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徵之前每天手里的折本就没放下过,在长信宫时也很少说话,多数时候都在想事情。偶尔夜深,好不容易把人哄上床,梁和躺在他旁边,宋承徵闭目搂着她,轻轻地拍,拍到一半宋承徵又起身,不知道去忙什么。
而且宋承徵居然开始乘撵了,梁和就想这么养生爱走路的人都不走了,那是累成什么样了。
梁和在三月的时候就缠着宋承徵说要在长信宫里游湖玩。
梁和记得刚进宫的时候宋承徵带她游湖哄她开心,那时候梁和其实不喜欢出门,更喜欢在屋里呆着,但宋承徵以为她喜欢,梁和就只好装作喜欢的样子。
现在梁和拉着宋承徵游湖,是觉得宋承徵整天呆在屋子里太不健康了,梁和希望带着他去湖上转一转,好风光能让人心情舒畅,梁和总想着能做点什么让宋承徵轻松下来。
宋承徵忙完了前面的一堆事,稍稍腾出手来,回头一看,梁和自己折腾的这个欢。
扑棱扑棱地。
宋承徵有点小感动。
即使在他最忙的时候,梁和柔软的试探般地变着法子想他开心的各种手段也没让宋承徵感到厌烦。
宋承徵发现自己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宋承徵确认了自己更喜爱梁和,然后去考宋谌竫了。
谌竫:……
谌竫:我很开心。
宋承徵手里意思意思拿本书,把谌竫考的晕头转向后心满意足地回内殿抱着梁和夸儿子。
梁和靠着他,“谌竫啊。”
宋承徵想想,“谌竫的学问,真是一看就知道是谌意教出来的。”
宋承徵很高兴谌意和谌竫关系亲密,“也太像了。”
梁和没关注过这些,但梁和也知道谌竫确实和谌意好。
梁和还是比较欣慰的,毕竟她只有谌竫一个,谌竫要是一个人孤单没伴,也很可怜,有谌意这样的兄长带着,对谌竫只有好处。
梁和笑起来,“过两年钦怡大一点,就让谌竫带着她玩。”
宋承徵始终记得太子的这个女儿,东阳郡主宋钦怡,朝臣虽然揪着太子的名分不放,但也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那是正经的皇长孙女,封就封了,皇上封完心里能好受些,咱们办事也更容易不是。
宋承徵也笑了,“朕看悬。”
“谌竫那性格,也就谌意收拾的了他,让谌竫陪着一个差了几岁的小侄女玩,谌竫能乐意?”
宋承徵捏梁和的脸,“别不服,谌竫是幼子,自小娇惯,让他当哥哥管弟弟可能还行,妹妹就不成了,何况还是侄女。”
当初谌章对楚月也只是记得随手带份礼的情分,论亲近还不如常常一起玩的叙晚。
又不是梁和的女儿,谌竫眼里估计根本没有宋钦怡这么个人。
宋承徵是在太子去后开始真正认真地回想审视自己的这些儿子,谌竫那种不经意的凉薄与梁和一模一样,不入眼,不入心,谌竫更比梁和多了一份天潢贵胄的自矜。
宋承徵没觉得谌竫这样不好,每一种性格都无分优劣,选择了认定了这个人就包容她的所有,就像宋承徵是觉得梁和的薄情对女孩子来说并不很好,但宋承徵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去修改梁和这个人。
宋承徵可以为梁和改变自己,但不需要梁和为他改变。
梁和确实不服,“谌竫哪有娇惯。”
梁和一点没看出自己儿子哪里娇惯了,每天刻苦读书有没有,虽然谌竫一直想偷懒,但从没成功过好么。
宋承徵不和她争这个,谌竫不娇惯,那什么是娇惯。梁淑妃六宫独宠,膝下唯此一子,生活的环境气氛对人的潜移默化是巨大的,只看先帝的景惠公主被宠成了什么样,就知道谌竫每天是怎么生活的了。
宋承徵本就比先帝对子女更宽容,谌竫又是幼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谌竫比谌意多的那一分有恃无恐,就是来自父皇的宠爱。
自己惯出来的儿子,宋承徵居然还挺有成就感的。
宋承徵扒拉着梁和的头发,“过几天朕有闲,要带着谌意读书,让谌竫也过去?”
梁和总想捂着头发,她靠额头的地方鼓了个小包,就是宋承徵扒拉的地方,他肯定发现了。
梁和胡乱点头,“听您的,都听您的,您也别累着了,他们兄弟凑一块可闹了。”
梁和哼哼唧唧,“您别看行不行,那是个小包,就那么点儿,您怎么发现的啊。”
宋承徵严肃脸,“你别动。”
宋承徵格外认真,“都红了。”
宋承徵皱眉,“怎么弄的。”
梁和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下一句是宫人怎么侍候的。
结果梁和打脸了。
宋承徵碰了一下那个白色的尖头,“疼不疼。”
梁和啊了一声,“不疼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宋承徵不敢继续上手了,“不疼你啊什么。”
梁和脸一红,宋承徵碰她的多少年不爆一次的痘,感觉怪怪的。
梁和偏一下头,“真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您别担心。”
宋承徵是真没见过,主要因为他皮肤好自己不长痘。小红点看着不像很严重的样子,宋承徵半信半疑,在梁和坚定地拒绝了一百次请太医后,宋承徵也就勉强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