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末流小官的家眷,新皇拿着望远镜也未必会看他们一眼!
傅晓晓面色不变,道:“不必了。我女儿不缺玩伴。”
“姐姐,你我姐妹的矛盾何必牵连下一代?”傅诗雪一脸受尽委屈地模样。
“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一点都没变!”傅晓晓嘴角带笑,笑容里尽是讥嘲,她说:“当年,你能抢走姐姐的婚事,就是用这副嘴脸哄了乳母帮你。而你,那时的你多么无助多么的无辜!还有后来,你也是用这副嘴脸哄了夫君和我,让我夫妻二人相信你们会照顾我们母女,结果呢,我们一家人险些被你们夫妻和你母亲害死!”
“你胡说!我娘亲才不是这种人!”替傅诗雪反驳的自然是她的亲生女儿。
傅晓晓还没说什么,傅诗雪已经开口喝道:“玉儿,休得对你姨母无礼!”
呵斥了女儿却没有承认自己当时的卑鄙,傅晓晓能理解,那样的事情如何能告诉儿女呢?
傅晓晓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这个便宜妹妹,她说:“当年。我挺着大肚子被关在牢里,你和你母亲从未出现过,如今我能抬手放过你们母女是看在你那个弟弟的份上,你该感恩戴德见了我躲得远远的,而不是带着儿女来同我攀交情!”
“……”这话让对面的大大小小沉默了。
但傅晓晓没有罢手,她希望的是一劳永逸,而不是反复如此。她张口正要继续,一边的岔道上走来一队人,相比数年前的相见,这人的排场略有缩减,却也比她这个勇义伯夫人排场大!
“勇义伯夫人。”来人远远地唤了傅晓晓一声。
“武宁侯夫人。”傅晓晓躬身为礼。
一旁的傅诗雪也带着儿女们向来人行礼,并轻声问好,“武宁侯夫人安好。”
“甚好。”武宁侯夫人带着家中女眷及儿女来到了傅晓晓面前。
武宁侯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朝秦王妃!她们算是旧相识,如今再度同朝,过往恩怨少不得要再提上一提。
傅晓晓是极不耐这些事的,她更希望这些人能把她当成空气,当成可有可无的人。
奈何,这新朝初立,她是她们唯一能走得通的路子。其余诸人皆不相识。
再则,新皇的八卦即便有人封口,还是会多多少少传出去一些,哪怕傅晓晓和赵浚成没有什么,她在新皇面前说得上话,只这一条就足以让人想巴结,想攀关系。
尤其大周皇族,他们时刻担心会被姓赵的砍了脑袋。碰上了傅晓晓,哪有不攀附的道理?
“宴会在那边,武宁侯夫人先请。”傅晓晓生怕这人同她假熟络,偏她错估了对方的脸皮。
“我自晓得宴会在哪边。这不是碰上勇义伯夫人,少不得要同夫人攀谈一番!”这人话里话外透着亲昵,让人无奈又不好拒绝。
偏武宁侯比勇义伯的爵位高,傅晓晓无法像拒绝傅诗雪那样拒绝她,于是少不得在之后的谈话里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