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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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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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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见容颜一直握着电话发呆,忍不住问:“少『奶』『奶』,现在开饭吗?”

    容颜摆摆手:“不吃了。”起身向外走,手指微微的颤,想给段安弦打个电话,觉得很有必要约她见个面。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藏不住事。如果误会解开了,她们兴许还能像以前一样。

    奈何打了一晚上都是关机,段安弦越来越神出鬼没了。容颜心里『乱』蓬蓬的睡不着觉,秦远修帮她录制的这段录音就像一计猛『药』下在了她的心间。看清了一个人不假,但心里如何不侥幸如果永远听不到,是不是段安弦就会相安无事的装下去?然后她们一如既往。

    知道自己的想法幼稚又可笑,以段安弦的『性』情既然暗恨着一个人,早晚都是要出手的。秦远修即选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就说明她们相安无事的太平日子到头了,他这是挑明了让她防着点儿段安弦了。

    段安弦自打在秦远修那里碰了壁,心里那个毁灭『性』的想法就已经打定了。她那么喜欢秦远修,是当年对沈莫言的感情都比不了的,为了秦远修做什么她都甘愿,第082章团总裁秦远修?”女人惊了一下,咂咂舌,一腔讽刺:“哼,他帮一个乡下人说什么话呀?没见那个女大学生有什么漂亮,土了吧唧的,现在的豪门少爷已经纨绔到这种地步了?”不名思议,她认定秦远修托人助夏北北,是跟她有不明关系的。

    夏北北自然咬牙切齿,这是对她人格的一种侮辱,更是对秦远修的不敬。在她心中秦远修正经算个正人君子,是不容人这样辱没的。

    另一个女人凉凉的又接话:“再土还是被秦大少看上了,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这些少爷们哪有长情的,家里有老婆,夏北北这种妥不了玩够了一脚踢开。不过就夏北北这种,现在出卖自己也算有点儿算计,否则凭她自己,哼,想出人头地做梦吧。”

    夏北北整个人僵在厕所里,没想到秦远修会暗中托人帮她,心里暖暖的有丝感动,知道容颜为她的事从来不少费心。

    女人仍不死心,却又无计可施,奈何自己权贵不如人,只能在嘴皮子上讨些便宜,无力念怏怏:“再看不上也只能是她,谁让人家攀上秦大少了呢。”

    夏北北再出来,热情就已天翻地覆,看清自己半斤八两,也就彻底心灰意冷。

    若说委屈她比谁都委屈,是,她出身贫寒,不如太多人好运能生在耀眼辉煌的豪门世家。从来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奈何世界已变成这副模样,硬生生的让骨气无地自容。

    顶着半晌午越加明媚的阳光给容颜打电话,心里灰冷至极,越来越冷,竟微微的打起颤来。一度怀疑她一脚踏错了时辰,抬头看天是否漫飘雪,原来没有,依旧阳光明媚,却像下起大雨,脸上湿透一片。

    容颜不知道其中周章,接到电话的时候自然气急败坏。一腔热情被冷水泼灭,只知道夏北北的锦绣前程再一次被一个致命的感叹号做了终结,心抽搐着可惜成一团。

    夏北北还攥着她的手,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怕容颜误会她不领情,继续把事情说明:“其实我真的很感激你和秦少,除了你们谁肯这么真心实意的帮我呢。可是,她们说得也没错,我本来就不自量力,凭自己的实力一定考不上。不能因为秦少帮了我,还要让他名声上不好听。”

    容颜回来抱住她:“北北,你这么想不是傻了么。”

    宋瑞何时已经开门进来,夏北北的话他也听了七八成,跟着感叹:“是挺傻。”

    容颜一回头,宋瑞已经走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宋瑞闲闲看她:“你们哭得正热切的时候,门铃我按过了,没人理会才自动开门进来的。”然后蹲到夏北北面前,看着这两个小姑娘觉得有几分好笑,不知道太单纯是好是坏,但有一点他敢肯定,容易受伤是真的。『摸』『摸』夏北北的头:“你为秦远修想那就太没必要了,他的名声已经很不济了,一定不在乎再添一笔。”

    这些个男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也不在乎容颜就在当场,他知道容颜不在乎,事实上容颜也是真的不在乎。豪门少爷的花边新闻太多了,就算洁身自好也幸免不了,何况秦远修实实在在就有个隐讳的心上人闵安月。容颜听到这个的时候只觉得有丝丝苦涩,除此之外不作更多感想。

