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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夜宸卿,你可是心有不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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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正当此时——

    门却被推开了。

    是庸和推开的门,墨发披散的青衣公子,手里执着茶盏,半垂凤眸,冷冷清清立在门外。

    “你如何来了?”

    弋栖月抬了头,眉一锁。

    庸和在门外一愣,小心道:

    “陛下,方才……您命奴才唤夜公子过来。”

    弋栖月颦了颦眉。

    的确,是她唤的夜宸卿。

    在……

    湛玖将方才的发现汇报给弋栖月后。

    弋栖月心里的猜测终于得以证实。

    “陛下。”

    此时此刻,夜宸卿只是垂着一对眸子,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

    “过来。”

    弋栖月的声音很低很低,只两个字,可是凛冽的寒意,让门边的庸和都感觉得格外分明。

    他自然是明白陛下的意思,赶忙匆匆关上门来。

    夜宸卿却是依旧面色淡然,一步一步向着面前周身寒芒凛冽的女帝走来。

    “陛下请用……”

    ‘啪——’

    根本来不及说完话语,哪怕是寥寥五个字!

    女皇陛下的眼里,似是有千万丈的寒冰。

    此时她却是对着他狠狠勾起唇角来,那笑意里有苍凉,却被她自己装饰成了讥诮和凛冽。

    茶杯被掀落在一侧,茶汤尽洒,瓷片碎烂,好不凄惨。

    “跪下。”

    殷红的唇间,话语坚硬冰凉。

    弋栖月知道此前劫他回来,是她不妥,可他大可以明着说出他的后悔来,她寻个理由,许还能放他回去。

    可是,像这样……

    ——暗中给她使绊子?

    ——暗中算计着,离开北宫?

    弋栖月冷笑。

    夜宸卿,你既是这样做……

    朕偏就不会让你如愿,即便你死在北宫,朕都不会容许你回去!

    夜宸卿闻言,身形略微一停,随后,动作却是沉稳得紧,先是稳稳落下了托盘,随后,缓缓地跪在她面前。

    弋栖月眯着眼睛,一对眸子扫过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

    跪下又如何呢?

    他的脊背挺得这样直梗,面色平淡得仿佛无波的古水。

    即便他跪着,也让人觉得,他依旧是安然无恙,淡漠而又苍冷地立在你面前,眸光平静地划过你,不落痕迹。

    可恨。

    弋栖月不否认——

    这一瞬间,她想打折他坚硬挺直的脊梁。

    这一瞬间,她想咬断他苍凉如玉的颈项。

    这样的念头,大抵……一来是因为他的不乖顺,二来,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消息是从你那里出来的。”

    弋栖月垂眸瞧着他,话语却是肯定的。

    夜宸卿并未抬头瞧她,只是淡淡的一句:“回陛下的话,不是。”

    弋栖月哼笑:

    “你倒是说的干脆。”

    “朕还以为,你好歹也该犹豫一下,毕竟,也说不准是侍从公公们不小心传出去的。”

    夜宸卿不言,只是默然跪在她面前。

    “夜宸卿,你是不是后悔了?”

    弋栖月也不管他是否回应,收回方才的话题,又是启口问道。

    夜宸卿身形停了一停,随后道:

    “回陛下的话,臣下不曾。”

    弋栖月冷哼。

    旋即却是翻手从袖中取出一叠纸,一松手,那纸张飘飘摇摇落在夜宸卿面前。

    “那你便自己看看。”

    夜宸卿一颦眉,却见面前赫然是一封信。

    “贱妾嫣伏唯嘱郎君……”

    许嫣的信。

    “夜云天之人果真非泛泛之辈。”

    弋栖月淡声说着。

    “唯叹今生与郎,有缘无分。

    与郎年幼相识,二八未及心暗动。

    得侍左右,三年有余,妾身之幸,望悦郎君;无缘连理,红烛猝断,一夕之间,妾身福薄。感郎君相记相念,临行倍嘱,寄以家事,妾终身可不嫁,只盼郎君。”

    “愿万水千山,郎心自有脚,终可归来。”

    夜宸卿锁着眉头,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而这些字句,显然陛下已经先他一步,齐齐读了去。

    “夜云天的信件,用传信的禽鸟送来,明目张胆地飞临北宫,侍从一射,鸟落下来,这信,谁瞧,谁明白。”

    “夜公子,夜云天不至于疏漏至此罢?”

    “传个信,都要用这等劣鸟……除了是等着被人击落,还能是如何呢?”

    夜宸卿只是锁着眉头瞧着那封信,不曾言语。

    眉心却是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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