃的非常丰盛
飞机上去，不耐烦的把这群孩子打发走，摸出纸巾擦了擦车标：“一群扑街仔，摸坏了把你们当了你们都赔不起”
深水埗这个地方，算是香江比较穷的地方了，论穷，深水埗绝对是排的上号的
小荔摇了摇头：“我认识您，在学校见过你，明天学校有个活动，就是您出钱赞助的”
高楼耸立，霓虹璀璨
“只要什么？”
主持人按照活动安排开始活动流程
林怀乐必须要亲自出马，以保证万无一失
再有多钱，可以去洗头房、小娱乐场所叫多一个小姐，也算是乐哉悠哉了
自己，不过是一个被烂赌鬼、瘾君子父亲卖出去的一个货物而已
房间很小，林怀乐进去，何辉跟飞机两人就站在门口不进来了，各自抽着烟
小荔目光与林怀乐对视
小荔站在原地，跟林怀乐交流了起来，林怀乐有些好奇：“你不害怕陌生人啊？”
林怀乐眉头一皱，扭头看着何辉
刘耀祖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小荔放下筷子，起身过去把门打开，看着门口站着的林怀乐一行三人
本就狭小的桌子就被钞票給堆上了，一卷一卷的十卷直接堆成了小山
这一下子就让鬼佬迈尔斯的DNA动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小荔的身上：“你很懂事，但是也很单纯，真的很单纯，穷人的孩子应该要早当家的”
两人现在就是化身偷窥狂魔，刘耀祖在前面演，他们两个就趴在后面看，狠狠地视奸林怀乐
“因为他没有钱，进去里面就会被瘾折磨，戒毒所也只是简单帮他一下而已”
林怀乐努嘴示意了一下钞票：“我还可以再給你们十万”
即便是这样，这里依旧每年还是有几十万的常驻居民
他对症下药，花费了点功夫拿到了小荔的资料，再安排人搞定一下这个肥仔祥就行了
肥仔祥身上穿着的深色Polo衫看上去就很脏，头发油腻腻的，额头往外冒着虚汗
而坐在那里低头吃东西的爸爸肥仔祥，同样也是
这是他们一早就说好的剧本，小荔接受不了，那就刺激刺激她
林怀乐看向了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耀祖，自来熟的搭话主动说道：“迈尔斯先生，不介绍一下这位朋友？”
大D专门带多了一个望远镜来，趴在窗户上往那边看：“扑街鬼佬，竟然一个人干倒了五个人，我看的都觉得尴尬”
大D跟着又道：“今天发言的学生，但是长的挺清秀的，鬼佬眼睛都看直了”
头顶上昏暗的灯光打下来，林怀乐身体的阴影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将小荔逐渐遮盖
穷的地方，哪怕它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人，就有最原始的欲望
“你真的以为你以后就能飞出这里？不是的，从来都不是，没有机会你这辈子也就这样”
没有谁会多管闲事
小荔现在十六岁上国中了，学习成绩一直都非常不错，一直都是班级第一年级前五
肉沫蒸蛋冒着肉香味，白灼菜心看上去也绿悠悠的，不再像往日那般焉乎乎
校服下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育，脸上还带着满满的之气，非常清秀
“在这里，就连呼吸新鲜空气、多争得一点阳光都是奢侈的，你凭你自己？你凭什么？”
小荔十五六岁，身高已经到一米六了，扎着的小马尾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小荔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却不动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怎么忽然一下子”
送上门来，你吃不吃啊？！
林怀乐精明着呢
他盯着小荔：“你只能出去做工挣钱，没有学历没有本事，在香江你能做什么？酒楼？应侍生？”
看到小荔，迈尔斯立刻就想起了一个人
“诶呀，参加活动，都是这样啦”
“知足吧，你跟他达成协议的时候，我们应该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林怀乐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小荔：“二十万，你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对吧？”
林怀乐把香烟叼在嘴里，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来：“你说，这人，读书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
五分钟后
小荔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来：“代价呢？”
远处茶餐厅里
吴志辉一手拿着望远镜看着学校，一手拍了拍耳朵里挂着的耳麦，身临其境，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来
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