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长大之后，虽没有在做过恶梦。可郡王殿下在成人之后，他却……却不愿意亲近女子。也是因为这般，京里这才会有那些四五不着调的传闻，想来夫人您也是知晓的！”
“为此，我一度愁到整日吃不下也睡不着，甚至在听说他在跟一个年轻人走的很近之后，我更曾萌生出一些其他的念头。后来我才知那人便是夫人您，且也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我这才放心下来！”
杜若曾经以杜衡的身份混迹京城，不管见没见过她本人，但凡有心之人，要查出这个并不难办。
“想来也是为了这个，在殿下他为了要娶你，宁愿放弃亲王的爵位以及赏赐之时，诚王殿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便去为他办了！”
……
钱妈妈走了。
采莲一时走了进来，却见自家大姐儿正一个人坐在一边儿出神。
采莲吃不准钱妈妈方才怎么说的，怎么瞧着好像比先前更严重了一些，“大姐儿，钱妈妈她方才都说了什么？”
杜若没有回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可知殿下去了何处？”
“应该是进宫了。”
杜若闻言，立时回过神儿来，“何时的事了？”
“小半个时辰前的事儿了，钱妈妈进来之后我才知晓，这才……”
“罢了，这也怪不得你。”
杜若还在消化着先前钱妈妈说的那些话，只是没想到事情背后竟是这般曲折。
“那小黄门以及那三位小娘子现在何处？”
采莲闻言不由得抬眼看了杜若一眼，少倾才回道：“那小黄门还在外面跪着，那两个也在一边站着，钱妈妈怕闹到外面惹人非议，事先将那两个叫到客房去了。”
“甚好，看来她是吃准我会处理这事儿了！”
“您是说钱妈妈？”采莲问完见杜若点头，忍不住又问道：“大姐儿，恕我多问一句，钱妈妈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杜若见她问来，便捡着说了个大概。
采莲听完，顿时笑道：“大姐儿，钱妈妈这是在跟您分析情势呢！”
“她这般说了一通，就是想跟您说：‘你看，殿下他心里只有你，便是有心他也无力，因为郡王可是只能接近你一个呢！’”
杜若见她学着钱妈妈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顿时被逗笑了，“鬼丫头，学的还真像！”
“是吧！大姐儿也觉得说我说的对，是不是？”采莲说着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恕我直言，这话大姐儿您根本就不能信！”
杜若点头，她自是知道这个不可尽信。即便钱妈妈说的句句是真，可以后的事情谁能保证。
“钱妈妈也真是，平日里瞧着多精明通透的一个人，这次却……她还不如说一些大是大非大道义来逼迫您同意呢！”
“不，她这次也很精明通透，她知道若说那些我未必会同意，这才会退而求其次选了一条对我来说更加容易接受的路来供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