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有一点我敢肯定地告诉你，你杀死的人是枉死的。不管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那都不是真相。”
男人顿时垂头丧气，双手紧握，骨节泛白，低着脑袋，尽量掩藏心底的震惊。
要是别人说这些，他绝对不会相信，可眼前的小姑娘连他喝了那女人的血都能看出来，还有什么是她看不出来的。
“真相是什么？”男人惴惴不安地问。
如果他看见的不是真相，那当年一定是有人用手段欺骗了他，让他不得不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将那女人杀了。
她死了，最得利的人是谁？
是他现在的妻子。
如此一想，男人的手握得更紧，下颌线紧绷，牙关紧咬。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顾清清的语气不疾不徐，慢悠悠地看了看男人，“你喝了她的血，她将所有的情爱都放在这一滴血里。
回去把当年的事理顺，查出真相，再去她的坟墓上道歉，你的病也许就没事了。
这是我给你的建议，能不能做到要看你的手段，要是她还不原谅你，可以再来找我。”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顾清清冷笑，“强制干预，会折损你的命数，说不定你会死。帮着坏人作恶，冤枉枉死之人，这种因果我不想沾惹。”
男人呆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没动一下，宛如雕塑。
如果小姑娘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实在可怕，他掉入了一个别人精心布置的局。不但成功弄死了他的前妻，还断绝了他的子孙缘。
甚至多年以后还能利用这个因果弄死他，太可怕了。
“杭默然！”顾清清朝里屋喊了一声，见人出来，朝他挥手，“把人带回去吧！”
男人很听话，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
江靖远目送着他们上了车，才回身将店门关好。
带着顾清清回房间，两人躺在床上，拉灭电灯。
“清清！那人怎么回事？怎么出去的时候失魂落魄的？看着很是凄惨，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
顾清清打了个哈欠：“那是他咎由自取，我猜是他年轻时遭人算计，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尝了那人的血。”
“什么？”江靖远被顾清清的话吓一跳，“不会吧！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凶狠的人？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这谁知道。”顾清清不以为然，拍了一下江靖远，“你激动什么，跟你又没关系。那只是我根据他身上血煞的雾气判断出来的，到底是不是还不好说。
那丝血色雾气一直缠绕在他的心窝口，应该是极爱这男人。
他的子女宫塌陷，膝下无子女，奇怪的是血雾中明明隐藏着一丝青黑色，那是胎儿还没出生就被弄死后形成的颜色。
我猜那个女人死时，她的肚子里怀着孩子。只是男人不知道，将她给弄死了。”
“天呐！如果男人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他前妻是冤枉的，会不会发疯杀人？”江靖远紧了紧手臂，将顾清清用力抱住，“如果是我，保证会疯。”
顾清清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躺着，闭上眼睛：“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学校呢。那是人家的人生，跟你可没半毛钱关系，瞎操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