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因为能够阻止这人的张墨和陆沉,其心思,尽都放在了这座诡异的阁楼之上,等他们被惊动,回过神来之后,想要阻止这人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他们二人,只看着那人,如同发了疯似的,冲向了那具悬在半空中的悬棺,只听见春三十娘焦急且惊恐的呐喊,只听到别人的厉喝,再后来,这个发了疯似的,冲向那具悬棺的家伙,就那么一剑,斩在了那具悬棺之上。
那人一剑斩在了那具悬棺上,却又突然被传来的碰撞声给惊醒,张墨他们分明看到,这人的眼中,骤然充满了恐惧,可他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墨他们却连半点声音都无法听到。
“救我!门主救我!”
“快走!离开这里!”
且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其双眼,却突然变的猩红,整个人的表情,更是变的无比狰狞可怖,他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数十条蚯蚓,爬在了他的头上脖子上。看到这一幕,就算张墨与陆沉久经风雨,也不由的感到,一股寒气直窜脑门儿。
而就在此刻,当他们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分明从这人的口型上看到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他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个人,却用他的方式,告诉了他们,这座阁楼,藏着他们根本难以想象的危险。
走?是不可能的,别说张墨了,如果有一点可能,刀门中人,是绝对不会丢弃,任何一名同门的。
“吼!”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好像被什么引导,丧失了自控力的家伙,还不等张墨他们有所反应,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却骤然丧失殆尽,此刻的他,就像一具行尸一样,张牙舞爪的朝着张墨他们扑了过来。
不过,下一刻,他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那张狰狞的脸上,骤然露出了诡异到了极点的表情,他瞪着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张墨他们,其中的杀意,以及暴虐之情,根本没有丝毫掩饰,但是最让张墨他们感到头皮发麻的是,他那狰狞的面孔上,还掺杂着浓郁至极的嘲讽。
“桀桀~”
他停下了脚步,诡异的怪笑了几声,而后骤然转身,再次劈向了震位的铁链,且每劈一下,还会发出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怪笑。
“阻止他!快阻止他!有鬼,悬棺之中有鬼!”
春三十娘,是在场所有之中,最为激动和惊恐的那一个,她看着那人,在那里不断的劈砍着那一根铁链,本来想要阻止,但是好像因为畏惧什么东西,根本不敢上前一步的她,以一种绝望到了极致,却又严厉无比的口吻,对张墨厉声大喝道。
其实到了这一步,根本不用她说什么,别人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但是张墨与陆沉没有动手的原因,却是因为不想,他们的刀剑上,沾染同门的鲜血,他们不知道那具悬棺中有什么,但是他们敢肯定,那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与那具悬棺脱不了干系,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还想,把那人给救回来。
“救不了了,杀了他,阻止他,杀了他!”随着那人劈砍的次数越多,随着那具悬棺,在那人的劈砍下,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春三十娘所感受的压迫感便变的越强,她看着张墨等人无动于衷,其呼喊的声音,更是瞬间变的歇斯底里起来。
“动手!”
“你们待在这里别动!”
张墨与陆沉的话音同时响起,且在那么一瞬间,他们二人,更是如同两支利箭一样,冲向了那名在那里不断劈砍的家伙。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二人,也没有想要杀死这人的念头,他们最根本的目地还是为了救人,然后在从长计议。
“吼~!”
或许是那个不断劈砍铁链的家伙,感受到了威胁,或者是被什么东西超控,在张墨与陆沉扑向他的时候,他骤然转头看向了张墨和陆沉,且此刻他的双眼,变的更加猩红,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嘴角,更是伸出了四颗锋利的獠牙,且仅仅只过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原本强壮的身子,更是被彻底掏空,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具,深埋地下多年的僵尸在这里的兴风作浪。
而随着他们不断靠近,才发现,原来这人劈砍铁链的法器上面,早就沾满了鲜血,怪不得仅仅只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没有丁点人样,他要砍动那吊着悬棺的铁链,却需要他用血液来做引子。
“困住他,其他的交给我!”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于诡异,且张墨和陆沉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张墨丢下了一句话,便丢开陆沉和那名已经没有丁点儿人样的同门不管,犹如之前那人一样,冲向那具悬棺。
那人变成了僵尸,虽然诡异,可是他的实力,终究差了陆沉太远,张墨把他丢给陆沉,他尽管悍不畏死,可是在陆沉的面前,却还是翻不起半点风浪,很快就被陆沉给轻松的拿下。
不过此刻众人,根本没有心思去管陆沉与那个已经变成了僵尸的家伙,包括陆沉在内,所有的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冲向了悬棺的张墨,在他们心中,充满某种期望的同时,更是每一个人都做好了,与张墨同进共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