    宋瑞接着说:“北北,你的心思太重了。其实就算都知道你是靠着秦远修这层关系上去的,也没人会说什么。真要有人喜欢搬弄是非也得考虑考虑是否搬弄得起,据我所知真敢触怒他秦大少的人并不多。”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瞄了容颜一眼,嘴角钩了下,然后又说:“你就是不走运,偏偏那两个女人的话被你听到了。女人啊,怨气上来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啊,你问她们走出那个门她们还敢再说么?自然不敢的。再说,你跟秦远修本来没什么,有什么好怕,无风的浪打不高,早晚会归于沉寂。”生生的叹了口气。

    容颜被宋瑞的话调动起情绪,一跃而起:“是啊北北,你也说了她们其实也是暗中『操』作想让别人上的,只是实力不够便只能认命。她们心里不爽快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来啊,自然怎么解气怎么说,你这样就放弃了,不是正让那些家伙称心如意么。”见夏北北有几分松动,一鼓作气:“宋瑞也说了,她们出了那个门就没人敢说什么。你想啊,咱们国家什么体制?暗箱『操』作的事多了,哪个不心知肚名?但你何时见过有人四处宣扬过?祸从口出,当着外人面再知道内幕的人也不会傻到说『露』嘴。不会有人说你是靠着秦远修的关系上去的,更不会有人说你们怎样。放心,官场没我们想得那么义薄云天,要有那个透明度还用得着这样么,大家都各凭本事了。你想想对不对?”一开始以为夏北北放弃复试只是因为秦远修帮忙托了关系刺激到她的自尊心了呢,现在看来夏北北活得并没那么死『性』,就稍稍放心了些。

    夏北北听他们这样说宽心不少,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就觉得人得有良心,不能秦远修帮了她,而她却让人有机会往他身上泼脏水。

    而宋瑞和容颜此刻都秉承着一致的态度劝说她,泼吧,放心大胆的泼吧,秦远修该不是个惧怕声名狼籍的人。何况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夏北北一旦上去了,谁会翻老帐看谁与谁有关。要真这样,国家机关更没人做事了,天天查缺补『露』都忙翻天。

    宋瑞按了按太阳『穴』,轻微笑了下:“我们男人跟你们女人想事情不大一样,夏北北,你计较的东西就是太多了。”

    容颜觉得自己还算不拘小节,靠过来一点儿撇清自己:“其实北北跟我们这些女人也不大一样。女人也挺喜欢不择手段的。”事实上如果让她去考,扒不得有人助她一助,当然,能让她不费吹灰之力的上去更好。

    宋瑞眼角含笑的看着她:“谁说我们喜欢不择手段了?”

    容颜一脸虔诚:“你没说,我自己想的。”

    宋瑞抬手上来,伸到半空或许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僵了下,转而只拿掉容颜肩膀上一根发丝,再没了其他动作。神『色』正经:“听话呆着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再度看向夏北北,轻柔的语气略加重:“随波逐流的确不好,但太别俱一格也是要吃亏的,有时候不防灵活一些,不仅不会失去你想保留的东西,兴许还能为保存这些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有时候低下头并不就是有损风骨,没有失去就不配得到。人要想永远高姿态的活着,就得先放低姿态创造拥有。明白么?”

    夏北北浑浊的目光渐渐清明发亮,觉得宋瑞的这番话真是大有深意,按理说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个极其成功的男人,只怕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不及他此刻的造化。她一直倔强的活着,但也实实在在的多吃了不少的苦头和委屈,谁说她就真的不想翻身呢?说到头还不是怕到最后做不好,被人笑话连最起码的那点坚持都不剩了。说白了,就是她缺少能屈能伸的品质,乍然想起一句话,人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其实秦远修和容颜是一片好意,正经的人之常情,她可以保持自尊,但不能清高得过了头。要知道打点人脉不是一句话的事,她总得懂事些。

    看着宋瑞的眼光生起敬佩,他年纪不比她大几岁,但不论做人的经验还是处事的道理却是她远远比不得的,这样的宋瑞让她越来越喜欢。

    受教非浅的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是我想得太简单,太任『性』了。”

    宋瑞明显松了口气:“想明白了就好,还好你碰上了秦大少,做错事也不至于没后悔的余地。”

    容颜“啊”一声反应过来,拉起夏北北走人:“对,秦远修正急着办这事呢,我带她去看看,兴许还来得及。”

