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生命
远离毒品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肥皂泡那样会映衬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可是这样的过程不过是看着那些个肥皂泡一一幻灭。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的幻灭。连破碎的影子都没有的幻灭。
窗外的天空风轻云淡,刚抽穗的小麦和半尺高的甘蔗苗在微风中频频地点头。阿健的心还在悬着,不能平静下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化做无数蜂鸣停留在耳畔,算不上惊心动魄,但却令他心有余悸。想不到这次出来会发生那么多离奇古怪的事儿。或许这一切正像弘慧禅师所预言的那样,一切都已注定。
此时,汽车正行驶在山间公路上。阿健的思绪却还沉浸在老法师的话里。“妄想执着”代表了多少含义?阿健回想起他刚学会记忆的十五年。阿健母亲苦等苦熬的七年,一家人是是非非地拼凑了两年多,还有阿健摸爬滚打的三年和留在那个城市刻骨铭心的半年,那么想起父亲这个字眼,在阿健的内心早已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这样,阿健很明白,恨一个人太难了,不如把他忘记。执着到一定要为“一片树叶而失去整个森林”,因此去承受痛苦……
车窗外的景物似熟悉又似陌生。一片片绿得刺眼的田野使阿健不禁联想到了当时的那片稻田……“这就是当年那片自己在里面打滚的稻田。”阿健想到这个,忽然又想到他口袋里的那包东西——怎么处理这个?——马上成了阿健充斥脑海的问题。随手扔掉万一被人捡到就害人了,带在身上又使阿健的心里像有千万只小虫在爬,万一受不住诱惑?何况他还在潜伏期里。想了这么多,阿健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阿健打开车窗,手一扬,手心紧握的“东西”掉在公路上。
“吱——”汽车突然停了下来。“要上厕所的快去,这儿有。”司机大喊一声便自个儿跳了下去。阿健赶忙回头望望后面几米远的路面上的那“东西”,赶忙下了车去捡。这么显眼地躺在路面上,万一被人捡到了,那后果不得而知。阿健急忙把它装进口袋,等去到县城再处理吧,反正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阿健想着回头正想上车,“邵少!总算追上你了!”一辆摩托风一般地急驶着停在阿健身旁。
“三哥!有事吗?”阿健两眼直冒金星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红头阿三。“怎么?邵少你拿了东西就想溜啊?”红头阿三故做洋洋得意地说。“我只是到这边办点事,我没想溜!”阿健语气颇顽固地回答。“你以为我还没查清你这几天的底细吗?告诉你,我给你那点货少说也值上几千块!我正等你以后照顾我生意补回来呢!谁知你拿了东西就想溜?!”“那我现在把东西还给你!拿,你看看货,一点没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缠我!”阿健把‘东西’塞给红头阿三掉头就走。“邵少,念兄弟一场,这回我给你面子!哼!”红头阿三说着跨上摩车走了。
二十多分钟后,车在县城停下,到站了。阿健赶忙跳下车找了个ic卡电话机,想也没想就拨通了110。“喂,你好!一名毒贩正从本县市区的国道上驶过,他骑一辆五羊摩托,牌照号为云x45016。”“请你将情况再说具体一点。”“那名毒贩的头发染成棕红色,身上藏有大量毒品。”“刚才报警提供同一线索的人是你吗?”“是!”“我们已经实施了蹲点侦查,但扑了个空。我们无法相信你的线索。”“信不信由你!最好赶快到国道上设卡堵截或尽快在市区内找到这个特征的人!越快越好!再见!”阿健说完就挂了电话,警惕地看看四周,赶忙跳上一辆三轮载客车。
经过进戒毒所探望戒毒人员的繁琐登记手续后,一名管理员对他说:“林宇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阿健又找到医生询问林宇的状况。“他现在已经能自我控制,只是偶尔精神上会很激动。我想过不了几天就会进入疗养阶段。那时候就代表阶段性戒毒成功了,今后就完全靠他自己的决心和毅力了。”医生和善地说完,眼睛不断地打量着阿健,“你从前是不是在这里呆过?我觉得你有些面熟。”医生皱着眉说。阿健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我三四年前是来过这儿……不过,这几年我确实没再沾上那个。因为我很清楚重获新生的艰难。”阿健说着呼了一口大气。“你叫什么健吧?”医生说着扶了扶眼镜,“我想信你有这个能力去克服!因为你当初到这里的时候就积极配合我们工作。戒毒时你表现出的那种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给我的印像很深啊!”
阿健抬头看了医生一眼,眼睛里充满了愧色。“哦,对不起!我想我不该再提起!”医生也不好意思地说,“这其实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而且还应该把你做为戒毒者的榜样……”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对不起,你坐一下,我去看看。”医生说着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不远处不断传来那悲惨凄凉、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惨叫,不断传来操场上戒毒人员进行体质训练的脚步声和“一二一、一二三四”的叫喊声。这一切,对阿健来说熟悉得竟像发生在昨天一般,也许这一天来他所遇到的种种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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