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容他解开丝线,布衣老头从天而降,轰隆一声,一脚踏爆这屋顶,瓦片飞散,掺杂了灰尘的味道,力度之大致屋顶崩塌!
败局已定,上官再厉害也无力回天。上官身后的手下依旧用剑架着他的脖子,“你看,为什么要逆势而行?这就是下场!”
上官舒了一口气,双目呆滞,看似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希望,五个手下被活抓,稍微做些手段逼他们供出主使,这位幕后保皇派的大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眼下已经无心顾及他人,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无力自保,最怕会累及在京的父母。
“何不跟我一起,跟青龙会一起,颠覆这天下?”
上官的心跳在加快,额头冒出冷汗,眼看那五个人就被生擒,很快就会发现自己。
谁知这时响起了第三者的声音,这声音很柔和如清流一般,像领居家的大哥哥一般冷静,似乎场上的败绩根本没影响他愉悦的心情:“可是你的才华还不足以撑起你的野心。”这句话听完,温热的血液就射到了上官的脸上,上官知道身后的人已经死了也知道是谁把他给杀了。
身后的白衣人反手拿着一把短剑,身穿白衣,头戴宽檐黑纱帽,帽子左右前方有黑纱布遮住容颜,衣服束腰,肩膀挂了白色披风,披风长到手腕,双脚修长,大腿藏在半脚的围裙上,看起来就像是个游侠。他在上官的身后道:“你太大意了,你如果来不及把你父母迁出京城你就不应该干涉这趟镖。”
上官沉静道:“不必担心,这事情我已拜托了欧阳庆。”
“没有谁值得相信。”
上官心有不甘,一种来自内心信念的力量促使他反驳道:“就算宁川府已经不在了,但曾经你们也是同僚。”
身后和蔼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身后用剑架着你的是不是你的同僚。”停顿一会之后,轻笑一声:“鸥在失去双腿以后,神志不全,他在思考着什么你永远不知道,现在他是皇城地下情报组织的头目,你我不过是他一个顾客而已。”
上官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倒地的叛徒,虽知道不是一码事但又无理无据,“那五个人怎么处理。”
“你父母我已经送入皇宫了,我去杀那五个人,你去劫那趟镖,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毁了。”说着身后的人慢慢往后隐匿,不容上官决定就消失了。
送入皇宫了,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麻烦,新皇那边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变相的扣押父母来威胁自己吗。上官知命今夜之后行事要更加缜密了,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一面,万一自己落到了青龙会手里,也算有个借口。面对无奈的现实,自叹一句:“安静的墙头草日子结束了。”
唐门小生被布衣老头拉扯出来,已经遍体鳞伤,难以动弹,布衣老头还给他嘴里塞了布条,以免他自杀。
几个大汉拖拽着五个人堆一起,准备给捆上,这时几梭声响,“咻咻咻”众人却不料暗地里飞来几梭弩箭,“该死!”老头下意识觉得这几梭弩箭都是冲着五个人来的!立马上前挡住了其中一支射向自己的弩箭!可是那几个大汉却不幸被射中,发出惨叫!
“啊!”
这几声惊得布衣老头回头看看情况,在雨伞的盲区下,一把短剑飞过布衣老头的头顶落到了唐门小生手上!
“不好!”没注意到这把短剑,布衣老头又扭过伞想要挡住唐门小生的刺杀,然而听到“忍着!”几声割肉的声音,几个女子忍着疼痛咬着牙齿闭着眼睛接受了制裁!老头保护着自己,不想唐门小生拿到剑的第一时间并不是攻击他,而是去杀那几个女子!待放下伞的时候,最后看到的是唐门小生拿着短剑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屋顶上的几个大汉顿时跳过来,围起那些死掉的人质和同僚,看看其他们的伤势。
“没事吧香主?”一个大汉走去问老头,老头心思死了人质,那就没办法从死人里问出个东西来,行动失败,帮主要问责,哪有心情搭理旁人!
心灰意冷之际,忽然一看,看到有个女子似乎失血不多还在抽搐,“按住她的脖子!赶紧送去开阳堂!”最靠近那濒死女子的一个帮众会意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掐住了那女子的脖子!
“想死?没门!”大汉怒瞪着那白衣女子,任由她挣扎却纹丝不动,从力量看来,几个大汉看来都不是等闲之辈。
布衣老头一看幸好,回头看那射出箭弩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射出的弩箭。于是,口袋一抓射出几只飞镖,进到夜里。
却见那白衣男子缓缓走出来,灯笼的烛火在闪烁,在红光投射的半边身看来,格外的冷静,秋风一过,刮起呼呼的声响。
布衣老头有些谨慎,心里直嘀咕此人不是泛泛之辈,危险的信号在催促着布衣老头的全身神经,老头压住这害怕的心,不得让人看出来,嘴里徐徐吐出寒气问道:“来者何人?”
这白衣人用柔和参杂鬼魅的味道缓缓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枫,上,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