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我就是没想到你有脸来。”
他还记得沈清沅说自己姓沈，永远是沈家的人，找她来做什么？分一杯羹吗？
沈清沅对萧世玉的排挤不以为意，她是奔着江素口中十全丸的新方子来的，她在远方和研制方子上一直有兴趣，但天赋不足，事关她的道。
至于鱼血生意……沈家鱼路，她江素哪来的能耐？
沈家是个庞然大物，她比所有人都清楚。
“呵，医仙之女有邀，沈清沅岂敢不来。”
水蓝衣裙的女子环着手臂，扫了一眼紫衣修士便低头打量正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某医仙之女。
江素:“……”
“怎么回事？你二人前几日不还是话桑麻，唠家常。怎么今日开始见面唇枪舌剑，生死不容了？”
少女从地上站起，扒着方折的红色衣袍，细白的小手一攥一收，留下了三两个衣褶皱皱巴巴。
方折:“……”
红衣修士没说话，愣是看着小医修扒着自己衣服站起来。
江素下意识的转过身面向萧世玉和沈清沅两人，弯着腰敲了敲还未发麻的腿。
方折:“……”
他手动拍开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叫我们来做什么？”萧世玉有些迫不及待。沈清沅站在他身边，他就从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压迫感。
多年干不过的老对家。
沈清沅实力不如自己，但是沈家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啊！江素到底想做什么？！！
青衣少女不急不躁，重新站好后指着不远处的鱼缸。
“去那瞅瞅。”
鱼缸里时不时有气泡从水下冒出，浮到水面时又悄无声息的破开。
晨时略带微冷的风拂过水面，阳光打在气泡上，如同琉璃一般蓄藏了数十载的梦幻泡影，春夏冬，再无秋。
今上树边瓜果，方熟。泡影破开只是，微溅的水花，里映倒出落地的黄果。
何夕，故人尽去，熟秋之果，落地入土埋半截，再不见水中春。
沈清沅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鱼缸，她听到江素的允使后绕过萧世玉走到陶缸旁。
入目，水中是一面容清丽，皮肤透亮色泽微冷隐隐发灰的姑娘。
“面骨……瞧着像个妇人。”
萧世玉从她身后走过，大声道:“诶？江素你又杀人了？？？不对，是妖。”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这是个妖怪，他看出来了，但他没想过江素会用水淹这一法子。这人向来不是只用自己那把老破柴刀吗？
“对呀，杀啦，怎么了？”
江素笑嘻嘻的回答他，上扬的唇角里藏着不屑。
她对杀妖习以为常……
也没什么。
萧世玉杀过的妖是她的几十倍。修士向来对凡人和妖怪的命没什么怜悯之心。
他们是，不会杀清白之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