    夏北北知道自己这次闹大了,痛苦褪去就是一脸愧疚,讷讷:“小颜,我看这次算了,不想再给秦少添更多麻烦。”

    容颜自然不甘,夏北北的事她一直都很放在心上。只晓得机会难得,错过了就不知什么时候再有。口气很硬『性』:“怎么也得去试试,兴许秦远修就有办法。反正他已经欠过别人人情了,不用一用简直太亏了。你什么都别想了,我给他做牛做马报达他还不行么。”她说这话时皱着眉头,有几分认真和急迫。

    宋瑞行云流水的搭了一句话:“走吧,我带你去,远修能说得上话的,我也认识。”偏着头看容颜,懒懒地:“你怎么报达我呢?”

    容颜没料到半路杀出个大神来,而且是个颇俱重量的人物,拧着眉头作认真思索状。

    没想出头尾,秦远修的电话打来了,直接问她;“夏北北还没胡闹够?”

    容颜脸『色』倏变,好言好语:“已经不胡闹了,正要过去呢。”拿眼睛猛瞪夏北北,直瞪得夏北北瑟缩地低下了头。

    以为秦远修要豪迈悲愤的吼一句:“不胡闹了就立刻给我滚过去。”之类的,却听他沉着嗓音又问:“宋瑞过去了吗?”容颜嗯嗯应过,把电话递给宋瑞;“找你呢。”然后牵着夏北北跟在宋瑞后头往外走。

    不知道秦远修跟宋瑞说了什么,两分钟后把电话还给她,轻微的幸灾乐祸:“你们本事不小啊,能把秦大少指使得团团转。”临了笑了笑,一个满意的:“不容易。”已经脱口而出。

    夏北北本就负荷累累的一颗心更加有不能承受之重。

    总体说来夏北北的运气还不算太糟糕,宋瑞带她赶过去时还不到中午休息的时间,显然宋瑞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刚一到达面试地点,已经有人过来接他。跟宋瑞握了握手,言辞诚肯:“秦少已经跟我们交待过了,宋少就放心吧。”

    宋瑞让容颜等在车上,直接把夏北北送进去。容颜知道里面还有一些环节需要他去垫句话,官场是有法门的,说紧不紧说松不松,需得软硬兼施。

    没等多久宋瑞从里面出来,车门一开,容颜“蹭”一下坐直身子:“怎么样了?”

    宋瑞率先看她的胳膊,抬眸:“小心胳膊,这么大动作干嘛。”伸手将车门带上,闲闲的靠到椅背上闲闲的说:“没什么大问题,虽然是国家的编制,但想招几个人,最初还是由他们自己订。松动一下不是不可以,远修做事一向很周全,夏北北一退缩,苏诚就给他打过电话,早稳住了。”

    容颜抹了把汗:“吓死我了。”

    午时的阳光照进来,宋瑞看她时需『迷』起眸子,只觉得太明亮炫目。明显笑了声:“之前又闯什么祸,惹远修不高兴了?”

    容颜转过身眨巴眨巴眼:“你觉得我是那种会闯祸的人么?”

    宋瑞挑了挑眉,一副“太觉得”的肯诚表情。

    容颜气翻天,愤愤的别过脸不理她。

    宋瑞已经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开走了。

    容颜惊讶:“去哪儿?不等北北了?”她不放心,夏北北不出来她是不想离开的。刚想吵着让他停下。

    宋瑞眼风飘飘扫过来,语气有丝无奈:“本来想带你去吃顿好吃的,不过不行了,远修发下话,让我送你回去。”

    容颜不死心:“那北北她?”

    宋瑞跟她保证:“放心吧,回头我再来接她。”

    夏北北的事据说可以安妥了,容颜又陷进另一波恼人的浪『潮』里。一想到段安弦就觉得该给秦远修打个电话,之前因为段安弦跟他吵过闹过,总的算来损失最大的就属秦远修,而她从没一刻识过好人心。

    觉得这件事自己做得实在不怎么像话。

    宋瑞转过头看了几次,容颜浑然不觉,轻轻叩了两下方向盘:“怎么?想秦少了?”

    容颜心不在焉:“是在想他。”想想怎么跟他正式的说声对不起才不显突兀呢。

    宋瑞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一两秒后转过头,没再说话。良久:“他这次说几天回了么?”

    容颜边想事情边答:“没说,出差这事说不准的吧。”

    “出差?”显然宋瑞小小的诧异了一回,不禁疑『惑』:“美国那边不是有相关人员负责,从来也没用到过他啊。哪次去不是放松心情?”

