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师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只不过他太优秀了,自己只不过是个中专学校毕业的,师范学院毕业后,走近学校当起了老师,现在还带着两个拖油瓶,与他实在是难以相配。
田老师的家庭状况,白建章并不在意,他只想找一个能和自己谈得来的心上人,爸爸妈妈也不在身边,他无需在考虑大人的想法,一心想着帮田老师做一些事情,让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真心。
留在田老师家里吃过饭,白建章又爬上房顶给田老师清理起压力水箱的卫生,冯兵这个小男孩儿也爬上房顶来凑热闹。冯兵问他:“叔叔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白建章告诉他:“水箱从买回来装好以后,还没有清理过,时间长了,里边蓄的水会引发水箱生锈,那样会损害你和妈妈的健康。”
白建章虽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心迹,可他正在用自己实实在在的行动来追求田老师。
从那以后,白建章经常找各种理由接送冯南往返学校,他再也不会让这个小女孩独自一人走在求学的路上。
每天晚上,田老师会来白建章家里看两个小时电视剧,她手里织着毛衣,看着电视剧,和一旁抱着画板设计农机的白建章说说笑笑。对于田老师来说,常年寡居的生活需要与人倾诉。而白建章的内心,也不用像之前那么孤独。尽管村里人闲话连篇,可俩人还是忍不住,时常聚在一起互诉衷肠。
就在俩人慢慢的,悄悄的,相互走近对方的世界时,出现了一个意外。
白义村有个叫白建生的光棍儿,四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家。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经常是吃在东家,睡在西家。可他并不像白建章和狗狗一样,在村子里有好人缘,根本吃不开,谁家的饭能让他经常白吃,常常让人扫地出门。
白建章刚回到白义村时,他就经常跑去他家里蹭吃蹭喝,让白建章非常反感,当时还是建文帮着他把这个寄生虫赶走的。
他也会经常去到学校里光顾,之前的刘老师性格异常毒辣,收拾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在话下。可田老师性格太过善良,实在挡不住他的死皮赖脸。当他知道田老师没有男人的时候,居然萌生了想和田老师一起生活的想法,此时,正是白建章和田老师悄悄热恋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他在田老师家里蹭过晚饭后,赖着不走,居然躺在了田老师的床上睡着了,田老师喊都喊不醒他,冯兵有点担心妈妈,便跑去白建章家里搬救兵去了。
此时,狗狗和旦旦正在白建章家里拿着自己的账本算账,采矿场给他们结算了运输费,他们想把白建章垫资给他们买车的钱先还一部分回去。这时冯兵急急忙忙的跑来,气喘的话也说不上来,白建章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他硬憋了一口气说道:“有人睡在我家床上欺负我妈妈。”
冯兵急急忙忙地,表达的并不恰当。白建章外套也来不急穿便朝学校跑去,狗狗和旦旦也急忙尾随而去。
来到学校,白建生依然躺在床上睡着,田老师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白建章吓得眼睛都直了,他擦了擦汗珠子,帮着田老师唤醒白建生。可他假装睡着,纹丝不动。
白建章不习惯动粗,也从来没有用武力解决过问题。可狗狗和旦旦两个年轻小伙子实在看不下去。
见白建章怎么也叫不醒他,狗狗拿了田老师的一根毛衣针,冲他的腿上狠狠地刺了一下。白建生顿时从躺着的一字型变成了v型,抱着腿发出一声惨叫。
旦旦低下头看着他的脸色,挑逗他:“啊呀!睡着还能这么疼,真是服了你了。”
白建生缓解了疼痛以后,对着他们吼道:“谁扎的我?”
“我!”狗狗大声地回他。
白建生指着他,怒气冲冲地喊道:“你等着!明天我就睡到你老娘床上去。”
这下彻底把狗狗给激怒了,穿着鞋就跳到了床上,对着白建生拳打脚踢,旦旦也扑了上去。白建章怎么也拉不住他俩,白建生被揍得头破血流,最后他被狗狗和旦旦扔到了院里。
狗狗冲着他怒骂:“你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骡子,四十多岁的老处男,癞蛤蟆还惦记上天鹅肉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打住。白建生被狗狗折磨的太惨了,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嘴里边羞辱着常年寡居的狗狗的老娘。狗狗非常孝顺,他爹走后,在他的保护下,从来没有人敢去骚扰他娘。他和旦旦追了出去,把白建生撵到了学校外边的土坡上接着教训他。
白建章在他们二人心里是有威望的,可是无法制止狗狗的愤怒,一直挡在他们之间,怕这两个小兄弟,一时冲动,闹出人命来。吵闹声惊动了半个村子。
“给老子住手!”白文山发出了一声怒吼。
幸亏村里人把村长给喊来了,白文山一声令下便让狗狗和旦旦挥舞的拳头停了下来。
白文山在村里行事,素来霸气,他当上村长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跑到村委会和村干部大吵大闹,他的一声怒吼,比白建章的万邦劝阻要有效的多。
白文山走到坡下,一把拉起狗狗走上来,把他摁倒在他娘身边,开始训斥他:“你要是想让你娘后半辈子一个人给你们爷俩守丧,那就去拿把菜刀,把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剁个稀巴烂,然后自己到派出所自首,等着挨枪子儿!”
再这样的情形下,狗狗他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一边哭着,一边弯下身子捶打狗狗。老人家一个人把小儿子拉扯大,很不容易。狗狗骨子里桀骜不驯,对他娘也是孝而不顺,让老人家操了不少的心。
狗狗抱着他娘失声痛苦:“我想我爹了!”。孤儿寡母在这个世界上是极具悲情的戏份,这场闹剧也演变成了村里人满怀悲伤地围观。
白文山开始收拾局面:先是打发村里的年轻人,开着白建章的车把白建生送往附近的大医院治伤;劝散了围观的人群;学校里田老师的床铺被弄得一团糟糕,床板被踏的散掉了好几块儿,玻璃也被旦旦不小心打碎,冯兵被同学们叫到自己家里去过夜了;他又和白建章帮着田老师维修床板和窗户,一直到深夜,老村长才打道回府。
白建章一直留在学校安慰田老师。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呵护田老师,绝对不会让她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他鼓起勇气把田老师拥在怀里,对她耳语着:“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们吧!咱俩结婚吧!”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相爱的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
“我家里的情况太复杂了,无论是两个孩子,还是我的娘家和曾经的婆家,都得有个交待,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好吗?”白建章的求婚来的太意外了,整晚发生的事情都很意外,让她的心绪有些混乱,可她还是非常的理智,她知道两个人的事情得慢慢的来。
白建章也同意了她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