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云府,众人对今日同太子公主同游之事分外好奇,言语间尽是打探之意,又提及云笙等离开不久后四皇子和林将军来访,更疑惑后来的发展。
云笙和屹寒回到云府拜别太子公主之后,就被老夫人拉着问东问西,就连屹寒都难得的陪坐在内室,只是无人与他搭话就是了。
云笙一边尴尬的赔笑,一边简单讲述了今日之事,言语间尽显疲态。
沈氏心疼女儿,瞧着云笙偷偷打哈欠就知道她今日定是累极了,好容易找到缝隙,笑着朝老夫人说道“母亲,阿笙陪着太子公主游玩了一日,也是累了,不若让她今儿先歇着,有什么明日再说的。”
老夫人也发现了云笙神色疲倦,正欲笑着点头答应,就听见赵氏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哟,三姑娘可是累着了,平日里在紫竹林陪着皇师,难得休沐,先是拜见皇后,又是陪太子公主,眼看着只一日休息了,也不知明日还要陪哪位皇子将军的,可是该好生歇歇。”
赵氏这话虽是事实,可言语间尽是些含酸捻醋,叫人很不舒服。
沈氏淡笑着回应“阿笙陪着皇师,是皇上下的旨;进宫面见皇后,亦是皇后的意思,便是太子公主,也是他们的要求,阿笙自然无法拒绝。”
“话虽如此,可云笙也该想着云家一些才是啊!”赵氏喝了口茶,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云三姑娘如今今非昔比,身边之人非富即贵,都是打着灯笼也难见上一面的贵人。可云笙到底是云家人,也该拉扯一把才是。”说罢看了眼坐在身边的面含不甘的云思慧和江氏身边低眉不语置身事外的云思言,继续说道“要我说,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不若把思慧和思言也叫上,都是自家姐妹,相互帮衬才是。”
沈氏眉心微蹙,面上虽淡淡的不显,但心下难免不满。只是也不好明着拂了赵氏的主意,毕竟人家一口一个“为了云家”。
沈兰心看向女儿,只见云笙刚打完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脸懵懂,压根儿没有关注赵氏方才的一席话。
赵氏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云笙,你是个什么意思?”
云笙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懵懂的问道“啊,什么呀?”
赵氏看着云笙一脸呆萌就来气,感情自己方才的一席话都是白说的吗?
老夫人惯会打圆场,笑着出来做和事佬,搂过身边的云笙,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子,笑着问道“可是就困了,都这样犯迷糊,赶紧回去休息吧。”
得了老夫人的话,云笙心下欢喜,脸上依旧一派迷蒙,揉揉脸蛋,笑着和老夫人行礼离开。
沈氏并屹寒一道随云笙离开。
那边云笙才走,老夫人才慢悠悠的的说道“云笙毕竟是云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聪明人就不要做蠢事。”说罢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江氏赵氏一眼,这话就有些敲打的意思了。然后又道“不过老二媳妇方才的话也是有理,都是一家人,合该相互拉扯,只是要想别人拉扯,也要自个儿上得了台面,不然就是扶不起的刘阿斗,白拉扯了。”
老夫人看看思言思慧,语重心长道“都是云家的姑娘,我自然希望你们都好,只是自己要学着抓住机会,不要一味蠢笨。”
云思言云思慧向老夫人伏了伏身子道“谢祖母教导。”
老夫人摆摆手道“罢了,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
众人行礼后离开,方才热闹的寿和院瞬间安静下来,紫苏跪着给老夫人捶腿。
老夫人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心腹丫头,淡淡的问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紫苏恭敬道“奴婢不敢妄言。”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不过是闲话家常,不必太拘谨了。”
“是。”紫苏静默了半晌,才轻轻说道“奴婢冷眼瞧着,这位三姑娘才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呀。”
“是呀!”老夫人神思飘远,淡淡的呢喃道“或许以后云府的兴旺与否都得仰仗这个丫头了!”又想起云笙出生时老和尚的预压,又有些悲怆,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了!”
那边江氏赵氏离开寿和院,因着一段路同行,两人也闲话几句。
赵氏自打自家儿子伤了,对谁都是尖酸刻薄的,这会朝着江氏,嘴上仍不住抱怨道“咱家有了个云笙,像是得了活佛,都宝贝似的,瞧老太太方才那副德行,摆明了要偏袒三丫头,偏生那又是个惯会装傻充愣的,真是不甘心。”
江氏一脸和气的说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甘心的。”
赵氏听着这装腔作势的调调就一阵牙疼,继续嘲讽道“也是,都是自家人,犯不着。如今不止是云笙,不是还有位屹寒少爷吗?也是入了上面的眼,大房也是有指望的,以后啊大房三房都是有出路的,不像我们二房,只得默默的过日子了。”
转眼又对云思言说道“可怜了思言的这般好模样,又是这样的性情和才华,凭什么被三丫头压一头的,要我说啊,到底还是得指着大房才是。”
赵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乱打一通,及至岔路口就带着思慧飘飘然离开,毫不在意自己扰乱的一池浑水。
见着赵氏身形走远,江氏才卸下贤良的伪装,愤恨的骂道“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
云思言明白母亲的气,上前安抚道“母亲何必与那人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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