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就走了呢?”公公吃不准摄政王有没听到宫女们的谈话,不过他既然走了也少了一桩麻烦事吧,公公回去寝殿向皇上禀报,摄政王已经走了。
“大概是摄政王看到天色渐晚,就不想打扰皇上您歇息吧。”修媛娘娘面带微笑地对爱卿说道。
“这人真是的,朕要找他时找不见人,不想找他了他反倒是来了,朕要见他了吧,他又不见了。”爱卿摇头道,“他这是在和朕玩捉迷藏么?”
“怎么会呢,只是刚好错过吧。”修媛一再地为景霆瑞开脱,“明日早朝,您不就能见到摄政王了?”
“嗯,反正不是要紧事,那就明早再谈吧。”爱卿点点头。
“爱妃,朕这会儿还要批阅奏本,你累了的话,就先睡吧。”
“臣妾不累,臣妾在这绣花儿,陪着您批折子。”修媛温柔地笑着说,宫女已经把绣品拿了出来。
“好。古人讲究男耕女织,我们就来个男批折子女绣花。”
“噗,皇上您的笑话,臣妾还真是承受不起。”修媛笑了起来,“臣妾的绣花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活儿,怎么能和您办的大事相比。”
“你贵为娘娘,怎么会承受不起?”爱卿坐到修媛的面前,“朕今日看到你落泪,这心里直到现在都很难受,要是知道你看到那玉佩会哭,朕就不送你了。”
“皇上……”修媛无法明说自己会哭泣的原因,那玉佩是“喜上眉梢”,凋刻的模样与景霆瑞曾经有的那块家传玉佩极为相似。原本她一直想要得到那块玉佩,好证明自己是景霆瑞的媳妇儿,却没想景霆瑞把这玉佩给了爱卿。
后来因为皇上与景霆瑞交恶,那玉佩也下落不明,修媛以为皇上既然忘记了景霆瑞,就不会记得这玉佩的事情了,可没想到他竟然买了如此相似的一块玉回来,有些担心爱卿已经想起了什么,一时伤心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臣妾那是喜极而泣。”修媛微微一笑道。
“真的吗?看你哭得那么伤心,朕当真以为自己送错了东西。”
“怎么会呢?臣妾还打算绣一幅作为回礼。”
“好呀,朕喜欢。”爱卿笑了笑,接着又低着头道,“朕今日虽然歇在你的宫里,但是朕……”
“臣妾明白的,皇上喜欢一个人睡。”修媛伸手轻抚爱卿的手背,“皇上,臣妾不会不高兴的。您也无需总是送昂贵的礼物给臣妾,夫妻之间讲究的是长长久久,和和睦睦,皇上的心意臣妾都懂。”
“嗯,果然只有你最清楚朕的心意。”爱卿澹澹地一笑道,“自打大病初愈后,朕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对那些事提不起劲。修媛,朕是喜欢你,但朕现在只想好好料理国务,等日后朕定会补偿你的。”
“才说不用了,皇上又在自责了。”修媛笑了起来,爱卿也不禁笑了,在一旁伺候的安平,看到修媛看着爱卿的眼神,知道她对皇上是动了真情。应当说,无人会面对皇上的温柔体贴而无动于衷吧?
“这可怎么办呀?”安平急得快挠头了,在他的心里还是希望皇上与摄政王重归于好的,可眼下看来,怎么两人却越走越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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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先有相爷上奏要弹劾孤城地方官员贪赃枉法,当地百姓是怨声载道。
爱卿知道孤城是皇伯淳于耀泰的属地,当地的官员出事,皇伯也难辞其咎,但他毕竟是父皇的“三哥”,自己身为晚辈,无论如何都要给他留些颜面。
想到这里,爱卿就微微一笑说:“西孤王虽然年事已高,在管事上或有疏漏,但也不至于做出让官员鱼肉百姓的事情,这其中恐有什么误会,为了还皇伯一个清白,就由吏部负责此事,前去核查一番。”
一位吏部官员出列,跪地接下圣旨,皇上这么做,既保全了皇族的颜面,又没有驳了相爷的参奏,双方都很满意。
第二件事,便是王大臣会议,永和亲王炎想要继续主持会议,爱卿同意了。
第三件事,便是兵部反馈说,收到一封密报,夏国公主吉吉尔貌似又有新的动作,她似乎想要在自己被剥夺公主封号之前,进行一次政变,把那些反对她,希望把她赶出宫的大臣全都杀死。
“她还真是一个爱惹事的公主。”爱卿轻轻叹气,“朕本不想伤她性命,如今看来,朕还是得派人过去一趟。”
爱卿的话没有言明,但大臣们大多猜出皇上想要派遣一支精锐军远赴夏国,帮助那些大臣扳倒公主。
“对于夏国,相信摄政王是最了解的吧?不知你对此有何意见?”爱卿突然把话题集中在了静默不语的景霆瑞身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