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本王今晚回去就写信给西南方的负责人!”
萧渔眯着眸子,探究地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不是眼底的浮肿,萧渔会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没心没肺……
皇后薨了,这两兄弟,看起来,不像是太悲伤的样子,尽管在外人面前,的确是发髻凌乱,眼底血丝清晰可见。
皇后,莫不是来了个假死?
那她先前的疯,看来也是有待查询的了。
墨许倒是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不过就算是暴露了也无妨他们倒不至于怀疑萧渔会把这些消息传递给谁。
何况,有些假象本来就只能迷住一部分人的眼,该清楚的人,不依旧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吗?
萧渔侧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中宫,只见深红色的宫墙上,上至琉璃瓦,下至青石板,皆染上了悲戚的白色。
然而谁又能清楚,这份悲伤,并不是为了他们以为的那个人?
“你进宫找朕,何事?”
“皇上,大臣们的折子,都已经递到了臣这里了!”
巫烨有些颇为无奈道,这几日,他不光为新皇登基的事情忙活着,还得接收到来自当初的太子一党的大臣们的明里暗里的暗示!
“母后刚走,并不适合谈这些!”
“皇上,你这话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旁人许会夸赞皇上以孝为大,可是在皇家,哪儿有什么,比皇嗣更重要的事情?”
要不是他孤家寡人一个,那些当初太子党的大臣们,怕是要以为他是要把这太子妃之位,留给自家人……
不过,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他们的怀疑倒是打在了他的头上!
他这辈子,大抵是不会再想这些情情爱爱了,倒是委屈了皇帝,从太子开始,就被迫与他捆绑在一起……
断袖?他看着就不像是喜欢女人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想到这句话,心底,莫名冒出来一些幻想!
看来是近日太过繁忙,又被大臣念叨多了,脑子才会出现女人的影子……
“朕知道!”
“还请皇上,多琢磨琢磨!”
免得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进来了,这皇宫,可就又要陷入靶子一样的境地了!
“他在哪里?”
“你说谁?”
“欧阳?”巫烨看年轻的新皇淡淡的一眼瞥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厚脸皮如他,也自惭形秽。
“欧阳熏听闻是去西山了!”
“他倒是一心一意扑在父皇身上!”嘲弄一笑,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借手中的黑棋掩饰。
“皇上,诸如大臣说得激进了些,可也并非无道理!”
自古哪个君王,不是还是皇子之时,就已经一正妃二侧妃,诸多良妾。皇上在这么玩儿下去,他这断袖之罪名,大概是洗不掉了!
这年头,做个太子近臣还真是难,如今作皇帝身边的近臣,更是难上加难,无异于上刀山下火海啊!
“你若真是着急,不如你先娶妻纳妾,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皇上的算盘倒是打得响。真是不遗余力地辗轧臣的每一丝价值啊……”
“为臣者,不就是为君分忧?”
巫烨望着棋盘上无处下手的格局,不语!
“青岚国的摄政王,听说看够了,打算回去了!”
墨狄平稳的押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定定地将棋子落在玄机处,原本看似还有活路的巫烨,彻底陷入了僵局!
“皇上的棋艺,愈发精进了!”
“回去,他倒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难道皇上不是,巴不得他早早回他的青岚国?”
先不说,别国的摄政王待在自个儿的皇城,是个什么样感觉,就光说总在萧渔面前晃,这位,也不会好受吧!
“就是不知道,萧渔,会不会跟着回去?”
“不像!”
萧渔倒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今日进宫,决计不会像是这样看起来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