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今日，就这么死在这里！
唉！
张正哲摇摇头，心中哀叹不已。
不过，军团长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传令下去，”
张正哲深吸一口气，道：“各团、各营、各连，尽最快速度整理战场，调转炮口。一刻钟时间，立刻投入战斗！”
“是！”
身边参谋连忙应道。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炮兵师各部开始忙碌起来。
简单地打扫了战场之后，一门门大炮也再一次调转炮口，瞄准了闯军主力部队那边。
“校准参数！上调二，延伸一！徐进弹幕，发射！”
随着炮兵参谋的命令下达，炮兵师的各门大炮，也调整好了参数，纷纷开始轰炸。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炮弹，飞上天空，朝着闯军主力部队那边飞了过去。
不多时，炮弹已经落到了闯军人群之中。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掀起剧烈的气浪，朝着四周席卷过去。爆炸带来的钢铁破片，四散飞溅，瞬间就没入到了周围那些闯军士兵的身
体之中。
哀嚎声，不绝于耳。
然而，很快就被猛烈的爆炸声，掩盖了下去。
短短时间，地面上已经留下了数不清的残肢断臂，浓郁的鲜血裹杂着，流淌一地，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此时此刻，李自成同样有些吃惊！
“怎么回事？这些大炮，怎么又响了？”
李自成眯着眼睛，心中有些疑惑。
尽管身边的军师、幕僚，并没有开口回答，不过此时的李自成，心中也想起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刘芳亮所部袭击衡王大军炮兵阵地的计划，失败了！
就是不知道，刘芳亮现在怎么样了。
李自成心中哀叹一声，深情也变得阴沉下来，感觉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衰老了十几岁一般！
袭击衡王大军炮兵阵地的计划失败，意味着什么，李自成心知肚明！
不仅仅是李自成，就连站在李自成身边的宋献策等人，也都心知肚明。
这个计划的失利，意味着衡王大军的炮兵阵地，将一直发挥作用。
届时，前线闯军各部非但要进行肉搏战，还要被大炮打击。
原本闯军各部就没有多少优势，甚至隐隐之间还有一些劣势。
而现在，有了衡王大军火炮的持续轰炸，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些原本就不多的优势，就可能转化为劣势。
届时，他们将彻底没有一丝胜利的希望了！
难道就这样要失败了吗？
一时间，众人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说话。
尤其是宋献策，额头上更是
冷汗淋漓。
要知道，选择与八旗结盟，伏击衡王大军，正是他宋献策一力主张的。
而现如今，竟然使得闯军深陷困境，还有大败的迹象。
如此种种，怎能不让宋献策感到胆怯、害怕。
许久，宋献策才开口喃喃说道：“闯王，咱们……咱们要不撤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