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告退。”
陆路和枉醛拖着王卫就走,生怕多呆一会,高纬杭再禁了王卫的足。
朝天火热的大殿又回归到了安安静静,就剩下了高纬杭和公孙芪。
“高帝,您回来怎么没通知在下,在下也好迎接。”
公孙芪低着头的站在高纬杭后边轻轻的说。
“公孙芪啊,通不通知我今天都要回来,无所谓了。”
高纬杭转身坐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什么?”
“回高帝,昨天王君想要把阑相和国相的位置挪到同一位置上面,在下认为不妥便否决了,不知今天王君还想要挪动位置。”
高纬杭听的心里的火直往上窜,一巴掌打在椅子上“岂有此理,还把礼仪尊卑放在眼里吗!传我令下去,让王卫在反省一月,若不知错,永远别出门!”
“高帝,在下请高帝收回成命。”
公孙芪说的很淡,他和王卫绝不仅是地位权利上的矛盾,公孙芪不想公报私仇。
“公孙芪,王卫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这么嚣张吗?”
“回高帝,王君并非如此,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公孙芪依旧淡淡的说。
高纬杭长叹一声,看看公孙芪有些憔悴的脸。
“公孙芪,是有什么心事吗?”
公孙芪脸蜡黄蜡黄的,眼睛里布着大小不一的血丝。
“高帝,昨天在下带着公孙继去看了李老……公孙继发现了这个。”
公孙芪从衣袖里拿出来高纬杭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金属扣子。
高纬杭惊了一下,从公孙芪手里接过来,仔细的看着“没错,这就是那枚纽扣,给灵溪最初的扣子,在哪里发现的?”
“回高帝,在李老坟边靠南一百米处的干草里。”
这个扣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李厶的的坟边,高纬杭断定,不会是上官灵溪丢的,这扣子肯定和上官灵溪失踪有关。
“高帝,这扣子,是在一具尸骨的喉咙骨里发现的。”
公孙芪说出这句话来的的时候,高纬杭的心紧了一下“尸骨,可知道是谁?”
高纬杭把纽扣放到衣袖里说。
“回高帝,还没任何线索,只知道是一个男人的尸骨。”
高纬杭没说话,男人的尸骨,卡在喉咙里的纽扣,处处都指向这个尸骨就是迫害上官灵溪的凶手。
“公孙芪,尸骨可还完整?”
“回高帝,完整,已经放在皇殿的废殿了。”
“带我去。”
“是,高帝。”
那是陆该的尸骨,被枉醛扔到了鲜有人去的国都南边,可这南边没人去就没人去,一旦有人去了就是高纬杭和公孙芪。
陆该的尸骨被公孙芪完完整整的运到了皇殿的废殿里,平平静静的躺在那里,陆该死了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烂骨头竟也能有幸在皇殿待过一阵。
“高帝,这就是了。”
这尸骨并不是高纬杭想象中的是一副白骨,骨头虽完整,但是上面斑斑点点的黄色痕迹,让高纬杭觉得这个人也是长过癞病的。
“高帝……”
“没事。”
高纬杭伸手去触摸这具尸骨,摸不出什么怪异,除了那些斑点之外。
“公孙芪,可让皇医看过了?”
高纬杭站起来身来,心里很是复杂,要是自己当初早一点去到国都南边的话,也许就知道这具尸骨的主人了,也许就知道迫害灵溪的凶手了。
“回高帝,还没有,只有在下和公孙继两个人知道。”
公孙芪也是,他怎么就没想到那皇殿南边呢。
“公孙芪,对外保密这件事情,去找皇医和皇探来。”
“是,高帝。”
高纬杭又拿出来那枚纽扣,的确是他那枚扣子,可这尸骨又是谁,真的是他害了灵溪吗,这扣子又是怎么进到他的喉咙里的,是这扣子窒息的他吗?
高纬杭皱着眉头一连串的问题想不明白,在一年多来,终究发生了什么,高纬杭想弄明白。
“高帝,来了。”
高纬杭伸伸手指指尸骨。
皇医和皇探一同蹲下身去仔细查看着,皇医用同样的办法拿出一根针来扎进黄色斑点里放进酒里静等着结果,皇探仔细看着每一块骨骼。
酒变黑了,如同灵溪的脓水一样。
“高帝,请看。”
皇医端着变黑的药酒给高纬杭看。
“高帝,这具尸骨也曾染过癞病,尸骨长期暴露在空气里,但这黄色斑点也能让药酒变黑,在下敢推断,此人生前,至少染有癞病十年之久,否则,不可能伤及骨头且在风雪里摧残的尸骨还能够使药酒变黑。”
皇医毕生所学的知识告诉他,他的判断是对的。
“可知道年龄范围?”
“回高帝,恕在下无能,尸骨被破坏的太严重了,加之有病侵蚀骨头,在下看不出。”
皇探说着,尽管他很精通人体骨骼和破案,可是,他从这副尸骨里面看不出一点有关年纪的痕迹。
高纬杭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难道这线索就断了吗?
“有没有可能查清楚这个人是谁?”
皇探又蹲下身去仔仔细细的看,奈何这骨头被破坏的太严重了,起身来摇摇头“回高帝,没可能。”
皇探回答的是这么坚决,没可能,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
“你们回去吧,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是,高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