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是这次我们要做的事情,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在帮助萨克逊王国才是,我想对于弗朗克帝国的高层,一个处于内乱中的萨克逊王国,应该是乐于见到的吧?”
“这可未必,前些年出现的难民问题已经让皇室看清楚了许多问题,他们应该不想再出现一次难民潮了。”
“但是,萨克逊王国的出逃者与之前从新月之地来的难民应该不太一样吧,毕竟这个国家虽然已经变弱,但还是有许多高端人才的存在啊!如果是这些人逃到弗朗克帝国,那么结果也会不同了吧。”
“我觉得流火你这么去想的话就有些过于乐观了,你想的是这类人会向我们这儿逃来,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些高端人才们,他们不是向着别的地方逃去?毕竟相比起我们弗朗克帝国,与他们同根同源的阿瑞肯尼亚帝国才是更好的移民地啊!”
听黎瑟琉这么一说,流火一下子愣住了,正黎瑟琉所说的那样,难民逃向阿瑞肯尼亚帝国的确是更加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结果到了最后,富人肯定会选择阿瑞肯尼亚帝国那样的地方移民,逃过来的大多都不是高端人才,我认为最后也一样会出现难民问题时的那些后遗症。”
“好吧,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你说的这种结果的确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一种,要是真发展到那样,对这个国家,应该又是一大麻烦了。”
说到这,黎瑟琉叹了口气,对于这样的状况,她还是很担心的。
“说到底,与他们海洋国家不同,我们是大陆国家,大陆国家可不能使用海洋国家的那套,因为没有海洋的阻隔,战火是有可能从别的地方蔓延过来的,我们无法将边界完全封锁,到最后一定会衍生出许多问题,所以只有大家都处于和平发展的状态,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黎瑟琉所说的,也是许多人都希望的事情,然而这却是像萨克逊王国以及阿瑞肯尼亚帝国这种搅屎棍国家所不愿意看到的,他们还是以零和博弈的思维在看待这个世界。
当然了,作为强盗的后裔,会存有这种思维也不是无法理解的,在这些国家的精英眼里,他们的发家史就是血与杀的掠夺史,那些他们曾干过的事情,他们害怕会被别人以同样的方式作用在他们的身上,因此幻想出各种敌人的形象,再将自己想象成为受害者。
在这类人的眼中,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只有你死我活,他们不认为这世界存在那种和平相处共同发展的做法。
因为在这些人看来他们是靠抢靠杀靠掠夺而发展起来的,怎么有人能靠着艰苦奋斗就发展起来了?这绝对是不科学的!
说起来有个非常好笑的事情,在阿瑞肯尼亚帝国从封建君主制过度到目前这个体制时,当时的总理发布了一个《建国宣言》,在这《建国宣言》中,这位开国总理痛斥封建制度,他宣称一切人生来平等,然而正是这位宣称一切人生来平等的伟大之人,在他的庄园中就豢养着数百名黑奴。
不仅是黑奴,同一时期这国家的土地上还存在许多的华工,与黑奴差不多,华工也被当时的奴隶主们剥削到了极致,这帝国第一条连通东西的重要铁路,为了铺设这条铁路,三万九千名华工献出了他们的生命,可以说这条铁路的每一块枕木之下,都埋有华工的骸骨,而这条号称阿瑞肯尼亚帝国生命线的铁路,也是一条真正的白骨之路……
闹到最后,人们会发现这些人以正直的面容发表的什么“一切人生来平等”的言论,在“人”这个概念当中,他们并不包括黑奴,也不包括华工们,因为不被视为“人”而被视为“没有完全进化的动物”,因此黑奴、华工并不享有平等,同时也不享有“人”才具有的权利,他们的存在就是作为努力,让“人”不断剥削,就如同家畜一般。
从这之中,人们可以看到阿瑞肯尼亚帝国那被称之为国父的第一位总理,他到底是个多么厚颜无耻的人,说一套做一套,双重标准这些手段,简直是信手拈来那种等级,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厚颜无耻之徒,后世在许多教科书中竟然将其与一棵樱桃树联系到一起,为这种无耻之人塑造出诚实勇敢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