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书桌上那厚厚一叠，他的眼底划过几分心疼。
紧接着这才道：“先吃点水果吧，这是我亲手准备的。”
郁东含扯了扯嘴角，做出了一副非常开心的表情。
“谢谢哥哥！”
说完，她拿起一个已经剥完皮的橘子，笑嘻嘻地掰下来一颗塞到了自己嘴巴里。
少年的一双眼眸漆黑透亮，她眨了眨眼睛。
“哥哥剥的橘子真好吃。”
戚焱眼底的笑意更加温和，他低声道，嗓音缓缓：“好吃就多吃一点。”
“橘子吃多容易上火。”
郁东含刚要点头，突然间听到柏尚黎这句话。
她顿了顿，看着柏尚黎那冷漠幽深的眼眸，十分上道地把橘子重新放回了拼盘里。
紧接着她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嗯，听老师的！”
戚焱和柏尚黎两个人眼底同时划过浓浓的阴翳。
戚焱没有想到郁东含居然会这么听柏尚黎的话。
看到这个场景就让他觉得自己气得心痛。
而柏尚黎……
他淡淡地看了郁东含一眼，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交叉相握。
表面压根看不出来他心底的想法。
但是那漆黑的眼眸，却瞬间染着层层叠叠的，骇人的杀机。
郁东含叫戚焱叫哥哥。
语气还那么亲昵。
可是——
却叫他老师！
第一次，柏尚黎对身为郁东含老师的感觉，十分的厌倦！
两个男人再一次对视着。
这一次，双方都注意到对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戾气。
最后的最后，柏尚黎轻笑一声。
笑声冷漠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