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强的仆人,永夜。”小丑男站立于瓦砾堆中屹立不倒。
银呲呲发笑:“你找来多少帮手也是没用的,你终究只有一个人而已。”
听到这句,不仅小丑男怒了,连永夜也被震怒了,它朝天发出怒吼,扩散的音波以辐射的形式传播至远处。
对我们来说,它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有害的。
击碎幻想,抵达真实,渐渐地,最精妙的部分显现出来了。这副脆弱的身体框不住我们向往自由的灵魂,它们游离着,只有一根细小的线连接着。切断了这点联系,灵魂就能获得飞升,无拘无束。但是最终,它们会被周围恶劣的环境沾染,变成一头彻头彻尾的孤魂野鬼。
虽然意识思路很清晰,可是我们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既然连本体都控制不住,更别谈反抗整个世界了。
此时的小丑男趾高气扬,提前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连动都不用动,自然会有人替他“收尸”。
暗夜的仆从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形成一个稀稀拉拉的包围圈,光一块破石头就能把我们砸个稀巴烂。更糟糕的是,我们以这种半游离的形态根本没法进行交流,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默默注视着越加狭小的圈子,眼里慢慢塞满了恐惧与不安。
即使我们从未有过认输的念头,即使求胜的欲望反而越加猛烈,然而这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能重来的话,卑微的我们仍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或者游戏。
幻想之际,永夜依靠着强而有力的双翼朝我们奔来,带起的气流在其周身翻滚缠绕着,伴随着尸魂们阴沉的低语声,奏响了最古老冗长的亡灵序曲。
刺骨的寒意由脚底开始升起,也许是因为我站在队伍的最外围,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帅得掉渣的骷髅已经被唾手可得的猎物冲昏了头脑,争先恐后地扑到我身上,伸出三角形状的暗红舌头狂甩我的手臂。
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可这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失去了肉身,我是回不去的。
学校。
依稀还记得那个充满倦意的奇妙清晨,刚来教室的我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小纸条。就在我以为有谁把垃圾扔到我这的时候,只见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带我走。
我顿时疑惑不解,一般的男生可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体,而且这几个字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实在摸不透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我打算置之不理之时,却猛然瞥见右下角有两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小字。贴近至三十公分处我才勉强看清,那是一个女生的名字,理所当然她就是落笔人。
在那瞬间,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随即狂喜,难道有人暗恋我?如此默默无闻的自己也会被关注?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可随后我又转念一想,应该是恶作剧吧,这位女生不在我们班,又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
我不禁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那个名字,渐渐感觉到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最后我打定主意,无论是不是恶作剧,都要把她找出来问个明白。我先是从同级的学生开始找起,拿着纸条问过两个职员室的老师,结果得知那个女生就在本班正对面的教室里。
透过窗台的玻璃和嬉笑的人群,我看见一个挺面熟的人影,然后就记起了那天因为学习而被遗忘的一次邂逅。
也许是我举止可疑,女生也注意到了趴在窗台上的我,她抬起头善意地冲我露出牙齿。然而等她绕过同学走出来时,我表情冷漠,将久久攥在手里的纸条塞进她的怀里,并小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开始,她扭扭捏捏的,话一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于是,我把她引至人少的地方,她才慢慢说出实情。
那是一个简短却耐人寻味的故事。
某一小国对邻国发动了战争,一村子的男子不得不报名参军,临走前与相识已久的恋人挥泪告别。这期间,他的恋人偷偷在他的行囊中塞进了一张小纸条,直到男子上到前线才发现。离别时恋人说的好多好多话他都没记住,唯有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一直铭记于心。
上面也写了简单的四个字:我等着你。
为了能和恋人重聚,男子在前线奋勇杀敌,自己总是冲在最前面。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邻国终于退兵,男子才得以衣锦还乡。
当天他与默默厮守的恋人相拥痛哭,翌日便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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