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饶没说话，眸光略暗。
苍白清瘦的双手放在腿上，随即，微微收紧。
然后，顾余就听到他说，“不需要你住在这里。”
“啊？可是我要照顾你呀。”
顾余说完，就对上了宋饶冰冷的眼神。
他自觉失言，连忙又说道，“那...那我就不住在这里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出去。”
顾余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忙转身离开。
关上公寓的门，顾余在门口纠结了好久。
老板现在这个情况，身边怎么能没人照顾啊。
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发生火灾怎么办？！
对了，他还要睡觉啊，自己怎么上床呢？
虽然宋饶表现出来的情绪都很平淡，但顾余还是能感觉出来，他无法接受自己再度成为残疾的事实。
江意还在首都的时候，宋饶还挺正常的。
她离开之后，搬到别院的那天，顾余只是找了几个佣人来别院，照顾宋饶的日常起居。
宋饶突然开枪打死了两个佣人，没有任何理由。
他的轮椅上，永远放着一把枪。
顾余只能亲自照顾他，但有很多事不能做。
不能帮他洗澡，不能帮他穿衣服，哪怕他会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他依旧要坚持自己做。
因为这样，会让宋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