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国太子死去,淮川遇袭,东皇染病。
而淮策本是大将军,却有消息称,当初夜宸卿强抢兵权后不久,淮策便一病不起了……
如此算计着,若是如易无书所言,是‘相干’之人,那多半……
就是淮柔。
东国公主,淮柔。
大抵半个时辰过去,弋栖月再回到屋里,却见本应在看书的墨苍落已然搁了书,将她进来,站起身来。
“怎么了?”
弋栖月算计着,方才她和易无书的谈话,即便是让墨苍落听见,问题也不大,因此说话理直气壮。
墨苍落从袖间取了一封信来递给弋栖月:
“胥先生来信,说苍流有不少弟子染了疫病,让我速回。”
弋栖月一愣,随后接过那信件来。
的的确确是胥先生的字迹。
苍流染了疫病,竟不是掌门夫人来信。
弋栖月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墨苍落当真是背着时芜嫣前来的。
她大略一瞧,随后将信还与他:
“师兄的意思是?”
墨苍落道:“月儿,如今我该回去了,不知你可否答应。”
弋栖月一挑眉:“那你我的约定呢?”
墨苍落道:“你若是信得过我,自然是继续。”
弋栖月笑:“如何有信得过信不过一说。”
随后却是从怀中摸出一个符来递给他:“这是上次让师兄去瞧的那第一支队伍的兵符,如今便可将之交给师兄。至于第二支队伍,只怕还需再等些时候。”
墨苍落垂下眸子,眸光略过她的面颊。
“月儿如此草率?”
弋栖月自然知道他是怀疑这符的真假,便笑:“如何算是草率,此事也有半个月了。”
“怎么,师兄信不过我?”
墨苍落唇角亦是起了笑意:“岂会信不过。”
他瞧见弋栖月执着这符,看似是要递给他,实际上攥得甚紧,便知道,她并非是想要白白将东西给他。
于是抬手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盒递给她去:
“如此,同生相煎蛊,我便也先与你为信。”
“至于其用法,时间紧急,一时也来不及说。”
弋栖月闻言心下了然,她的师兄自然也是防着她的。
就像她只给他第一支队伍,不给第二支一样,他只给她蛊,不教她用法。
不过……
她弋栖月要的本就不是用法。
“此物凶险,月儿莫要轻易打开来。”
二人各自接过来,弋栖月便将这小盒执在手中把玩,此时墨苍落便又如是嘱咐了一句。
弋栖月扬唇而笑:“月儿也不是小孩子了。”
“得到此物,也算是安心了。”
墨苍落笑了笑,随后却道:“我只当你还是小时候。”
“那时的月儿,取个鸳鸯壶都要摆弄半天,还一不小心弄翻了,烫着了手。”
弋栖月只是笑笑,不接这句话,只是同他道别。
末了她瞧着墨苍落的背影,心下却是冷涩。
师兄,你若是一直当我是孩童,这么些年,你也未免太狠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