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舟的脸与沈珂凑的极近，甚至近的能看见女人脸上极细的绒毛。
他冰冷的手指缓缓摸上沈珂光滑如玉的额头，感受着指尖的温度，说出来的话尤其冰冷：
“温度很正常啊……所以你今天不出去，是因为那些男人？对吗？”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面色也和刚进门的时候截然不同，上面的暴怒尽数褪去，眼睛猩红，眼底满是笑意，神色却又冷冷的。
尾音更是微微上挑，仿佛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面对这样可怖的燕轻舟，沈珂的脸色如常。
女人嘴角微微扬起，目光从燕轻舟的脸上一寸寸拂过，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唇畔也染上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燕大人何故生气？”
她语气困惑，仿佛在说一件极为不理解之事，又或许是暗含嘲讽之意：
“燕大人不是政务繁忙，没空见本宫吗？”
这种时候，沈珂很明白不能再围绕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
所以她刻意这样说，就是想不知不觉之中将两人聊天的主题给偷换掉。
改成他不愿意见她一事。
但是显然，燕轻舟作为本朝首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此刻他心里眼里都被刚才的一幕刺激的直接快要疯魔了。
但即便快要疯魔，他仍旧保持着理智，对眼前的形势有着很清晰明了的理解。
想到两人朦胧那个夜晚沈珂自称“我”，现在却又自称“本宫”。
到底是生疏了么……
燕轻舟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悲哀，片刻之后又被幽深代替：
“他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是沈珂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是在两人发生那件事情之前，还是在这几天？
燕轻舟几乎不敢想。
他毫不犹豫的沉沦，在沈珂看来……是否就是一场可笑至极的遭遇？
还是被她视作耻辱？
他的手指缓缓捏住沈珂精巧的下巴，女人的肌肤极其娇嫩，不过稍微施加了点力气，周围就红了一片。
另一只手，燕轻舟抚上沈珂的面容，眸底情绪翻涌。
他在等着沈珂的回复。
“重要吗？”
沈珂声音淡淡，似乎眼眸之中都带上了疑惑：
“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这句话仿佛点燃山火的星星燎原，几乎是沈珂刚说出口的那一刹那，燕轻舟脑袋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铉便断了。
他的眼神更冷，唇角的笑意却愈深，手慢慢滑到沈珂的衣襟处，解开了第二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