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门中人,提出了他们的看法,但是陆沉始终没说一句话,他只是因为听了这些人的话,表情变的愈发凝重,陆沉是除了张墨刀门在场最强的战力,因此他的神色变化,别人想不关注也难。
就在他们在那里,争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看到陆沉神色的变化,原本争论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同时就连张墨的注意力,大都也放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不重视其他的意见,而是他们的见识,终究不如陆沉,陆沉既然有自己的看法,他的意见,自然需要郑重对待。
包括张墨在内,刀门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陆沉的身上,陷入沉思的陆沉,回过神来,看见大家都盯着他,其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也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似的。
“大家都在等你的看法,你说说看。”张墨迎着陆沉那疑惑目光,给予一抹让他放心的微笑,而后才询问道。
“门主,其实我们不必,太过于关注那些人,要来的终究会来,我们需要的关注的,始终是如何顺利的进入追云洞府。当然在下也不是说,不去重视其他人,玄都观与朱家,是我们的天然盟友,我们只需与他们紧密的联系起来,虽然不至于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在我看来,只要我们三家紧密联合,就算发生什么意外,也有足够的力量,去应付一切。
至于那些散修,他们要来,我们欢迎,可他们,还没有资格让我们降阶相迎,这些人永远不会满足,与其给了他们一种,好似我们有求于他们的错觉,倒不如让他们反过来求我们,这样他们才能为我们所用。
而那些豪门大派,不是我们没有必要去联系他们,而是那些豪门大派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如果冒然联系,要是紧要关头,他们倒戈一击,必然会令我们陷入绝境,因为他们不足以信任,或者说,我们刀门还没有,让他们彼此背叛的价值。”
陆沉的话,令人振聋发聩,可他这鞭辟入里的话,别人就算不那么乐于接受,却也从中挑不出多大的毛病,因此包括张墨在内,等他们听了陆沉的话,便全部陷入了沉思。
“我有些想当然了,诚如陆长老所言,我们立足的根本,除了自身实力,只有和玄都观和朱家联合,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既然如此,大家还有没有其他意见?如要没有的话,那便动手吧!”张墨足足沉默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浊气,确实如他所说,身处危局之中,更应该事情的本质,炮灰什么的都不重要,比起这些,紧紧攥起来的拳头,才是与他人分庭抗礼的凭借。
张墨都这么说了,别说别人没有异议,就算有,他们也不会在此时提出来,如此等到张墨话音刚落,刀门众人,就在他的带领下,朝着玄都观和朱家,靠拢了过去。
之前的经历,张墨虽然不言,可是他的骄傲,早已深入骨髓,如今听了陆沉的话,才有所警觉,这个世界,不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世间,他所做的那些事,说起来,确实不容小觑,可是这并不是他傲视群雄的资本。
因此既然要做,便做的彻底一些,心中的傲气不失,山来就我,和我去就山,又有多大的区别?
张墨他们的动静,一直备受关注,此刻他们他们动手,朝着玄都观和朱家靠拢过去,那些与张墨有仇的势力,看到了这一幕,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而玄都观和朱家,看到张墨他们的动作,先是一愣神,而后看向张墨的目光,便变的更加重视起来。
一个趋于成熟的张墨,终究比一个二杆子似的张墨,更为让别人难以忽视,作为张墨的敌人,希望张墨能够一直二杆子下去,这样的张墨,其实没有多大的威胁,而一个趋于成熟的张墨,对于他的盟友而言,这样的张墨,才值得他们尽量推心置腹。
这不看见此刻张墨等人的选择,张墨那些对手,脸色顿时变的铁青无比,而玄都观和朱家,虽然神色同样凝重无比,可是看到这样的张墨,终究还是令他们,忍不住笑开了花。
而那些散修,看见张墨等人的选择,有些人满眼尽是鄙夷,以为张墨他们这是为了去寻求靠山,如此更加瞧不起张墨,而那些看的更远的人,看到张墨他们的选择,其眼神,却变的幽邃起来,只有浅薄到了极点的人,才会把一名能够斩杀地仙老祖的人仙,在此刻做出的选择,当成是寻求靠山,真正看懂张墨这么做的意义的那些人,却在此时,真正的把张墨,当成了一个人物来看待。
张墨他们倒是没有去理会,因为他们的决定,会给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因为不想等到危机出现,才去解决的他们,现在的想法,就是尽快与玄都观和朱家汇合,然后合三家之力,去应付一切意外。
“大势已成,悔之晚矣!”
“或许真的可以与刀门接触一下了。”
“咱们看上的人,还真不赖,这家伙有资格与咱成为朋友。”
“该死!不过鹿死谁手,终究犹未可知,咱们走着瞧。”
“阿弥陀佛。”
“那帮狗东西,整天都在吃屎吗?尽然坐视这小杂种壮大!”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呵呵~天意如此!”
“不愧是那等存在,这次倒要看看,那些老东西还有什么话要说。”
“……”
就在张墨俞来俞靠近玄都观和朱家的时候,那些豪门大派中人,终究还是忍不住感慨出声,在此期间,也不是谁人都真心希望看到这一点,当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有心与张墨交好的势力,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异样,而那些与张墨有死仇的势力,看到这一幕,其人对张墨的重视之意,更是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