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开了,平头看到是老大来了,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大哥,你来了。
麻德良面无表情,朝着绑在柱子上的莫丁看了一眼。
“这小子嘴真硬,就是不说骆玉蝶在哪。”平头跟麻四汇报。
麻德良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色骤然大变,阴鸷的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叼着他的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朝着上方缓慢上升。
“把他弄醒!”麻四冷冷的说道。
平头端起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去,莫丁一个激灵醒了。
莫丁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是在这里。
他的眼角因为被打的肿了不能完睁开,血迹还黏在眼角上,当他醒了时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张狰狞的脸,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他双眼迷离,意识还没有恢复,想起来,自己是在回公寓时被守候在那的保镖抓到这的。
已经绑在这两天了,他们问他为什么有骆玉蝶住处的钥匙,问他是不是知道骆玉蝶的在哪?
他什么也不说,就是摇头,然后这群人就像疯狗一样疯狂的打他,并且使用酷刑给他上夹子。
他的手指被夹断了,身上的肋骨也好像断掉了几根,浑身是血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屋里很暗,没有灯光,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他就这么被绑着,一直站着,两天了,滴水未进。
“是他?”平头吃惊的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
“就是他救走了骆玉蝶。”平头又问了一遍,麻四点头。
就是这个男人的闯入,让他被麻四狠狠的骂了一顿,这回落在他手里,他要狠狠的折磨死他!
窗外,明月被乌云遮盖,漫天的阴沉着,风刮着,树荫婆娑下的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很快就跳进了院内。
乘着夜色,伸手不见五指,骆玉蝶来到了玉龙山庄麻德良的住处。
今天为了便于行动,她头发也梳起来,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一身黑色,将金丝夺命绳索缠绕在自己的腰间,
她摸了一下腰间的绳索,阴鸷的眼睛一闪,朝着最亮的那个方向就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靠近。
蹲在黑暗中的骆玉蝶死盯着门口看,那里有两个人守着,怎么才能进去呢?
她绕道而行,走到了别墅后面,觉得这里可以进去,因为莫丁说上次救她就是从这里爬进去的。
她用随身带的刀子别开窗子,爬上去,轻手轻脚又跳下去。
走廊里很黑,她不敢出声,只能摸着黑,靠着月色的光亮悄悄朝着前面走去,只听哗啦一声响,却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花瓶。
惊的骆玉蝶心里跳的就像擂鼓一样,她慌不择路,赶紧走到了一间房门口,她一推,心里暗喜,门没锁,她一闪身进去了。
平头也听到了,冲出来看到走廊里没人,他巡视了一番,就看见了碎了一地的花瓶,窗子还是开着的。
“不好,有人进来了!”
他回去禀告,麻德良阴沉着脸说,“一定是那个女人来了,给我搜,她一定在这屋里!”
几十人开始在这栋别墅里搜人,前前后后,各个房间暗角,都搜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人。
麻德良不觉感到奇怪,这女人跑哪去了呢,她难道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此时的骆玉蝶进去后,将房门关上,大气都不敢喘,屋外保镖们的叫声让骆玉蝶心慌起来,她浑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样,鼻子尖上缀着汗珠,身体靠在门上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画面定格在了那里。
此时卧室里一个男人声音响起,“谁啊?”
麻贝宗喝醉了,刚要睡觉,就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他听了一会,骂了一句,然后就又倒床上了。
骆玉蝶暗松了口气,此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声又一声的,全身的血涌上她的脸,她瞪着的眼睛像一只夜猫一样在暗夜里发着光。
骆玉蝶一急,急忙躲进了旁边的浴室间里。
“少爷,开门,开开门!”
“睡觉了,别他妈的敲了!”麻贝宗蒙着被子骂了一句。
门外敲门声音却没有停,“少爷,刚才进来一个贼……”
麻贝宗仔细一听是平头,一个劲的喊。
“你上这抓贼,脑子坏了吧?”
麻贝宗被吵的无法睡觉,气势汹汹的下床来开门,“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麻贝宗瞪着平头。
“少爷,大哥吩咐的,各屋都要找,我也没有办法!”平头觉得委屈,还朝着屋里看了眼。
“我屋里能进贼?”平头也觉得不可能,转身又去别的地方找了。
麻贝宗关上门骂了一句,然后想回房间,却又转到了卫生间里。
他迷迷糊糊的进去,嘴里还说着,“这么多保镖还能进来贼,那些人都他奶奶的是吃闲饭的吗?”
突然,他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腰,冰凉的,他一回头,“啊……”
一个女人用刀抵着他的腰,阴鸷的眼睛看着他,“别出声,要不然杀了你!”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麻贝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酒也醒了一半,虽然平时嚣张跋扈的,可是真遇到事,早已经吓破了胆。
“麻德良是你什么人?”骆玉蝶冷冷的质问他。
“是我……”
“快说!”
骆玉蝶手上用了点劲,刀子就穿透了衣服。
“是我爸!”麻贝宗吓的低头看了眼抵在腰间的刀子,衣服被划出一道口子出血了,“你别杀我,别杀我……”
麻贝宗哭丧着脸,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一对牛眼珠子瞪着骆玉蝶,大气都不敢出了。
骆玉蝶可是非常满意,“没有想到,抓个人,竟然还是他儿子,手里有他儿子做人质,看他放不放莫丁!”
骆玉蝶拿出自己的金丝夺命锁,轻松一缠绕,就将麻贝宗捆成了粽子。
绳子的一头攥在她手里,麻贝宗想挣脱,可是越挣脱绳子越紧,一动感觉骨头好像炸裂了一样的疼,勒的他胸闷喘不上气。
疼的麻贝宗龇牙咧嘴的瞪着牛眼看着骆玉蝶,“你,你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越来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