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走的路？”龙井边抱怨边要伸手拉起摔倒在地的男人。
程微月也从窗户探出半个头向前看去，只见一个黑胖的男人坐在狭窄的巷子中间，满面怒气的翻看着摔在一旁的箩筐。
那箩筐里装着的白色瓷器被摔出来，残缺不堪的散落在青砖马路上，看来都报废了。
男人并不理会龙井伸过来的手，而是满面愁容的扒拉着箩筐里外的瓷器，似乎在查找是否有没摔坏的瓷器。
“哎呀，都碎了，这可是俺要交的货啊。”男人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堂堂汉子却像个妇人一般的委屈。
“唉，行了，多少钱？我赔你，全赔还不行？”龙井看了看车里的黎昊，又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和逐渐围过来的人群，没有办法的息事宁人。
男人抹了一把鼻涕，把手在衣服上一蹭，瞪圆了眼睛，声音里依旧带着哭腔，“你赔？你配得起吗？这是山下戴家定的俺们店里最好的瓷器，三千好几百块那。”
龙井好笑的掏出手机，“转账给你？微信有吗？”
男人一愣，显然是想不到对方如此风轻云淡，“俺不会转账，俺只认现金。”他怀疑的看着龙井鼓起的上衣兜。
龙井无奈的挠挠头，他已经多久都不带现金了，毛爷爷的样子似乎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