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麒道:“信则信矣,却也得安排得当才好,从來不虞之事,常因其势而动,不一定是有心之为!”
折彦冲点了点头道:“不错,却不知你打算如何安排!”
杨应麒道:“如今正是乱世,乱世治国,军事先虑,军方一定,大局便稳,我希望大哥你调三哥入中枢执掌枢密,负责全**务之调任;二哥在南为边疆之帅臣,专责黄河防务,守备宗弼!”
曹广弼、杨开远虽然齐名,但在许多人心中,曹二之才能实在杨三之上,尤其在攻守谋划之全局观念、进退决断之心理素质上,折彦冲都认为曹广弼胜过杨开远,这时杨应麒如此提议貌似甚不合理,但折彦冲低头沉思了许久,却道:“若如此,倒也合适!”
杨应麒展颜道:“若大哥同意,那事情就好办了,如今山东、陕西与齐鲁燕赵道路已通,道路既通,中枢可以直控秦晋各地,律法可以从上而下贯彻,政务亦可由中枢直接掌控,州县官吏之任命亦可直由中枢,如辽南、流求之例,不需再由军方将领监督,所以我想削二哥的权力,让他专注于军事,而不及政务!”
曹广弼在辽南时本來是管军不管民,但在河东被割裂的这段时间里,为了防御宗翰、宗弼,整个河东几乎是推行军事化管理,便是民生也多与军事挂钩,可以说这段时间來河东的治理乃是军政府的模式。虽然曹广弼在民政上尽量不插手,但恪于时局,他的权力便无可避免地显得十分宽泛,刘锜在夏边、种彦崧在渭南也都如此。
折彦冲道:“当初让二弟、刘、种等便宜行事,那是诚不得已,如今道路既通,你所提议的事迟早要进行,只是二弟在南边正担当重任,你削他权力,就是他自己不说什么?他的属下也会担心,若是人心浮动,恐有后患!”
“不怕!”杨应麒道:“这件事情,只要是二哥自己上表请奏,便无祸患!”
折彦冲看了杨应麒一眼道:“这其实是广弼的主张吧!”
杨应麒点头道:“不错!”
折彦冲也微微一笑道:“广弼甚晓大局!”
杨应麒道:“二哥既交出权力,则刘锜种彦崧必然响应,以后军粮军饷便由中央枢密直接调拨供应,边将只管花钱、只管打仗,届时太原以南之河东,秦岭以北之秦川,与河北山东便可连成一片极为广袤的土地,我若得以专理燕赵秦晋齐鲁之政务,调其人力财力,打击盗贼予农人以休养生息,扫除关卡予商人以通畅商道,不出一二年北方便可大定,人心一安,财货一通,我们在汉地的统治便只会越來越强,局势也只会越來越利于我,宗翰、宗弼之势力便只会越來越萎缩,为何,云中、河南俱是汉地汉民,一见齐鲁秦晋燕赵之民皆安乐,自然归心,宗翰、宗弼之患,或可不战而弭,不过,在所有这些事情之前,还有一件大事得先办!”
折彦冲问:“什么大事!”
杨应麒道:“就是大哥的登基大典,看现在的局势,大哥若不登基,恐怕内外大事都不能顺利展布!”
折彦冲哦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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