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泽的声音平静无波。
他已经得到杜邦阿瑟离职的消息。
杜邦阿瑟握紧酒杯，淡漠如霜的开口，“你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对吧？故意让我和总统府对立。”
“分化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自断臂膀。”
顾靖泽调出实时战况，“因为您的离职，第七舰队至少混乱六小时——这足够我们突破防线了。”
老将军苦笑，“用我的职业生涯换六小时？真是好算计。”
“可不止六小时哦。”
顾靖泽放大军事地图，“您的离职将触发M国军事条例第17条：五星上将离职后，其负责的战区需由三位四星上将共同接管。”
“嗯？”
杜邦阿瑟微微色变，“没想到你这么了解。”
顾靖泽继续讲：“而这三位，正好都是泰坦集团的人。”
“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杜邦阿瑟瞳孔收缩。
一心为国的他，很少过问其他官员的情况，当得知那些四星将领的真实身份后才会如此震撼。
“你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腐败的根基，总是从内部开始崩塌。”
顾靖泽的身影开始淡化，“等清理完方舟反应堆，该清理的……就是那些蛀虫了。”
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
杜邦阿瑟看着降落的总统专机，对即将消失的全息影像低声道：“你们华夏人……果然最懂三十六计。”
顾靖泽最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老将军，有时退一步……才能看清整个棋盘。”
……
直升机桨叶卷起的狂风刮过庄园草坪。
杜邦阿瑟站在门廊前，看着总统独自走下舷梯。
没有随行人员，没有记者镜头，只有这位国家元首略显疲惫的身影。
“将军。”总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为我今天的言行道歉。”
杜邦阿默不作声地引总统走进书房，波本威士忌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
总统看着墙上老将军与历代总统的合影，突然开口，“国家需要你回来。第七舰队已经乱套了，三位接任的四星上将正在互相拆台。”
老将军缓缓倒酒，冰球在杯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在一小时前，妻子玛莎握着他的手说：“约翰，我们错过了儿子的毕业式、孙女的婚礼……该回家看看玫瑰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