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站在屋门口,跟那几人交代道:“你们守在这里就成,我进去拿了东西就出来。”说罢,便推了房门进去了。
两扇门关得严严实实。
就着屋里亮着的灯火,陈兴径直走到了屏风后的一幅字画跟前,拿手把画往上一卷,后头便露出了四四方方的一个大口子,里面躺着一只上了锁的小木箱。
他迫不及待地从贴身的里衣里摸出了一只卷宗,将将要放进小木箱里,整只手臂才抬到半空,忽地闻得一声闷响。一瞬间他睁大双眸,刚刚在心里头喊了一声不好,后脖颈的位置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陈兴来不及喊来守在外头的护卫便昏厥了过去,手里头的东西也松了开。
一双手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半空中把卷宗给捞了去,又略略瞅了一眼,确定没拿错之后,便直接往夜行衣里塞。
那人拿脚把人踢了踢,见他一动不动的,这才扯下了脸上的面罩,露了一张白净高冷的脸来。
他嫌弃地小声嘀咕,“小爷我埋伏了好几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贪生怕死的人,谨慎到连上个茅厕都要有人跟着,以至于我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他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神色到底是松了松,“好在没白费功夫,这东西总算得手了。”
他又深呼吸了几口,复盖上了面罩,遮了大半的脸,转身欲要离去;却不想给撞在了一只高几上,摆着的花瓶一下子给掉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花瓶摔了个四分五裂。
“谁!”守在外头的护卫即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大喝一声的同时,反应极快地踹开了门,欲要探个究竟。
张荣景倒是反应敏捷,见被人发现了,当机立断便把桌上燃着的烛火给抓在手里,点在了几处垂落的轻纱上。
顷刻间,屋里便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不好,着火了!”
踹门进来的几人本是要去拿人,又见屋里烧了起来,登时急了;还在琢磨着是要先救火还是把刺客给绑了,脚下一个不慎差点被什么东西给撂倒。
定睛一看,竟是自家大人,当下七手八脚要去扶。
而那身着夜行衣的张荣景则是趁着浓烟的掩护,从窗户迅速跳了出去,逃之夭夭。
两柱香过后,卷宗就交到了等候多时的方峥手里。
方峥接了过,赶忙唤了邱尚安过来看看。
后者把卷宗展开,几乎是一目十行。
他看着看着,面上瞬间露出了狂喜,“是这个无疑,只要把卷宗往皇帝跟前一递,那可是胜过我们道上千百句。届时我再当个人证揭穿他在岭南城对我的追杀及累累罪行,饶是陈阁老有通天本领,皇帝定也不会信他。”
梁以彦一听,登时迫不及待道:“我们即刻就面圣如何?以免夜长梦多,再出什么事端。”
其余二人毫不犹豫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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