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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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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所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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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就突然想要送我这个了?而且还跑到那样的场合?”不知道见证的人多了就很权威了么,想反悔都不容易了。

    沈莫言悠闲的打着方般盘,似笑非笑的认真:“谁说是突然想到的,一早就想好了。我这次回d城,是为了送子浩,也是为了跟家人说这件事。现在我能将你娶回去,是众望所归。不过你这颗脑子太『迷』糊了啊,我怕一转首,你就说你梦游才答应我的求婚,你这样的,我一准要束手无策的。所以就劳烦众人一次,帮我记着这个女人日后就归我管了。”

    容颜觉着他这番话很有点儿江湖道义,传说一个老道就是这么为难一个师太的。可见,江湖上的师太个顶个的不易。

    “你真想好要娶我么?我离过婚的。而且跟你也不是门当户对,这些让你的家人知道了,他们肯定会不同意。”豪门见太多了,讲求的事永远那么多,再陷一次,真非她的初衷。可偏偏就是这些人,像躲也躲不过。

    沈莫言将车打到路边停下,倾身过来抱住她。

    容颜怔了一下,一脸莫名:“怎么了?沈莫言,我哪里说错了?”

    沈莫言抱着她时候,像怀里揣了珍宝。这一刻连用力都不敢了,唯怕才将得到,就被自己天踏下来的爱压垮了。知道热情也是烫人的,一颗心只得深藏,怕吓坏了她。

    埋首她的肩窝里,缓缓说:“小颜,我知道你心里怕什么。也知道,以你的情『性』,再进豪门非你所愿。这些我都知道,所以那时才特别想要感谢你。谢谢你肯为了我,愿意再涉一次险,你不知道你有多勇敢,所以,请你放心,我会倾心爱护你,保护你,你过去经受过什么不平,都不会再有。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当年为什么不能再优秀一点儿,让你嫁给别人,平白错过这么多年。为你受的那些苦,我真心的说抱歉。”轻抚她的背,感叹:“真是心疼你啊,是我不好,出现得晚了,这么多年没能好好保护你。以后再不会,我会用生命好好爱你。你相信我么?”

    容颜觉得自己从来跟个泼皮无赖一样,想来豪门里的人就是这么看她的。于是她也这么看待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好。每天一副嘻笑嘴脸,不怕伤也不怕痛,脸皮只要厚一点儿再厚一点儿就能快乐自在的活。直到最后离开,也感觉是自己嫌弃了豪门,不妄自菲薄,说是豪门压根没看上她。豪门,豪门,多少人的向往,又是多少人的深宅大院,无边地狱。这一刻听到暖心窝的话,发觉自己一直是怕的,从来怕得瑟瑟发抖。某一时秦远修不想再保护她了,她就发现自己再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不下去了,若不离开,以她的微薄之力是不能全身而退的。便不得在安好的时候,早早退场。

    反手抱住他,点点头:“我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现在的她也已不是两年前的容颜,不会为了一个男人,隐忍的活着。谁也不能将她怎样。

    沈莫言附在她耳畔笑言:“相信我就好。小颜,我不求你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爱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什么时候他沈莫言想要的,都是最好。唯独这个女人,为了她,他可以很卑微。

    “你这是何必呢?像你这样的,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找到。”容颜从他怀里退出来,静静的看着他。

    沈莫言轻刮她的鼻子,笑弯眉眼:“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不要,我就要你。”

    容颜嘟起腮:“不过,你的家人可能不会喜欢我。”她这样傻乎乎的,一直不太得豪门长辈的欢心。

    沈莫言一脸坚定:“不会,我喜欢进心眼里的女人,他们也一定会喜欢。怎么能这么没有自信,你是我见过最讨人喜欢的姑娘。”

    容颜一直很自信的啊,只是现实告诉她,别总拿自己太当回事儿。实则谁想将自己轻看了呢。

    沈莫言曲起手指轻抚她的容颜,眼角盈满笑意,一脸一眼的钟爱模样。

    “什么顾虑都不用有,安心准备做我的新娘子。等到你这边的事情完成了,就跟我一起回d城,见见我的家人,然后专心的等着做我的老婆好不好?”