    容颜反应过来,哑言。心想是了,秦远修从没说过去美国出差,哪一次去也没这样说过,都是她自己想当然的认为。经宋瑞这么一说,忽然有些眉目。秦远修在那里读过书,又有固定居所,能看出对那里有些特殊的情感,或许有值得惦念的美好回忆,所以时不时总要过去缅怀一次。

    恰巧她又想起件事来,据某一次看杂志获悉,闵安月这个知名的服装设计师正是在美国加深的造诣理念。

    “怎么了?”宋瑞见她久久不说话,问她。

    容颜『揉』了『揉』鼻子,没心没肺:“你不是说要带我吃好东西么,我在想,要不要请你帮我圆个谎。”

    宋瑞好笑:“你是想让我帮你骗远修说你回秦家了?”

    容颜刹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宋瑞蹙蹙眉,帅气的脸皆是惆怅:“你低估了秦家那些下人对远修的忠诚度。”

    容颜不以为意,仍旧得意洋洋:“可是你要知道呀,我也嫁进来好多年了,你就那么料定他们是向着秦远修而不是我么?”哪一次秦远修犯病发疯,下人们不齐心协力帮她摭着掩着那些认为会刺激到他的事。

    宋瑞即刻见出兴致,似乎觉得这样的容颜很有趣,再者觉得忽悠秦远修是件值得高兴且偿试的事。一刹间竟比容颜还要蠢蠢欲动。但毕竟是个沉得住气的男青年,不会像容颜那样将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掩映不住的张牙舞爪。轻咳一嗓,略微含蓄:“要不然,你给秦家打个电话试试?”

    容颜也是行动派,已经掏出电话给秦家拔过去。宋瑞内心深处觉得她会成功,她这个样子若是求他些什么,估计他一准也会心软。就算世人皆传秦远修铁石心肠,但不得不承认结了婚还是规矩了许多。看来这个小女人是有几分魔力的。

    电话一接通,容颜极敞亮的叫了一声:“张叔。”音调不高不低,音质不强不弱,像春风一般拂人暖。宋瑞在一旁都听得十分欢喜。

    以为攻心计接着进行下去的时候,容颜却出其不意的将电话挂断了。握着电话就像拿着块烫手的山芋,一把扔到了宋瑞怀里。小脸白成一片。

    宋瑞不思其解地看着她,有些担心:“怎么了?”思绪一转,乍然灵光,愕然:“打远修手里去了?”猜想或许秦远修回来了,而容颜这个电话就好死不死地被他接起来了。以秦远修的『性』格,能干出这种出其不意的缺德事也不是不无可能。

    要是他还好了,顶多转折一下,把圆谎的事变成报备行程,说她转眼就要回去了。何况此时此刻她并不怕秦远修,心里闷闷的正想找他不快,违背他的意愿还来不及,怎会轻易顺他的意呢。容颜盯着电话,觉得不下几秒就得响起来。奈何脑子太混沌了,就没想到关了机省事。颤巍巍的数了三个数,果然,铃声响了。

    电话还在宋瑞手中,他拿起来看了看,举送到她面前:“哎,绍风的,你接啊。”

    就因为是秦绍风的,容颜才像躲瘟疫一样的胆战心惊。秦绍风是魔胎转世,她见识了几次之后觉得他什么事都做得出,又深刻意识到自己没有降妖伏魔的本事,暂时还不知能将他怎地。

    又往后挪了挪,一脸抗拒:“我不接。你替我接好了,就说……就说我上厕所了。”

    宋瑞顿了顿:“这句话由我说不太好吧?”

    容颜也觉得不太好,太**亲密了。关键时刻脑子总是不太好用,转了一圈,又说:“就说我不在吧,电话是你捡到的。”

    显然宋瑞思考事情一向缜密,前因后果只看梗概都能分析清了,问她:“刚才是不是绍风接的?”

    容颜点头。

    宋瑞眸光一转,也不再问她,自作主张的按掉,然后顺手将电池扣出来,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最后把解体的电话往她手里一放,轻松自若:“这样不就好了。”

    容颜看傻了眼,反应过来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怎么就忘记这一手了呢。”

    宋瑞没接下文,静静的看着她,直看到容颜全身不自在,才以一个闲散淡然又大有深意的口吻问她:“为什么躲着绍风?”

