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两个人几乎是在同时脱口而出:“地底!”
“我还想到一件事。”白琢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衣袖里偷偷露出小半截牵神索,他假装凑到苏锦面前说话,实则默念了一句咒术,牵神索“嗖”地一下飞出便缠住了半空中的什么。看样子是个隐形的家伙,牵神索只是捆绑出了一个轮廓,白琢寒冲苏锦使了一个眼色,苏锦心领神会晃动了下手腕上的散魂铃。
“我靠!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嘛!”重重叠叠的牵神索里传来一个熟悉的骂声:“快给小爷松开!”
白琢寒动动手指,牵神索便回到了他的衣袖中,他们的“老朋友”灵蝠久笙浮在半空中,满脸怒气。
“死蝙蝠,好久不见!”白琢寒坏笑着打着招呼:“我方才就在想,既然障妖石只有在妖的周围才能显出原形,那我和小语怎么能看到,还能拿在手里呢?这就意味着,我们附近一定有妖!”
“凭什么就一定认定是小爷!”灵蝠往地上一趴,很快一个少年便盘腿坐在了苏锦和白琢寒的面前。
“大约是因为我比较招蚊子。”苏锦难得闪过一点调皮的神情,倒真是有了几分少女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敢说小爷是蚊子!”久笙说着就要来捉苏锦,却被一只精干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力道之大疼得他差点咬了舌头。
“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还是那个慵懒的声音,苏承英打着哈欠便坐起了身子,懒洋洋地打量着周围的这一群人:“诶?大家都在呢。”
“啪”,苏锦重重地将一只手盖上苏承英的额头,苏承英刚想说句什么,便被苏锦的眼神给杀了回去,“闭嘴!”她说着将两指搭到了苏承英的腕上,脉象正常,为何会突然头疼欲裂呢?苏锦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从腰间的小袋里摸出一颗药丸递到苏承英面前:“吃了!”
“那个,妹子,我好歹是国主,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苏承英虽然这么说着,不过还是乖乖把苏锦递过去的药丸给吞了下去。讲真的,白琢寒还是头一回见平时威严的国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不可不感叹老祖宗说的一物降一物还真的是很有道理。
“那个,能不能松开,小爷我也很没有面子啊。”久笙的胳膊已经被拽得都变了颜色,连说这句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哎呀,不好意思,忘记了。”苏承英的故作夸张简直太显而易见了,白琢寒禁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本王还有事需要你去做。”苏承英看了一眼苏锦,那眼神似乎已经将眼前的人看透,她要说什么,想做什么,就这么明明白白得在他面前摊开。
“小爷凭什么帮……啊!”久笙还想着分辨几句,不过国主大人似乎并不想给他机会,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久笙的五官疼得都快挤到一起了:“好好好好,你说你说,快点松开,小爷的翅膀要断了。”
苏承英稍稍撤了点手上的力道,就算是此刻坐在一床破旧的铺盖上,他也依旧端庄威严,处处显得贵气十足:“很简单。”他说:“你得帮我们找到所有的障妖石,从南门开始,这个东门留到最后。”
“干嘛一定要让我帮忙,你是国主,随随便便捉只妖来就可以。”
苏承英眯起双眼,缓缓开口:“帮忙?你这可是赎罪。本王听闻你喝过了我义妹的血,就凭这点,本王现在就可以下令给你放放血!”苏承英少见地啧了一下舌,满脸的不悦和威胁。
久笙心想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呢?本想临走之前再看看机会能不能喝上一口,没想到竟然让苏承英抓了个正着,还要帮个莫名其妙的忙。只是论文论武论咒术论地位甚至是论相貌,自己竟然没有一项能和苏承英相抗衡,只得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待久笙往南门飞去之后,苏承英便示意苏锦和白琢寒两人坐下,“东门这里的妖气最盛,想必是埋了相当多的障妖石,我们今晚就守一个门,其他的让蝙蝠帮着清理完晶石之后,想必也没有什么御穹侍镇压不下来的机关了。”
“是我们,没有你。”苏锦拍着白琢寒的肩膀冲苏承英说道,“你好好待在楼上,免得我们到时候既要忙着杀妖,还要忙着捞你。”
苏承英眼光一凌:“不过睡一觉的功夫,就变成你们了?”语气中皆是不满,还故意加重了“们”这个字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