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烟在带着朵鲁不,他们回到自己的中军帐篷门前,塔不烟这才轻轻的向尼吉德拉发出了,她命令:
“让将士们,抓紧回去休息!”
这命令下的声音极小,是她从组建队伍以来,最小的一次,小到只有尼吉德拉能够听到,只有尼吉德拉才能领悟的到。
当尼吉德拉的命令传达下之后,营房里又一次变得宁静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吉思勒听到这命令之后,拉着抬担架的兵士,快速的将朵鲁不带回帐篷里。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吉思勒,在特别小心的将朵鲁不抬到床上之后,突然开心的大笑着,欢喜的看着朵鲁不说道:
“千户果然有本事,真情感动天和地,先锋为之动真情,将士为之感涕零,我被感激直流泪,春风感动化春雨……”
塔不烟趴在那里,累的有气无力的,痛的是钻心钻肺的痛,听了吉思勒这句话,趴在那里,有气无力的轻声的,感叹的说道:
“我追不烟有些年,默默付出求真爱,今夜月老心太好,总算还我这心愿,犊子不是千户吹,明天我就想结婚,要是不烟心欢喜,我们举行阵前礼,用此激励众将士,手提大刀砍金敌。”
吉思勒一听这话,乐的凑到千户长身边,探着头靠近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个主意绝对高,将士急行身疲劳,身体疲乏心疲惫,想法激起将士心,明天你要准备好,等你师弟前来看,不妨说出你想法,探看先锋如何想,她要同意那多好,借此你能结良缘,激励将士猛向前。”
朵鲁趴在那里,瞪着眼睛侧着头身子正痛着,他强力忍受着,突然听到吉思勒的这个主意,让他不由吃惊的朝他看去。
这想法他还从来就没有想过,而要是能通过他和塔不烟的婚礼,来激励将士们的斗志,到也是一个特别超前的主意。
在他的记忆中,在他听说的所有故事之中,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那一个将领在军中举行碘大的婚礼,真即别致又新颖,他也不由的乐起来。
他爬在那里用心的想了想,又轻轻的晃了一下头,因为这件事情,可不是他作主就能办到的事情,那多让塔不烟同意才好呢,而塔不烟此刻又是什么想法呢?
朵鲁不其实不知道,塔不烟这时的激动,绝不亚于他,塔不烟把将令传下之后,转身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她身子很虚弱,而激动的心情,却让她久久不能平静,那颗狂跳的春心,让她此刻简直不知道如何让她平静下来。
这么多的将士们,以前,她并没有感觉到他们有多可爱,只觉得他们不过是战争的机器,只需要服从命令,听从指令就可以了。
今天这个场面深深的触及了她的心灵,她清楚,一是自己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关心他们的安全,让他们内心被深深的感动了。
再就是,朵鲁不身体伤的那么厉害,紧随着她的身后,认认真真的随着她,无声的行走在将士们那安静的心营之中。
感化了所有的将士,把他们内心的那情感在瞬间里,被激发了出来。
尼吉德拉扶着塔不烟,慢慢的坐在床边,看塔不烟一直都沉默无意,她突然含着泪眼笑着对塔不烟特别激动的说道:
“先锋带兵爱将士,将士感动献真情,鲁不痛疼护先锋,上下团结战金兵,军营吹着暖暖风,精诚团结子弟兵,借此战前举婚礼,肯定再激将士情。”
她这话一说出来,把塔不烟也惊的瞪着眼睛,朝着尼吉德拉看着,好半天才将那激动的春心,强行的按捺在心中,轻声的笑着说道:
“妹子此话把我吓,自古未曾听此事,将领阵前把婚结,此种想法太稀奇。”
尼吉德拉不屑的瞪起眼睛,看着塔不烟很自信的,对塔不烟解释道:
“先锋行事不受拘,为了激发将士心,阵前出奇把婚结,此事一经传出去,即给将士以鼓励,也将佳话传于世。”
塔不烟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尼吉德拉,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眨着眼睛,她能清楚的听到,外边暖暖的春风拍打着中军帐,发出了愉快的欢乐声……
这个奇异的想法,在塔不烟的心中,不停的晃动着,可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按照尼吉德拉的想法,去完成自己一生的大事。
塔不烟带着这个尼吉德拉这古怪的想法,躺在床上,渐渐的,不知觉间进入了梦乡,这一觉她睡的很香,很甜,很舒服……
早晨行军的号角一吹起来,整个队伍再次朝着前方行动起来,因为朵鲁不伤没好,不能骑马儿行,只能趴在军车之中颠簸前行。
塔不烟清晨早早就起了床,当她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这清晨,河旁那清异常的空气时,她感到自己的病完全好起来,全身力气在不断的增加。
以往那种总是使不完的劲头,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尼吉德拉看着她精神十分充足,脸上也闪动起少有的往日光泽,便知道她病以好起来了。
尼吉德拉在行军的时候,和塔不烟两个开始边走边交谈着,可塔不烟心里一直掂记着,朵鲁不的病情,因为在早晨,她没有看到朵鲁不起来。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他的伤是很重的,要是伤到了骨头,可能得需要很长时间,身体才能恢复过来,她将自己的想法对尼吉德拉说了。
尼吉德拉笑着对她说,反正咱们行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不如咱们两个过去看看朵鲁不此刻的病情怎么样了。
要是没有大碍,就随军而行,要是他太重,就让他随重病将士一同,集体返回可敦城,这样就不会给队伍增加任何负担了。
塔不烟点头,两个人来到了朵鲁不行军的马车旁,看他躺在那里,趴着身子晃悠悠的享受着呢,有时路面不好走时,被他颠的一下子弹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发出“妈”的一声叫,叫完之后,探着头对车夫交待道:
“喂,喂,你知道我的屁股痛的钻心,你赶马车的时候,能不能看清一下路面,慢点行呀,你要是赶不明白,那就让吉思勒来。”
他正在那里说着话呢,看到塔不烟赶了过来,尼吉德拉站在旁边他还没有发现,就听到尼吉德拉大声的对他说道:
“朵鲁不千户长,你的身体得需要多长时间能好,军医说没说,伤到了骨头呢?”
朵鲁不一听这话,知道她和塔不烟赶到自己身边,突然问起这件事情,马上侧着身子,使劲咬着牙坐起来,瞪着眼睛呵呵的说道:
“你看呢,你看我现在有没有问题呢,我这伤根本就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之伤,晚上我就可以不需要担架,陪着先锋官你们巡营了。”
尼吉德拉听他很坚定的这么一说,含着笑点了点头,小声的对他说道:
“你好呀,真要是那样的话,晚上,你不如陪着先锋官,一同驯宝马好了,你们在一起同时驯马,我要不在身边,也就放心了。”。
朵鲁不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子从马车上站起来,用手扶着旁边车沿子说道:
“那感情好了,没有问题,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军一休息,我就去找先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