    容颜怔了一怔,一个小叔子喜欢嫂子这种事说出去毕竟不大好听。垂下眸子,敷衍:“啊,我这胳膊不就是因为他受的伤么,害得我疼了这么多天,所以还不想理他。”

    宋瑞显然是不信的,嘴角钩了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

    “走吧,接上夏北北,我们去吃饭。”

    夏北北总算搭上了末班车,不论是以何种方式挤进去的,但好歹在明面上表示出她没有错过复试,算按部就班了。夏北北知道这都是秦远修和宋瑞的功劳,既庆幸又愧疚:“真得谢谢秦少,要不是他找的人管用,又一直电话摇控帮忙在这头压住阵脚,肯定没机会了。还有宋瑞,你跟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你啊。”

    宋瑞并没放在心上,淡淡一笑:“我就甭谢了,不过说句话而已。”

    夏北北执着:“那句话太管用了,他们一点儿都没有刁难我,而且态度好的没说话,我知道都是看你的面子。”

    容颜看看她,又看看他,一脸疑『惑』,『插』话进来;“不好意思,打断下,有没有人先跟我说说,宋瑞说了什么?”

    宋瑞似笑非笑的逗她:“这个……这个儿童不益,你还是老实坐着吧。”

    容颜是个小魔头,由其跟秦远修历练久了,光受秦大少戾气熏染修为也该差不了。这可以说就是所谓的双修吧,至于“双修”这个词什么意思其实容颜并不十分懂。

    冷静且认真的看着宋瑞:“你不会为了帮夏北北过这一关答应他们什么要求了吧?”问完忽生感慨,眉眼间都是怜惜之『色』,注视宋瑞的目光硬是生生的拼挤出无限怜悯:“宋瑞,我知道你长成这个样子很得男女老少喜爱,男男女女的会对你动心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名节很重要,你不能为了帮夏北北搭上自己的清白。若对方是个男人的话,你由其要慎重。”

    夏北北含着的饮料又险些喷出来,最忌讳在喝水的时候听容颜讲话,糗事也不是第一次出了。

    宋瑞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荧荧袅袅的像很愉悦,修为也实在不弱,弯起嘴角煞有介事:“的确是个男人啊,也的确有这样的不情之请,不过不是看上我,问我手底下有没有长相好一点儿,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我当时想,带在手边的就你和夏北北,她有事在身自然不行。然后,我就想着拉你去打点人情。”缓声笑了下,接着道:“我上车那会儿本来是要拉你进去的,看你实在太小了,那些老家伙应该不太能看得上眼,就算了。”

    容颜双手合十,深深的一声感叹;“真是些有素质的公仆,我对国家的未来刹时充满了信心,觉得**社会离我们不远了。”拍了拍夏北北的肩膀:“北北,把你交到他们手上我很放心。”

    宋瑞已经伸手弹上她的脑门,哧哧的笑:“你还越说越来劲了。”

    夏北北跟着笑,目光自两人间穿梭而过,定定的落进宋瑞一双含笑眼里。

    之前宋瑞答应夏北北说要带她们吃火锅的,这次真的兑现了。容颜好久没出来放风了,感觉格外自在,比往日在家里吃得多。由其这一段时间不知道秦远修怎么了,总感觉情绪不大对头,守着一个没什么胃口的大活人吃饭,她会有胃口才怪。

    反倒宋瑞一个大男人吃得并不多,一早放下筷子耐心地看着对面两个人狂吃。

    夏北北觉得她和容颜这样一准要吃很久,怕耽误了宋瑞的时间,就说:“宋瑞,你不上班么?要不你先走吧。”

    容颜抬起头:“是啊。”

    宋瑞喝了口茶,悠悠道;“吃你们的吧,不急。”默然想了下,抬眸对夏北北说;“你那个过完复试还好几关呢吧?”

    夏北北咽下嘴里的食物,烦恼皱眉:“是啊,还有好几项呢,体检,政审,哪一项都有可能刷下来。”

    容颜吃辣了,一边丝丝,宋瑞已经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容颜说了个“谢谢”快速喝了一口,稍稍缓解一下说:“你怕什么啊,祖辈上又没反革命份子,身体更别说,你就跟他们说你是吃货,有问题才怪。”

    夏北北作势要拿筷子戳她,嘟起嘴笑:“你才是吃货呢。”

    容颜低下头接着下吃,坦然诚认:“我本来就是个吃货。”

    笑着笑着夏北北突然想起件事来:“呀,忘记叫上弦子一起了,早上还说要她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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