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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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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青楼女子苏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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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高楼如今被灯火包围,自己难以,在众目睽睽下爬塔。

    洛安拎了一套紫色的华服和铜花剑,从包袱拿出五两黄金,把其他的东西锁进铁箱里,然后开门二楼下去。姑娘们基本都起床了,坐在后台等候客人接待,她们看着洛安穿了一身紫色衣服下来,纷纷细语。

    一位小姑娘用扇子遮住嘴巴嘀咕洛安,“这个就是苏小的客人吗?可英俊了!”

    一稍大的说道:“太年轻了吧,这样的客人真是少见,可惜不是我的。一看就知道苏小的功夫不好,这客人还那么精神,要是老娘啊,早就折腾得他下不来床!”

    “你小声,不害臊!”另外一个年龄相当的女子推搡道。

    洛安一出门,吵闹声便有些依稀,就有个巡视的人从他头上的屋檐走过。

    天开始昏暗,灯火已经亮起。从巷子的尽头看去,已经有一两小船从渡口来回接客。

    再往中间走几步,吆喝声灌耳,酒肉红粉冲鼻。“小哥哥要不要来玩?”遇到这样的,洛安都笑笑婉拒,往醉高楼走去。

    洛安此番外出并不是直接为了醉高楼而是探清楚君山岛的道路。

    道路纵横交叉,延伸到各个酒花巷。寻着不宽广的楼梯爬了几回,从各个装满客人的楼阁下路过,不过半会就到了这人人摩肩擦踵的平台庙会。许多执垮和富商搂着漂亮的姑娘们,在看首饰,各个眉开眼笑。

    这个空中桥环绕醉高楼,通往各处,其中就有第二高楼,尚月阁。

    从平台上只有一处有个巨宽的阶梯通往桥下的醉高楼牌坊再到入口,入口出有两锦衣人守卫,来往交请柬的富豪也很多。从平台看去醉高楼的大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密封的形态各异的雕花窗。

    人群骚动,洛安透过人头缝隙看到人群中有个气质出众的美女子和一位年轻公子在逛街,年轻公子身后跟着一名全身黑衣蒙着面罩的人。不仅如此,除了这高瘦的蒙面客外,还有三个身穿锦衣的侍卫尾随,非常警惕,眼睛四处扫视。这些锦衣侍卫就是那些穿梭楼宇间的一伙人,虽然穿着红色锦衣,依旧无法在那穿白色貂裘把玩纸扇的奢华公子身上沾到一丝光芒。过往的一些人都会被这对年轻貌美的伴侣吸引住目光。

    根据洛安猜测,这女子,应该是醉高楼的其中一位花魁没差。

    不知道是否有佩剑的原因,一些锦衣的侍卫会经常瞄洛安,这让洛安感到不适,特别是那个高瘦的蒙面客露出的双眼,竟也透过人头缝隙盯紧洛安看。洛安与其对视,他跟着那公子缓缓行过去后就把头转回去了。

    洛安也不知为何他会盯着自己看,想想既然过去就算了。

    挤过人群,好不容易从平台上走到了第二高楼的店门,人群陆续进出的入口上有个金镶玉的牌匾,赫然写着“尚月阁”三个大字。洛安正想迈进,“公子留步!”门卫上前把洛安身上搜了个遍,把佩剑拿走了,“公子,这是您的符牌,待公子享用完后,再去柜台凭符取回您的东西。”

    尚月阁很高,三层中空,楼梯交错,一层全是赌台,挤满了客人。洛安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二层了,能看到许多姑娘衣着清凉,身缠红绸飞舞在中间,时而如飞仙动人,时而如狐妖艳美。

    洛安在一席位点了一桌佳肴布满了矮桌,但最贵的还是那用玉瓷弯嘴壶装的酒。

    一伙计从洛安身后走来,洛安没在意。但听其道:“这酒,可不是便宜的东西啊。”

    这声音很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洛安脸色紧绷,低吟:“梅满梢。”同时,在桌子上的袖里,掌间探出一支长针。

    看来无论在哪,一丝都不能大意啊,方才才以为身后来的是个伙计,没想到如今造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

    那一身白衣青衬的大龄男子从身后绕过洛安,坐在了洛安的前面,说道:“你大可放心,在这里杀了你,我也未必跑的掉。”

    洛安第一次认真看这男子的容貌,大脸窄下巴,脸颊无肉,颧骨突出,肤色微黄无油。这男子坐下时,额头边的长发飘到脸上被其撩到一旁。他的眉骨比眼睛要出,因而很多时候眼下都是有影的。

    洛安有三七分发和长滴水,能偷偷的遮住自己的眼睛去偷看别的人。可是与梅满梢杀手身份相背的是,他没刘海,干净利落的能让人一眼看清全貌。

    梅满梢倒不怕别人认出他,因为他无论谁是对手,他都会把自己弄成在暗面的人。

    可能习惯了多年来以对手身份出场,洛安对梅满梢的出现无论是否有恶意都感到不舒服。

    洛安拳头握着针的手放在了中间,“给我一个你不是百面生的证据。”

    “我前几天才在马厩那与你见过一面,虽然我对自己蛮自信的,但也不敢在这里乱来,但凡引来守卫,你我都会死在这里。”梅满梢自顾自的拿起了酒壶,顺手把洛安桌子前的杯子抢过来。

    “梅满梢,这酒,也不能白喝啊,总得告诉我你为何而来吧。”洛安用手指扣住杯身把杯子钩回来。

    梅满梢一看,嘴巴滋一声,盯着洛安的手,“你这人,怎能这么小气!撒开。”

    “唉,我奇怪了啊,你怎么说只是客人,还曾经想要我的命,而且收入也比我高不少,怎么就不自己点一壶酒。”

    梅满梢不满的把那壶酒压一边,勾勾手指头,示意洛安把头靠过来。

    洛安摇头。

    梅满梢又怒视他一下,不得已把头靠过去,“百面生跟着金不换东去了,等白曲筝死了,才轮到你。”

    “为何啊。”

    “杯子拿来。”

    “不给。”

    梅满梢身子一正,拎起酒壶划出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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