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晨漠然看着这一幕,如潭的眸子涌起层层暗潮,那汪幽潭越加深黯,幽黯的潭底即倒映不出月儿的身影,也教人无法再窥见他心中的半分心思。
上官羽晨与上官流云一同往大黑熊的尸体走去,细细打量了一番大黑熊,厚重的皮毛上一道异样的伤痕深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相视的一刹那,两人眼底有了同样的认知。
上官流云邪魅一笑,不经意地道,“看来我们斗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某人当真是用心良苦啊,将这大黑熊大老远的引来定是费了一番苦功啊。”
上官羽晨自是知晓上官流云意有所指之人是上官惊风,一想到月儿差点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殒,上官羽晨如烟的岱眉不由缓缓蹙紧。
月儿极不情愿地帮苏若瑶,尽管心中气愤,却也下手极轻,只是向来笨拙地她仍是无意间碰触到苏若瑶疼痛的伤口。
苏若瑶痛得一声低吼,眸子冷冽瞪着月儿,瞬间失去了柔弱温惋的形像,“你是故意的!你见不得羽晨对我好,所以故意借着上药下重手!”
月儿气得混身直颤,一手糊起药膏狠狠拍在苏若瑶伤处,大声道,“要故意也是你先故意的!我告诉你,别当我傻,爷我现在才是故意的!”语毕不再理会她,拐了两步冲另一边的上官流云与上官羽晨喊道,“上好了!”
苏若瑶疼得倒抽冷气,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一身香汗涔涔而下。愤恨地瞪着月儿的背影,却因上官流云与上官羽晨的靠近而谨慎地低垂下眼睑,强压下将月儿生吞活剥地冲动,恢复了一惯的温柔娴静。
上官羽晨取了自己披风为苏若瑶轻柔披上,本只是为遮掩住那一身血衣,却不想苏若瑶立时羞红了脸,媚眼如丝地微微抬眸凝望着他。上官羽晨只得温宛勾唇一笑。
月儿见此番情景只觉一股雄雄怒火直冲头顶,恨不能冲上去将苏若瑶狠狠压在身下痛打一顿,教她再装小绵羊,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女色狼!
上官流云将月儿不甘愤恨的表情看在眼底,噙着一丝玩味地笑意,也解了披风搭在月儿身上,修长如玉的纤指挑逗般缓慢地在月儿颈项间系着结。用满含柔情蜜意的调子对月儿呢喃,“月月,这披风赠予你,见衣如见人,夜里盖着它便如我陪伴你左右。”
月儿被上官流云阴阳怪气地调调激出一个寒战,纳纳地自言自语,“好好的一大男人怎么就像个碎嘴婆娘般怪腔怪调的。”
上官流云狠狠剜了月儿一眼,似嗔似怨地吐出一句,“没良心的小东西!”
苏若瑶受伤无法独自骑马,顺理成章地由上官羽晨带着同乘一骑。而月儿却是因为要刻意对上官羽晨隐瞒受伤的事实,主动让上官流云带着她。
一路无话,四人在沉寂的对恃中缓缓往猎场营地而去。