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有吧？你可以问问路嘉图，他那种纨绔，一定有路子的。”
朱棣的话，单独拎出来没有什么，但是一旦联系她的表情。那感觉有几分猥琐的笑意，似乎还包涵着“我都懂”的意味。
龙启从知道，朱棣八成在说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不过，要说龙启从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那也是不诚实的。至少龙启从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
这天夜里，午夜时分，龙启从还没睡。靠着窗边，看着天空的一轮皓月。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洒在地上一层银辉。
夜景确实不错，但是龙启从看的却不是天空，而是向下看。厚厚的迷雾之中，隐隐有红色的光芒闪动。
像是黑夜中跳动的火焰。
第二天，龙启从和妹妹从卧室出来，找到了朱棣。
“姐姐，我想去下面看看。”
朱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下去干什么？室外不带防毒面具，两分钟就能送进icu，有什么好看的。”
“昨天，下面好像发生了爆炸。火光，上面都能看到。我想看看，想着能不能帮助两个人。”
朱棣脸色瞬间变化，变得无比严肃。沉默了好一会，朱棣才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
这话好像是在发问，却不是疑问的语气。龙启从想了许久 ，觉得这不是对自己的设问，便保持了沉默。
黑牙站在龙启从的身侧，眼睛盯着朱棣，眉头微微蹙起。双眼好似盯着
猎物的毒蛇，带着浓浓的敌意。
和龙启从不同，黑牙的血是冷的，即便在一起相处再久，也无法将她的心温暖。黑牙对朱棣没有感情。
龙帝月就更加简单了，她脸色甚至没有一丝的变化。
朱棣自然能感受到黑牙身上的变化，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启从。龙启从和朱棣相处了几年了。
朱棣对龙启从也不讳莫如深。两人虽然称不上对彼此知根知底，但是也算是了解。龙启从也是凭借这种信任，选择向好的方向理解朱棣的话。
可，这一次朱棣的哑谜来得有几分突兀了。联系前后文，龙启从也难理解朱棣的意思，想不明白，索性直言不讳。
“还请姐姐明示。”
“近天星有七十亿人口，居住在上层的不足两千万。你想这么办？领导其他人，瓜分这两千万人的财产么？”
龙启从沉默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龙启从只是想以几个私人的名义，帮助一两个人而已。近天星的纨绔圈子，不也流行如此么？
龙启从不会去人为创造善行的机会，可是，似乎这样仍然不行。朱棣考虑的层次，要更加得高。
朱棣见龙启从并没有着急反驳、否定、辩解，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且不说你有没有能力就这一个星球的人于水火，世界之上，这种星球不计其数，受苦受难的人何止这几十亿？一个个的救助，你能帮得了多少？”
“如此，便不救了么？”
龙启从反问道。
朱棣走到龙启从的面前，笑着拍了拍龙启从的头。
“救一人易，救黎民苍生难。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谁该被拯救，不该由你来决定。你只是一个凡人。”
龙启从此刻才明白，和自己说话的并非是朱棣姐姐，而是那个永乐大帝。
救一人，还是救苍生？
朱棣想提出的问题，大概是这个吧。这个问题丢给龙启从，他也不知道如何答。这并非是什么哲学问题。
而是简单现实问题。
“救一人是小善，其本质是利己。救天下苍生，是大善。你想要做什么，必须想清楚。”朱棣严肃的说道。
有什么区别？龙启从隐隐的觉得还是有些区别的，只是，详细的他却答不上来。
朱棣一番什么小善，什么大善，将黑牙绕晕。不过黑牙还是听明白了一些关键的事情，随即放下了对朱棣敌意。
龙启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结束了思考之后，说道。
“虽然还不是很能体会到，但是我大概明白了。我只是下去走一走，看一看，作一个旁观者。觉不插手他们的事务。”
听了龙启从的保证，朱棣满意得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龙启从去吧。
黑牙、唐火儿都不是弱手，近天星之上，还没有能够绕过这两人，威胁到龙启从的安全。就算，真的有人办得到。
朱棣清楚，那个自称妹妹的小丫头的恐怖。即便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取胜。
龙帝月，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