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口气太熟悉了,一开始顽皮之势就暴『露』出来,之前如何的大气芳华毁于一旦,宋瑞嘴角一弯,自然而然的笑出声来。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转开视线,嗓音从一开始就被闭合了,还是说不出话。
    夏北北吸了吸鼻子,终于肯说话了,问她:“礼金带了吗?”
    容颜再走近一步,干干的笑了一嗓,神『色』献媚得可爱:“你看,用我刚才的歌抵礼金成么?”见夏北北撇了撇嘴好像实在不满意,大眼睛一转,又提议:“要不然,我回头再拿给你?”
    夏北北直问:“你是想打白条么?”
    “这个……”容颜不好说。
    刘小拉了拉夏北北,浓着鼻子说:“你看她,还是那么不靠谱,跟以前一个德『性』。”
    容颜正感百口莫辩,脸侧“刷”递过来一个鲜红印着溜金大喜的红包。伴着男子淡淡的嗓音:“这份是她的。”
    夏北北怔了一下,觉得没理由去接,又不好让人等太久。忙伸手过去:“谢谢秦三少。”
    “不用谢我,这是她的,只是上错地方了,我帮她拿了回来。”
    容颜蓦然转身,秦绍风含着轻微的笑就站在身后。一见到秦绍风,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恶狠狠:“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秦绍风钩起唇角,挑了挑眉:“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还真有无孔不入的本事。”
    话到此处,不禁让容颜很有想法,更加感觉自己亏大发了。本来回s城是打算参加夏北北的婚礼的,可是起床的时候忽然踌躇不定,抱着被子发了良久的呆,感觉心中意念一时动摇。不得不再度躺回去,重新思忖来或不来。最后发觉当年的约定尤在耳畔,便立刻起床换衣。出发得是晚了一点儿,不过万事还是想得很周全的。礼金自然也不会少,齐整整的带在身上。可是,正因为这个秦绍风,让她百命一输。匆忙跑上来的时候,一眼看到正进宴会大厅的秦绍风,她想也不想的跟进来。门口有专设收受礼金的地方,她哪里会想那么多,索『性』就在那里上帐了。但来晚了终归不太好意思,就想着怎么跟夏北北赔这个不是,正好看到前台有演出助兴,她过去打过招呼后上为新人献唱一曲。站在台上来来回回看过一圈,也就秦绍风这么一个熟人,眯着眸子,眼神莫测的盯着她。最后不知得了什么彩头,像发现什么玄机一样隐约笑得开怀。
    容颜站在台上开始打鼓,彻底没了唱下去的勇气。连自己都听到底气不足的颤音,但也只是揣测是否太久不唱歌了,调已经跑得很远很『迷』离。
    硬着头皮终于算唱完这一首,下台的时候掌心已经出了汗。打算去跟新人打招呼了,刚一过去,不见夏北北那张激情洋溢的脸,反倒一个神形皆不似的‘宋瑞’迎上来握住了她的手,大体意思是说了一些感谢她的话,不过那时的容颜通体茫然,只有秦绍风阴阳怪气的一张脸,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脑中一片空白。
    最后颤巍巍:“你不是宋瑞?新娘也不是夏北北对不对?”
    新郎接着也很『迷』茫,摇了摇头:“不是啊,你什么意思?”
    容颜哪里还敢有什么意思,简直没意思极了。
    秦绍风也不忍她这么出糗,把人拉过来,对仍旧茫然不已的新郎说:“这是我带来的。”
    容颜皱紧眉头,发现这个错误很致命,而且犯得异常低级。
    秦绍风已经凑到她耳畔,似笑非笑的低低说:“你要参加的那对在上面?”
    容颜两眼放红光,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咬牙切齿:“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绍风回答得很坦然:“因为这是我同学的婚礼,我两边忙活,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容颜愤愤咬紧牙关,周身一片荒凉。
    “谁无孔不入?你才无孔不入呢,你们全家都无孔不入。”忽然想到什么,身后一阵凉飕飕,蓦然打了一个冷战,回头看一眼,秦远修神情与眸光一『色』,都是冰冷。估计是一句话引他不快,否则她也想不出其他。不得立即转口:“哦,秦少别多心,我没说你。”
    秦远修调转视线定定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有些专注,才发现刚才那冰凉的视线不像是看着她的。轻言咀嚼了她嘴里的那个“秦少”,钩了钩唇角没说话。
    其间刘小这个好事精已经问了秦绍风:“秦三少,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上错?”
    也就她反应不过来,只怕在场的几个男人早已心领神会。但秦绍风难得好心,又把事态全过程一点儿不『露』的给几人讲述一遍,就连当时容颜如何变迁的面上颜『色』都毫无省略。可见,他对容颜出糗这种事,赋予了多么大的热情,简直无与伦比。
    夏北北这个容颜最认准的良家『妇』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容颜瞪直了眼睛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倒是宋瑞,大大方方的说了句:“容颜,果然够难为你的。下次谁再结婚,整栋楼就让它筹办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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