    容颜一直望进他的眼里,宁静详和,像归家时远远望去窗前的灯光一样。不禁点头应承:“好。”

    这个消息传得很快,借着那些记者的口传到众家去。就连夏北北不过当晚也知道了,跟别人的不可思议不同,能看容颜有个好归宿自当乐得不行。非打电话亲口验证一下,然后第110章在微微晃动的酒水里,凝结了整杯的灯光,闪闪发着光。映入眼中,仍旧暗夜一般的死寂。听完宋瑞这一番话,眉头一松,立刻像笑得开怀。一张倾城脸,又很少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开颜,隐约还是年少时会有的阳光灿烂。白雪一样晃疼宋瑞的眼,然后看到他眼中殊无半点儿笑意,平静无波得死水一样,映着这点光,又渐渐的晶亮起来,生成水花一样的东西。

    宋瑞怒吼的咆哮顿时凝滞住,盯紧秦远修像凝望一道奇观,当真认识他太久了,却从未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秦远修握着酒杯的指头泛起青白,像用了狠力。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这一杯芳香干淳的美酒。要他怎么说呢?喉咙里哽着什么东西,直到酸疼。一张口,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说:“谁说我不在乎?我简直在乎的没法再在乎,在乎得我常常感觉窒息绝望。是啊,我就是在跟她过不去,那么多人可以让她幸福,偏偏就我让她不幸。可是,我又何偿不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呢。她难过了,我也不见得会多好过。你说得不错,如果我想得到闵安月,会有一千种方式,唯这种是最伤人的。我不是魔鬼,不是谁痛了我就开心好过。”终于肯抬眸看向他,宋瑞看清那一点晶亮,他一双瞳仁中有『液』体在流窜。秦远修像哽着一口血,出口沙哑低沉:“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想得到闵安月。我不喜欢她,哪怕一天,也从没喜欢过。这样的借口,还是你帮我找的。你还记得么,上学时有段时间我很消沉,整日躺在床上不出校门,其实不是我的跑车坏了,也不是我的卡被禁用了。而是我跟人打架,出现了变故,再也不是男人了……”

    当时什么感受?咬碎牙齿和血吞。想歇斯底里的发泄,抱怨他一腔痛不欲生的苦闷。可是最后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走过来了,他躺在床上通体冰冷,就像躺进棺材里,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更像生不如死。死了多容易,方法更是数不胜数。但他还有一个姐姐,又会比他好过多少?再怎么样,一个女人走到那一步,该也是不堪的吧?

    爱上容颜,从来不是多费力的事,一眼万年。谁知早在他抬眸的一瞬间,就已死心踏地。他不过就对这么一个女人动过心,此一生,也就这么一个了。可是,有什么幸福,是他能要得起的?

    直到容颜到了嫁人的年纪,他看在眼里,急上心头,压制了太久太久的情感,某一日终要像火山一样宣泄,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只知一想到容颜将会是别人的女人,心脏便会缩紧了的疼。于是想要娶她,他并非想要就这么自私的占着她,永远让她无法做一个完整幸福的女人。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医治,不厌其烦的飞往美国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可以给她全部的幸福,但终归不会太久。如果某一天,他真的被宣告无『药』可救,即便再疼痛难忍,再无法割舍,还是会放她离开。在她年纪尚轻,可以嫁个好人的时候放手。两年前,他怀着憧憬和心死最后一次去美国,像等待终审的一场判决。如果上天还眷顾他,就可以好好爱这个女人和她白头携老。否则,他只能放开爱人的手,放她远走高飞。可知,他心如刀绞?那一天容颜送他离开,回过头看她,光影里模糊的一团,是他深爱的痕迹。其实很想她知道一切,然后扑上来对他说,无论他怎样,她都会跟他一起老去。这个愿望奢侈的他从来就不敢想,更不会残忍的让她用年华陪他葬送。终了,老天还是决心让一场一场的劫难纷涌上来摧毁他。你可曾有过一件深爱的挚宝,前一刻还被你紧紧拥在怀里,捧在掌心,以为是一辈子,转首却不得不推出门外。你的热情还很高涨,你的爱恋从来不曾退却,就连心跳的速度,也与初时无异,你将于心何忍?

    秦远修也觉忍不得,但终了,还是忍下了。

    的确是愧对闵安月的,最后还是不得已利用了她。实则结婚前他只是痛苦,娶了她又能如何?一个女人该有的他半分给不了。那时一心想娶她像着了魔道一般,已不能回头。于是在痛苦中日日煎熬,想不出娶她之后,治好之前,怎么跟容颜说明白,怎么有脸让她等一等他。是宋瑞一句话,让他突生了计谋。他醉酒时问他,是为了闵安月么?他灵光一闪,便说是了。实则他是怕的,怕容颜知道他并非一个真正的男人转身便走,他从不害怕什么,这一点却让他怕得瑟瑟发抖。只有这样,不碰她,似乎便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等他医好的那一天,一切会同她说明白。

    只是没等到那一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宋瑞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远修。心脏跟着一起抽搐,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来都说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秦远修在他这里,是没什么秘密可言。不想他静静的负背这些苦楚那么久。他忽然懊恼自己,秦远修打架的时候他去哪儿了?

    烟身在他指间折成两断,盯紧他:“为什么会这样?当年那些人是谁?”

    秦远修淡淡抬眸:“那些人都不存在了。”怎么可能还存在,即便不为他自己,为了秦郝佳能够有脸活着,那些败类也是不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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