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再想想,其实也没那么冤。
“媛媛,我的脚摔断了!!”电话那头传来约瑟沮丧的声音。
“啥?”庞媛媛不确定她是不是幻听了。
“我说我的脚摔断了!”约瑟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了怒意。
“你还好吧?”
“你说呢?你脚骨折那会儿好不好?”约瑟没好气地道。
庞媛媛的脚骨折的事情,还真是一段她不愿意回首的往事。
两个月前浦和洋上班第一天,她因迷路迟到而心急如焚,推门进教室的时候,力度没掌握好,稍稍大了一点。结果,门大开后,撞到了后面的墙。又反弹了回来,直接将快跨进门槛的她,给弹飞了出去。撞肿了鼻子不说,还崴了脚,打了整整五周的石膏。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她打石膏那会儿,约瑟可没少戏弄她,现世报来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约瑟除了嘴巴毒了点,对她还是蛮不错的。她崴了脚没法走路那天,就是他打电话叫人事部的露西,来接她去看病并送她回家的。
想到这儿,庞媛媛的声音软了下来,“怎么扭到的?严不严重?”
“过程不重要,结果就是我现在打着石膏不能动了。”约瑟的声音低低的,带了点颤音。
他不会是哭了吧?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真的很难过。
她伤了脚,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约瑟这个每周未都全世界跑着滑雪的人,这下伤了脚不能动,肯定会很痛苦吧?如果伤得太重,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他那样一个活跃爱动的人,肯定受不了吧?
“那你就好好的休息,一定不要乱动。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庞媛媛声音中的关切既浓烈又真挚。
“你能来给我做点儿吃的吗?我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又饿又疼。”约瑟的声音颤的更厉害了。
听得庞媛媛心里更难过了。她的脚刚骨折的那几天,一着地就疼的钻心。室友们都忙,连她受伤都没注意到。她在房间里啃了三天的饼干和水果。直到第四天,才能慢慢地挪到楼下厨房做点儿简单的饭菜。
“当然没问题了。你今天去学校了吗?如果你在家,我下午四点下了班后,就去你那里。”
约瑟的家也在雾城桥附近,正好位于杰克逊和浦和洋的中间,很是方便。她半个月前曾去玩过一次。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媛媛。”约瑟的声音一下子欢快了起来,让庞媛媛隐隐有些自豪。
“噢对了,医生说让我卧床休养至少五天才可以去学校上课。可我很担心如果耽误那么多天的课程,会不会将来跟不上。你也知道,考不过是会被开除的。”
庞媛媛想都不想地拍胸脯承诺道,“这是小事。你别担心,我每天下班后就去帮你补习。我保证你绝不掉队。”
“真的?那太好了。只是补习完就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要不然你就在我家暂住几天吧。我家的两个客房随你挑。我妹妹上次来玩,在这里留了许多新衣服没带回希腊。你不用担心换洗的问题。”约瑟开心地建议。
庞媛媛寻思了片刻,答应了。
约瑟说得很对。她如果四点下班后去给约瑟补习,做饭,肯定就赶不上晚上十一点的未班车回她所住的圣奥尔本市了。
车程就是一个小时,她家离圣奥尔本市车站还有三十分钟的路程。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就半夜三更了。实在是太晚了,也不安全。
在约瑟家暂住几天也好,这样她早上来杰克逊上班也省时多了。
反正约瑟是她的朋友,经历了y国读大学的时光,她一点儿也不觉着男女混住有什么问题。因为y国大学的宿舍都是男女混合的。跟中国完全不同。
她初来y国那会儿不知情。在公用厨房做饭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光着上身,下身仅裹着一条摇摇欲坠的浴巾,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陌生男人,差点吓得将锅铲子扔到那人头上去。
约瑟见目的达到了,也没再多说什么,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