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找不到话讲,龙小鹰明知故问道,“对了,还未请教芳名?”
“嘻嘻!芳名不敢,小女子名叫夏莲。”
“哦——”
可能又被识破,龙小鹰抓抓头,摸到毛巾,找不到下文了。
见他摸着头上的毛巾,夏莲问道,“包起来了,现在又疼了吗?”
“不疼了。你的东西很多,我来帮你拿吧?”
“你都受伤了,拿得动吗?”
“拿得动,看我这身材。”龙小鹰拍拍胸脯。
刚要去提脚下的箱子,没料被后面的人一把抓走啦。
“让我来,让我来,把行李交给我就行啦。”
回头一看,是韩红伟。
“到这边来,小莲,我们在这边。”韩红伟亲切地招呼着,把夏莲的行李提在手上,带着她走了。
“再见!”龙小鹰抬起手。
“你含苞欲放的花,一旦盛开更美丽!你含苞欲放的花盛开更美丽……”李志刚在身后唱起来。
“别唱了!”龙小鹰转过身来制止他。
“你手都还举着,我为什么就不能唱?”
“手举着是出于礼貌,懂吗?如果她回过头来看见个背影,绅士能这样做吗?而你唱这种不合时宜的黄歌,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好打架闹事的流氓团伙。以后不准当着女生的面唱****,不然就跟路上的流氓没什么两样了。”
“小鹰——”在路旁守着行李的王辰盛叫起来,“别纠结了,快过来拿你的行李。”
龙小鹰走过去抓住带下乡的手风琴背带,120贝司,还挺沉,用劲一提,搞得头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发痛,赶紧用手按住伤口。
“小伙子,让我来帮你拿琴。”有个人伸手接过他的手风琴。
宏亮的声音有点耳熟,在哪儿听到过?转头一看,鬼使神差!身后这个赤膊汉子,竟然是上山下乡动员大会前给他们讲解橡胶树成长过程的那位农场职工。
“啊——你是……”
“哈哈!原来是你呀。”农场职工指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龙——小——鹰,对吧?没有想到吧,才离开几天咱们又见面了,难道你就把我的名字忘记啦?”
“没忘记,让我想一想。”龙小鹰拼命回忆着往事,发觉脑袋昏沉沉的。
当时曾问过他的名字,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他说景洪农场地域很广,分布着十多个分场和上百个生产队,可以根据名字找到自己。没想到就有这么神的,刚下车就被他找到了。
“啊——”龙小鹰高兴地叫起来,“想起来啦,你姓罗,是罗叔叔啊。”
“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了。”那人友好地拉住他的手说道,“我叫罗震江,再次看到你们这些小伙伴,我真是太高兴啦。”
“唉——”龙小鹰用手拍拍脑门。“路上摔了一跤,脑细胞掉落一地,把你的名字也弄丢了。”
看到龙小鹰脑门上裹着毛巾,罗震江关心地问,“听说你们在路上遇到打架,挨打了吧?”
“没有挨打。”李志刚抢着回答道,“他是从客车上掉下来摔伤的。”
“客车上都会掉下人来?好危险哪!快让我看看。”罗震江解开龙小鹰头上的毛巾,吹开头发看了看说道,“伤口已经结痂,我们队上配得有卫生员,她叫小兰,是个很勤快的小姑娘,一到队上我就让她来给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