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乐乐专心吃着心爱的白切鸡。因为今天有好消息，本来就爱的食物吃起来似乎更美味了。
付安东扒了口米饭，看了付乐乐一眼犹豫着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程星联系？今天上午我又收到她们公司的消息，还在找代言人。你不考虑一下吗？凭你们的关系，成为她们公司产品的代言人可以作为你复出的第一步。”
付乐乐没有抬头，咽下嘴里的鸡块后才说：“暂时还是不了，我不想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付乐乐不需要同情，也不想让曾经的人同情他。如果要出现在某个人面前，那一定是他充满自信重新回到巅峰的时刻。
这是付乐乐的骄傲。他要在擅长的领域证明自己，这样才有自信找回最完美的自我。
付安东最了解付乐乐，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
三天三夜几乎不眠不休，付乐乐把三首歌弄好。作词作曲全部由他一个人完成。
把拷贝完的u盘交给付安东，临去睡觉前，付乐乐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见李璨，你把那个谁的律师一起叫上，这次不能再犯以前我们犯过的错误...”
第二天，付氏兄弟约了李璨在咖啡馆的包间见面，同行的还有程星那位律师老同学。
付乐乐对这位律师印象非常好。
之前他转移股份给程星，这位律师一直守口如瓶没有对外界透漏过一丝消息。这一次，他仍旧提出了保密的要求，其中也包括了向程星保密。
咖啡馆的包厢中灯光大亮。
付乐乐和李璨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见面了，两个人都在彼此打量着。
付乐乐才刚熬了三天三夜几乎不眠不休，虽然昨晚睡了一个好觉，但也还补不回这段时间的消耗。
面前的付乐乐，虽然刮了胡子也略作了点修整，但仍然掩饰不住萎靡不振的气息。整个人感觉上去很虚，好像下一刻就能摔倒。浓重的黑眼圈破坏了漂亮的眼睛，消瘦的脸颊多了几分苍老。
李璨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是曾经一起工作过很多年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情，他也不愿意为难付乐乐，让还算是朋友的两个人变成眼下的境地。
不过，愧疚只在心底存在了片刻。
身为经纪人，做得就是以金钱来衡量人身价值的工作。作为高级经纪人，李璨又怎么会为一件已经不值钱的商品而伤心。
律师把u盘交给李璨。
李璨当场把u盘插进电脑听了下里面的歌曲，一边听歌一边打量付乐乐，似乎他已经看穿了他。
李璨挑眉问付乐乐：“黑暗金属风？不像以前的你...”
付乐乐眼神迷茫面无表情：“人都不是以前的了，歌当然也跟以前不一样。”
“小众流，差强人意，”李璨拔出了u盘，“勉强可用，那就这样吧。”
律师整理好文件，一份递给李璨，一份交给付乐乐。
“两位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字了。这份协议一式三份，两位各保留一份，我们律师事务所也会保留一份以防万一。”
李璨看了律师一眼。他没想到付氏兄弟会请律师一起出席，但是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
李璨认真阅读协议。在娱乐圈闯荡多年，一份解约协议可难不倒他。就协议内容李璨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就拿起桌子上的笔开始签字。
付乐乐签字比李璨更快。他是完全信任律师的。
一场本以为可能会有硝烟的解约会就这么结束了。
律师收起协议先走一步。
李璨整理好东西也准备离开。
付乐乐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忽然笑了，笑容有些发苦。
“李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李璨诧异地回头看付乐乐一眼，也露出了一点笑容：“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哥。”
“呵呵，我还是记得你曾经对我的照顾，”付乐乐话锋一转近乎恳求地问道，“已经到这一步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以你的性格，我不认为你会对我落井下石。是什么人要你这样做的吗？”
李璨愣了一下才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问...说起来，以前你对圈子里的事情感觉很敏锐，现在似乎变迟钝了，你应该更早问的，也许你就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处境。”
“是吗，我果然是变笨了，”付乐乐似乎在向李璨势弱，“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李璨似乎很是犹豫，最后才吐出三个字：“乔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