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汐撇了撇嘴角，往他胳膊上一靠，细声细气地说道：“其实当你的掌心的小废物也可以。”
“那当不当？”
“不当。”
他就知道……
谢宴池挑挑眉，手掌在她的脸上轻抚了几下。她从小到大就这样，腰软人软手软，骨头不软。有阵子她还计划着把名字改成：沐小强。因为是打不死的小强。后来拐弯抹角找谢宴池问过，能不能去帮她改名字，因为没有大人给她去改，她自己改不了。
可是沐念汐好听，他喜欢叫她念汐。朝思暮念，想的全是她。
……
一连两日，沐念汐都在满天下地找新供应商。但季节过了就是过了，新鲜的好货都已经订了出去，剩下的根本达不到沐念汐的品质。
“妈的，肯定是被开除的那个陈秃头搞的鬼。”越嫣瞪着熬得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骂道。
这条生产线程路笙的公司投了不少钱，若是真亏，那程路笙同样“出师出师未捷身先死”，在程氏集团里把嫩脸丢尽，而她在程殊白那里也更没底气了。
“现在不是追责任和生气的时候，解决问题。追责任的事我会另外安排。”沐念汐递给她一杯黑咖啡，继续埋头在电脑前找供应商。国内不行，她去国外找，总能找到。
在第六十七个电话联络失败之后，沐念汐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就算是新鲜批次买空，但RO这么大的品牌立在这儿，缺货的消息发出去，总不会一个主动想联络他们的供应商也没有吧？这么大个地方，九百七十多万平方公里，就没一家需要卖货的？
“程路笙，你有没有门路，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买断了所有的原材料。”她定定神，叫过了程路笙。
程路笙费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立刻给程殊白身边的人打了电话。按理说沐念汐直接打给谢宴池查得会更快，可她又不想事事全让他去解决，再者程路笙也是投资人之一，让他负责调查也应该。
过了一会儿，程殊白亲自回电话过来了。
“还不蠢，只用两天发现这件事。”
“哥，你要是早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程路笙没好气地说道。
“RO和我有什么关系？”程殊白反问。
程路笙语塞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那你有办法吗？”
“轮不到我。”程殊白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你哥怎么这样啊？还是那个事事宠着你的哥哥吗？”越嫣嘀咕道。
“如果不是，刚刚就不会亲自回电话了。”沐念汐揉着眉心，小声说道。
越嫣反应过来了，程路笙打完电话才几分钟，程殊白就亲自回了电话，这就是说他其实一直在关注这件事，说不定现在是谁在作对都知道。
“要不然，再打过去问问是谁？”越嫣戳了戳程路笙的胳膊。
“汐汐？”程路笙看向了沐念汐。
沐念汐摇头，轻声道：“我来处理。”
门外，谢宴池安静地听着，一身黑色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沉静得像夜幕里孤立的松。
三个人里面，明明沐念汐最小，可他们两个却习惯事事先听沐念汐安排。越嫣冲动，程路笙没什么经验，沐念汐倒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