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叔看了一眼和尚,这次他的眼神几乎恢复了常人模样,他点了点头:“你是二郎庙的?”
和尚连连点头。
徐天师也凑过去,问道:“大叔,你还认得我吗?”
韩大叔看了徐天师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啊,你不是前些天来村子的那个道长吗?”
徐天师点头说道:“韩大叔,我们都是和尚的朋友。我问你,你和你老伴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韩大叔有些茫然,反问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这时陈冰从屋子里的柜子上,端起了一个镜子,送到韩大叔的面前,让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韩大叔看了一眼镜子,身体后退了一步,双手捂着脸,惊诧道:“这……怎么会这样?”
看韩大叔的反应,他似乎对他的脸变成这样毫不知情,看来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
我赶紧岔开话题,又指着窗外问道:“韩大叔,我问你外面的那两个纸人,是哪来的?”
“纸人……”韩大叔捂着脑袋,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着往事。
他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道:“纸人我记得是纸扎刘送来的……”
“纸扎刘是谁?”
“纸扎刘是扎纸人的……”
“他为什么要送纸人给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韩大叔捂着脑袋似乎很痛苦。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直飘在空中的黑气,突然下坠,直接被韩大叔给吸了进去。
随着黑气入体,韩大叔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显得痴痴呆呆的。
“老道?”我看向徐天师。
徐天师摇摇头:“十二个时辰之内,只能施针一次,否则对韩大叔有损。”
我一摊手:“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问出来啊。这时间太短了,我们都没来得及组织语言。”
“也不是,我们不是知道了这纸人是纸扎刘送来的吗?”陈冰说道。
我看向和尚:“你认识这个什么纸扎刘吗?”
和尚摇摇头:“我虽然在这附近居住,但是我平时基本不怎么到村子里来,也不认识什么纸扎刘。这个韩大叔还是由于他经常上庙上我才认识的。”
我挥挥手:“走,咱们去村子里面看看。”
我们走出房门,看到韩大叔的老婆还在院子里归整东西。而我也发现,那东西就是被她从一边挪到另一边,又从那边挪回原处,周而复始机械地干着这一切。
而且她应该是从我们进屋就开始弄这些东西,搬来搬去得有几十个来回了,却没有累的意思。
我看的直发毛,赶紧走出了院门。
我们继续在村子里走动,为了弄个明白,我们连续到了几个院子,爬上了墙头往里窥探。
我们惊奇地发现,所有的院子里,都摆放着纸人,那些纸人和在韩大叔的院子里看到的一般无二。但是数量不一,我推测纸人的数量应该是和那一家的人口数量一致。
那些院子里的人都在干着不同的活,有的在院子里劈柴,有的在铡稻草,还有的在喂鸡。但是我明明没有看到一只鸡。
而且这些人的动作都很僵硬,做每一样事情,都跟木偶似的。他们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很木讷。
整个村子,除了这些人,一只活物都看不到。
这村子虽然不大,也有百十号人家。我们当然也不能一家一家地去查。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两圈之后,也没发现其他的异常,也没找到什么纸扎刘。
最后我们又回到了老韩头家门前,徐天师自言自语:“纸扎刘,难道是彩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