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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管着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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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少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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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蓝尾酒”也开始变成了“酒”。

    “调色”直接消失了。

    我把一盏荧光灯拿来,照着酒单,发现酒单又恢复原样了。

    也许是店内斑斓的光照的缘故,我只能这样归结。

    换了一只黑色的马克笔继续写。

    青年走的时候,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忘记找他。

    他一走,那群打扮潮流的年轻人也一哄而散了。

    酒吧里除了酒味儿就是酒味儿,我买的一些甜品只卖出去一半儿。

    已经十一点了,店内十一点关门。

    还剩下角落里那个阴沉的男人没有走。

    七七打了个哈欠,进门要跟我告别,不经意间看到那个人,一下子困意跑了,蹭蹭蹭上去,揪住他的领子把人往外赶。

    “我们要关门了,你还不走!”

    “七七!”我有点生气了。

    七七不满的放开男人的衣领。

    “你叫什么名字?也住在这附近吗?”我问道。

    端了一杯新调的鸡尾酒递给他,他呆滞的看着,但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我也不勉强。

    见他不说话,也没个反应,七七更恼了,“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男人还是不说话,像是生闷气,又像是委屈。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幅表情?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男人看了她一眼,推门走了。

    脚步歪斜,速度很慢。

    “真没见过这种人,我猜他肯定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来这干嘛来了!”七七双手叉腰,气呼呼的,一把夺过我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也许,是怕一个人吧。”我看着无边的夜色说道。

    七七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就是你突然开酒吧的理由?”

    我笑了,“关键时候,你也挺聪明的嘛。也许吧。”

    “也许什么啊!况且我本来就聪明好不好?我智商一百二呢!”

    “行,你是天才,但天才也得睡觉了。我就不送了,慢走啊。”

    我准备关门。

    “哎!”七七忙用胳膊抵住玻璃门,“你不会吧,你难道不打算让我住在这里吗?”

    我指着角落那张折叠床,“你觉得那张床能睡下两个人吗?”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亏我给你干了一夜的活。”

    “诺,日结三百块,够义气了吧。”

    我拿给她三张红头钞票,今晚大概赚了九百块钱。我不在乎成本,也没有记账,我对钱也没有多大概念,因为就算身无分文也照样可以生存,遇到绿歌前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真不让我留下来?”

    “谢绝好意。”我拉了窗帘下来,七七的脸消失在眼前。

    “算了算了,晚安。”

    “晚安。”我隔着门说。

    七七的脚步声走远了,我才进去冲澡洗漱。

    我特意改造了两个卫生间,一间公用,一间是私人的。

    睡前我准备了一把匕首放在手上,该来的早晚会来,我的直觉告诉我,无论我去哪儿,他们都不会放过我。

    也许,真的就是因为我姓绿。

    我刚刚查了有关绿姓的资料,发现记载寥寥。

    但是……

    关于绿姓,其姓源主要有二:

    一,源自以水名为姓。据《玉篇》记载,绿作渌,水名,在绿水旁居住者以水名绿为姓。

    2二,源自绿图之后。据《姓氏寻源》记载,上古帝颛顼的师傅绿图的后裔有以绿为姓者。绿图,又作录图。

    目前世上仅存的绿姓人家,只有齐市绿家,绿家是个大家族,族内人口,加上旁系表系多则三百号人。和现代社会一般家庭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上几代丁克家族盛行,户口制度废除,只延续改进出生后就会办理的个人身份证件后,已经没有什么家族一说了,就连夫妻也都是形同虚设,民政局都消失好几年了。

    社会上,单身主义盛行,个性至极。

    所以绿家这个亲戚诸多,一夫一妻,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家族,实在稀奇,以至于都列入了国家记录。不过内容极少。

    最让我震惊的是,绿歌临死前说要来找我的人,就叫绿图!

    这是巧合吧?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没有不然的话……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越想越忐忑。

    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离奇的事儿呢?

    正在我失眠至极,快要将墙壁盯穿了两个窟窿,突然,听到敲门声。

    我浑身一个机灵。

    裹紧了被子,屏息竖耳,又是他们吗?

    攥紧手里的匕首,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害怕的,毕竟我才成年一年之久,每每遇到威胁生命的事情,难免觉得恐怖。

    我不敢出声。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两短一长。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是杀手来的话,他们应该破窗而入,而不是礼貌敲门了吧?

    这敲门的节奏,让我不由联想到一个人。

    “有人吗?”

    他的声音非常独特,我一听就记起来了。

    但我并没有因此放下警惕,反而更加紧张。

    我没有出声,想要看他下一步做什么。

    而且两次遇到他,他都是深夜出没。

    他的习性在桃源市并不独特,但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就值得注意了。

    “有人在吗?没有人的话,我进去了?”他说道,又敲了三声。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到底是开口,还是不开口。

    不过他又没有钥匙,怎么会说进就进?

    我的心安定了一些,门锁可是我特意选的,保险性很强。

    然而只听得外面“咔哒”一声响,门开了!

    我立刻屏住呼吸。

    “哒,哒,哒”

    他的脚步声一如既往的悠闲。

    长长的影子,被月光拉的纤细无比,我看见他的手腕部位夹着一本盲文书,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盲棍。

    “快点把你吃掉的给我吐出来,竟然吃了最后结局,你胆子不小,竟然敢惹到我的头上,真是欠收拾啊。”

    他的语调陡然变得冷漠起来。

    我的呼吸一紧。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声音恐吓住了,而且显然他还不是针对我的。

    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排除我之后,他对空荡荡的酒吧说这样的话,实在恐怖。

    尤其是,我还没有开灯。

    “谁?”他突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现的,我倒退两步,差点摔倒。

    “谁?!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他脸上没有笑容,板着脸的时候,真的很有威慑力。

    我竟然不觉得他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见没有声音回答他,他突然开始折叠自己的盲棍。

    我警觉,心想就知道这个盲棍不简单,但是,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他只是将它折叠起来,之后猛地往身后扔过去。

    “这下你可以放心出声了吧。”他嘴角突然带起一抹笑意。

    他——他知道是我?

    因为昨晚我就扔了他的盲棍。

    我保持怀疑,还是没有开口。

    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无奈,“我不是坏人,而且来的路上,我还帮你解决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手上可都带着枪呢。”他一手拿着盲文书,一手半摊开的说。

    我愣了一秒钟,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人。

    “就凭你一个瞎子?”

    “就凭我一个瞎子。”他似乎对瞎子这个称呼不觉得生气。

    我承认,我是故意这样说的。

    因为我觉得他大言不惭。

    “原来你就是这个店的新主人,那你今天有没有发现店里有什么异常?”他将书换在另一只手上拿着。

    我脑海中一下子便闪过那些消失的字。

    “能有什么异常,三更半夜,你又出门做什么?还不请自来,私闯民宅!小心我报警抓你坐牢。”

    “这个……我可以解释。”他垂眸抿了一下嘴角,像是在思考说辞。

    “其实,我是来找丢失的字的。这本书我刚好要看到结局,字就不见了。”

    我倒吸一口气。

    这两天总在迷迷糊糊中度过,我自认头脑是清醒的,但发生的事情,让我变得无知。

    酒吧开业第一天,一个奇怪的少年来店里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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