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嫣给你出的主意？”沐念汐听到越嫣的名字，态度软化了几分。若是越嫣进程路笙的公司，开成夫妻店的话，那合作倒没太大问题。
“算是吧。”程路笙笑笑，翻开合同，直接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向总赶紧抓起笔，签字，盖章……
整个签约环节连谈细节的步骤都省去了，比去菜市场买颗白菜还要简单。
沐念汐是一个实习生，她决定不了公司和谁签约，眼看合作在眼前敲定，也只能服从安排。
“越嫣明天会来我公司报道，以后你们两个认真一点，别让我在我哥面前丢脸。”程路笙笑笑，朝她伸出了手：“合作愉快，汐汐。”
沐念汐和他握了手，好笑地说道：“程路笙我真要羡慕你了，你哥对你也太好了。”
“我也会对你好的。”程路笙大大咧咧地说道。
他对朋友一向仗义热情，这倒是真的。
越嫣是中午赶过来的，兴冲冲地往沐念汐身边一坐，问道：“汐汐，高兴吧？这项目可是归你负责的。”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正和苏晰越谈合作呢。”沐念汐手拢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给你惊喜啊。这回咱不靠谢宴池，一样可以大干一场。”越嫣拍着胸脯，脆生生地说道：“咱们三年干成个大富婆，气死姓谢的全家。”
沐念汐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越嫣，越嫣还在想着替她出气，她已经倒回了谢宴池的怀抱。
“其实……”她摸摸鼻头，想坦白。
“没什么啦，程路笙，多点几个好菜，我好饿。”越嫣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吃不了饭，有朋友在医院里。”沐念汐小声哼道。
“你除了我，还有哪个朋友让你放弃大餐去医院？”越嫣扭过头，狐疑地打量她。
“还是有的……”沐念汐含糊地说道。
“古古怪怪的，哪个朋友？”越嫣追问道。
沐念汐想说自己向谢宴池的美色和温柔低头了，但刚想开口，大门打开，程殊白带着沐海潮走了进来。
“爸？”她愣住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刚好在路边遇到伯父，知道你们在这儿，就带他过来了。”程殊白解开衣扣，把西装递给了服务生，亲手拖开椅子，看着沐海潮说道：“伯父，请坐。”
“爸，你不是上班吗，去哪儿？”沐念汐疑惑地问道。
“我去给你妈买束花，今天是她的祭日。”沐海潮笑笑，眼神里全是心痛和落暮。
沐念汐觉得自己真该死啊，怎么就知道谢宴池，把妈妈的祭日给忘了。
“吃完饭，让路笙送你们去墓园。”程殊白的视线在沐念汐脖子上一道新鲜的痕迹上停了会，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他是不是慢了一步，除了谢宴池，没人能在沐念汐身上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