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戾的幽风,肆虐的席卷着一切,其在接近张墨等人的时候,骤然开始变的凝实,眨眼之间,就有一只巨大的由鬼雾凝结而成的骷髅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它瞪着那猩红的眼睛,无声的朝着张墨等人咆哮着,而此刻这只骷髅头掀起的风波,却让张墨和陆沉不得不分出一些法力去禁锢,才能让那些先天修士,不至于被卷走,不至于被鬼风给创伤。
这只鬼物很强!
这是张墨与陆沉,与这只鬼物第一次接触之后而给出的定义,其虽然还未出场,可它所具备的威胁,却从刚刚接触过的鬼风中已经清晰的领略到,而也就在此刻,还不等张墨和陆沉做什么的时候,那早已按捺不住的鬼物,却不再留手。
巨大的骷髅头,急速的开始缩小,且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的凝实,它的眼睛依旧猩红,但是此刻已经不再空洞,它的口中更凝结出一条如同毒蛇一样舌头,且此刻的它,所发出的咆哮,已经不是没有声息,随着那声波的传来,幽风寒透骨髓。
“看好他们!”说时迟,那时快,那只颗凝实的鬼头,怒吼结束,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张墨他们撞了过来,且那条如同毒蛇一般的舌头,更是角度刁钻的,直奔那些先天修士而去,张墨自然不能让它得逞,他急速的交代了一声,便挺身而上,一刀斩在那长舌之上,长舌“砰”的一声,应声而段,断去的部分化作一团鬼雾,顷刻之间,又让那条长舌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张墨想要看到的,但是能够阻止它的恶行,也算是让张墨没白辛苦一场,不过仅仅只是阻止了一次恶行,显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只颗鬼头没有彻底除去,那兴风作浪的鬼物只要还存在,他们便不能有半点掉以轻心。
“尘归尘,土归土,为善者生,作恶者死!”鬼头横冲直撞过来,张墨自然没有后退的理由,不过见识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他便不得不动用另外的手段了,而且那上串下跳的持刀令,更由不得他装聋作哑。
“吼!”
张墨的断刀,虽然也让那颗鬼头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但是他所默诵的《度人经》,却让那鬼头,或者说藏身暗处的巨鬼,变的无比惊恐,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的它,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声,如今的它已经再也顾不上消耗,只想以最小的损失,换来丰厚的收获的它,在张墨默诵了《度人经》之后,便不再留手。
一声惊天动地,且无比暴虐的怒吼声响起的同时,那颗好似原本与张墨等人纠缠的鬼头,便以最快的速度,且最为猛烈的方式,狠狠的朝着张墨撞了过来,在它的记忆中,只是在面对追云老祖,以及黄泉老儿的时候,感受过如此强烈的致命威胁,且张墨带给它的威胁,甚至更超过了追云老祖,以及黄泉老儿,给它带来的威胁,因此在它的意识中,这张墨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且为了杀死张墨,它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因为这只巨鬼,太想杀死张墨了,所以之前只有其形不具其神的鬼头,因为它不惜损耗根本,而渡入本命精气,所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说先前的那颗鬼头,只有相当于人仙中期的实力,那么现在的它,却已经能够媲美人仙后期的修为。
“呵!”
如果这只鬼物,没有这么着急,它只是在那里吊着张墨,张墨自然不敢有所大意,可此刻发现了它的气急败坏,甚至凶悍之中根本掩饰不住的惊惧,本来无比紧张,且无比慎重的张墨,突然轻笑出声。
此刻他已经能够确定,这只巨鬼,绝对被《度人经》所克,如是明确了这一点的他,顿时便变的信心十足起来,如果这只鬼物没有达到天仙级别,那么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两两相安无事,如果这只鬼物,在不堪一些,张墨都有足够的信心,把它给彻底超度。
张墨的这一声轻笑,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这只巨鬼的底气,所以心神便不由的放松,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声轻笑,给这只沉睡了上千年的巨鬼,带来了什么,从未有过的侮辱感,这顿时令这只巨鬼丧失了理智。
也因为这种原因,本来就打算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张墨的它,变的更加卖力起来,甚至此刻的它,都不再堵在暗处,之间一股黑烟飞速的钻进了那颗鬼头之中,下一刻,张墨等人,终于有幸见到了,这位神秘存在的真实面目。
凝实的鬼头,此刻结束了它的使命,这只鬼物给张墨带来的压力,绝对胜过,他第一次见到的“鬼书生”,不过他不止直面过好几位地仙老祖,甚至更亲手斩杀过地仙老祖,所以这只鬼物,虽然很强大,但却不能让张墨对其生出忌惮之情,毕竟他不管怎样,还是没有跨过那一步。
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张墨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愈发浓郁,且这只巨鬼,更从张墨的眼中,看到了无比凝实的讥讽之情,这让它如何接受的了?想它独角鬼王,就算在幽冥,也是一方雄主,眼前这个蝼蚁,竟敢这样对待自己,它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眼前这只小虫子给拍成肉泥。
可是下一刻,真正直面张墨的它,才清晰的感受到了,张墨手中的那把断刀,带个他的威胁感,才清晰的领略到了《度人经》的威力,所以原本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它,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滔天的怒火,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惧和疑惑。
因为这样的原因,让这位怒火冲天的鬼王,不得不的硬生生的止住脚步,且它的心思,都放在了,想要想方设法看透张墨一事上,其本身根本就没有发现,此刻它进退不由人的处境,是多么的尴尬。
当然它的尴尬与张墨无关,张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它,好似在等待它做出某种选择,又好似在盘谋着,该怎样彻底把这只鬼物给超度掉,当然如果有人能够他心通,他们更会惊讶的发现,原来张墨迟迟不动手,更是起了要把眼前这位鬼物给降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