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先生，钱形警部是专门负责抓捕鲁邦三世的高手，他的情报来源绝对比那位高木警官可靠。”
安德雷·卡迈尔想了想，提议道：
“要不要拜托钱形警部再跟公安接触一下，如果是他……”
“不。”
赤井秀一摇摇头，很是干脆地打断：
“虽说是那名极端组织成员为了脱身，才有意栽赃了詹姆斯和茱蒂，但如果他们两个对事件毫不知情，公安也不会在24小时后又把人提走……想要让公安放人，就只能先查清楚那批枪支的来源……卡迈尔，你再问一问总部，卢奇亚诺有没有涉足枪支的走私。”
“是！”
安德雷·卡迈尔闻言，赶忙编辑邮件。
十几分钟后。
回复的邮件传来。
安德雷·卡迈尔点开阅读，“总部说……”
他突然顿住，一脸不可置信地将后续内容快速浏览完毕，颤声道：
“……负责调查卢奇亚诺的3名探员失联了。”
“失联了？”顶着冲矢昴容貌的赤井秀一，一双眯眯眼骤然睁开。
“因为卢奇亚诺·卡尼瓦瑞是当地很有名气的实业家，调查地点又是意大利内陆地区的小镇，为了避免暴露和引发不必要的争端，总部那边只安排了3名经验丰富的探员前往调查……”
安德雷·卡迈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所以，即便是派人去确认情况，也需要一些时间。”
“……”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接着他关闭了项圈型变声器，用回原本的声音，缓缓道：
“这个卢奇亚诺……很不简单啊。”
……
……
雨是从午夜后开始下的，带着秋夜的凉意，把警视厅的玻璃窗糊成一片模糊。
目暮十三拿着几份枪击案的现场勘验报告和一只装有空包弹的半透明塑封袋，来到小田切敏郎的办公室。
“部长，除了最初三起造成伤亡的案件，后续十七起枪击案里，嫌犯使用的都是这种没有弹头的子弹，除此之外，所有的手枪都有批量生产的痕迹，而非手工改装。”
小田切敏郎将文件大致浏览了一遍，“强制回收令的效果怎么样？”
“已经让各警署和派出所贴了通告，主动上交者免于追责。”
目暮十三又拿起另一份报表：
“到目前为止，总共回收了十二把枪，但……”
他顿了顿，声音略显低沉：
“那个发放快递员制服和快递的男人，也并非幕后主使……他说是因为非常想要当导演，就在前几天接到日卖电视台的面试电话，对方让他组织一批兼职，说是拍‘社会实践’类的恶搞节目，他手里没有完整名录，只是按照那些快递盒上的地址信息投送，连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嗯……”小田切敏郎‘嗯’了声，继续看那些空包弹的现场勘验报告。
目暮十三见顶头上司不表态，还以为对处理结果不满，赶紧补充道：
“对那些投放快递的‘群演’，以及收到空包弹的民众，我们已经进行了批评教育，并没有立案拘留，毕竟……现在正是回收枪支的关键时候，要是把这些人都抓进来，其他收到快递的民众怕是会犹豫。”
小田切敏郎翻过最后一页报告，指尖在‘被空包弹击中造成轻微伤’的记录上停住。
“目暮……你觉得，这些险些死在枪口下的人，在意的是投送者有没有被拘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